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给家里人留封信再走?她坐在窗前,定定的看着天从湛蓝透明到乌云密布再到珠帘般的中雨,再到天空放晴,蓝天白云在高远而空旷的远方若隐若现。闭了眼她都能回忆起天空的变化,仿佛央视九台纪录天空变化的大片。
天上从晴到雨变幻流转,地下就是四顿饭的功夫,前一天的中晚饭,第二天的早饭和午饭。欠了胃肠四次给养,肠胃没闹意见,她整个人确是有点恹恹的。从那个托腮做了将近两天的桌前站起来,腿都是木木的,窗台上有个四四方方的镜子,仿佛鼓了很大的勇气瞥了一眼,眼睛是没有精神的,嘴角是耷拉的,脸色是晦涩的,呲呲牙,牙齿竟然也透着暗淡的黄。再瞥一眼,头顶竟然竖着一根白的晃眼的头发,跟两鬓的以撮计数的白头发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呆坐了这一日半,终是无法继续当下的日子。就连像录像回放一样,看看从前,她都没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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