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向往

一个学生，心理特别健康，像极了20岁的我，乐观，爱开玩笑，呆头呆脑，又很有能力。

我特别羡慕他。这是我的一种向往。终极的向往。

文学，生动的形象，往上走，哲学，清晰的结论，往上走，政治，思想的目的，往上走，医学，黄老之术和真正的方法，往上走，禅，一切的答案。

中国文化的金字塔尖，是禅。我才意识到。

半年前，我爬上昆明西山，偶然路过虚云和尚的道场，一个寿命120岁的近代人。当时还没意识到太多，知道了他写的一本《禅修入门》。知道了他是近代好多国学大师的YYDS。怎么还有这么个人？我怎么不知道？

当我意识到政治的起点是医学的时候，已然觉得世界观被更新了。记载于《庄子》，开始于黄帝，历代文人要读医书。现在，禅这个概念进入我的视野，如同地震的预感。

当我和一些年纪大的人提起，他们说，虚云，我知道呀，中央电视台电视剧《百年虚云》，当年多火呀。

我怎么不知道？

又回忆起所谓“入定”，描述得很美妙。哦，禅，出神，入了化。

高人说，别出神了，先聚神吧。那是有功夫的人，才能做的事。高级追求，不是低年级学生的事。

我想哭。南怀瑾说，他这一生没少哭。他迷茫，困惑，他不知他的追求，是真功夫还是迷信传说，摸着黑往前走，没着没落，哭啊。痛哭。伤心。像个孩子。找不到老师。在走火入魔的边缘。

当今有直播。有一个心理特别健康的大姐，直播间有五六个人。被我刷到了。她说，当年没少哭。无奈，彷徨，孤独无依，问题少女，单亲带孩子，千夫所指，人生崩溃。挺过来了。笑得那么温暖灿烂，多少泪水浇灌。

哪有什么国学？只有人生。

中国只有一种大师，那就是国学大师。除此之外是技工。清华核物理系教授、脑科学专家，也搁那大谈六祖慧能。

我的哭泣何时能结束呢。

女人浑身是凉的，只有子宫像火在燃烧。男人浑身是热的，只有睾丸冰凉。太极啊特么的。

诗人早就说过，写诗不难，难的是做一个男人。

胡须是日经，子宫出血是月经，由情绪引发。怪不得尼姑可以控制月经，几年可以不来，想来下个月就来。原来是真事。科学没告诉我这些。男人女相，伟人少胡须之类。都是当逸事来聊的，谁知道是真的呀。

说到相，还有象。大象无形，山本博司。是，印象派。象是何物？迹象与显影。穿越失焦抵达你的一种东西。闭上眼睛看到的东西。梦里的东西。一种真正的世界语。跨越隔阂的共识。象。

国学语言就是象的语言。体会象，言说象，追随象，哭泣中坚信的象，抓不住的象，让人质疑的象，百口莫辩的象，微弱的象，死而不亡的象。我想，我搞不清楚这些事，我不想直面这些事，我找不到逃避的地方。

顿悟。我无法顿悟。

禅宗不立文字。没有文字，没有文字。看着那双眼睛，它闪烁着我不能明白的亮点。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