我破天荒的发现自己是一个极好相处的人,不,应该说是一个内心无限泛滥的博爱者。我曾做过一篇英语完形填空,其大意是讲作者的秘书是一个话语冰冷令人厌倦,却拥有完美笑容的女性。
同等的又矛盾的,对待陌生人类的我常以放松肌肉的无表情应答,目光似是从光滑的白墙壁上反弹那样自然躲闪,不轻易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更害怕自己的举止哪里哪里不合礼仪规范。
但只要我自以为是地触碰到了他人的内核,不管到底是否真诚地与我饱满契合,我都会在那一刹那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他人,如同司马光那口缸里呼啸涌出的水。
其实在我满怀希望、满足地妄想,惊奇地垂下眼睑望向胸口源源泻出的心意时,并无察觉到坐在对面的那人究竟是何种表情呵,或是欣慰,或是意外,或是失望,又或是……厌恶。
我是无从知晓的,因为我这普遍心思细腻的心底是希冀着别人的爱意与欢喜,所以每每在此时我都会像瞬间失忆般茫然,只顾着想起自己是谁又从哪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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