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

作者: 豊小乂 | 来源:发表于2017-08-13 14:07 被阅读0次

    小x
    2015/08/15

    我说我孤独,就像很久以前火星照耀十三个州府。

    一些人在酒精里唱歌,一些人在迷雾中哀愁。而我不好,不抽烟也不喝酒,似乎在很多时候少了一些支持。我每天忙于赶路,忙于锻炼、背单词,忙于吃饭和看电影。去旅行过。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认识新朋友。在不断的被爱与被虐中成长。

    似乎从未遇见,就像失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尚在半个月前,怀着种种斗志与美好回到杭州,如同当时年少的你一样。坐在车上,车厢内的冷气打的很足,我穿着短袖,冻得咝咝吸气。可结果诸多事情并不很顺利,空调未装,蟑螂个个都脚趾大,与期待亦差之千里。抵达宿舍,打扫完毕卫生已经很晚,整个人早就饥肠辘辘,跑到沙县小吃埋头暴食。回到宿舍推开门,阖了眼躺在床上挺尸,折腾了大半个钟头方平息下来,五脏复位。

    学语言的班上认识了姑娘J,她说,太凶残了,太凶残了,托福学得人越来越瘦了。我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的肚皮,不由心想,大概在这种只把美好留在心底的城市里,一切都会狠毒一些,比如正午的太阳,以及今天下午把我淋成傻逼的暴雨。成长若非是长久痛楚,愈合之后的顿悟;成长以后,代之以痛楚,愈合的不过是更为长久的疲倦。我这么说,或许于情还是多过于理。因为发现很多东西再遇见的时候,改变甚至已经完全覆盖了当初断开的地方,只留下一些影影绰绰的残篇。人是这样,文字也是。

    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的过冬。刘亮程的《寒风吹彻》。曾经接触两次,第一次是语文课本,第二次是写作引用。而实际上,之前我并不觉得这到底怎么样,至少,能算整个课本为数不多的用了修辞且比较容易理解的吧。而前几日重读了《寒风吹彻》,我讶异它曾经竟是课本上的文章。“我围抱着火炉,烤热漫长一生的一个时刻。我知道这一时刻之外,我其余的岁月,我的亲人们的岁月,远在屋外的大雪中,被寒风吹彻。”当时在课堂上被分析得支离破碎的文章,现在,我看到了完整的轮廓,以及极度寒冷和孤独的内核。对不起,冬天来了,春天还很远。

    很多时候我们也都想过,该怎样去度过一段太过难捱的时光。想是自个修行尚浅,在社会暴露空洞的窘态下,是没任何骨气扬高自己的轮廓。你知道的,脚下的路,永远比想象之中难走的多。王国在脚下,没有谁的生活比另一个更为理想。就这样,生活大的可以挤掉任何语言,任何伟大而虚假的事物。在大雨还没有将人情世事布置好之前,且做浮尘野马。白云怡意,必是经过了朝飞暮卷。切不可心酸深入,否则便要远离杂谈,远离姗姗笑语。对谈也为哀默。

    说到对谈,尚在西藏时,三个男人挤在一间,有一晚不知谁挑了个头,话闸子便开了起来。于是那些年的姑娘都浮现出来,那些年的喜欢和孤勇,以及那些年的秩序与混乱。大多数时候,我只是沉默地听,十年前到现在,能改变的一并都改变了,感情的故事也都变着花样地开始与结束。然而仅有一条似乎不曾变:

    没有一段感情不是繁复多创的。但爱过人的心,看起来多么值得骄傲。

    黄昏时偷来你的肋骨酿酒,百年后醉的有血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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