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灵魂有香气的女子,连死亡都美得扑朔迷离;她笔下文字清新隽永,还有惊艳世人的旷世之恋;她自幼性情古怪,尝试割腕自杀幸而获救;她通读世界名著,她身上不仅有知性的美,还有精神至上的追求……那是三毛。
她是父母牵挂在心间流浪的孩子,学途辗转的求学者,是沙漠中饭店的主厨,是悬壶济世的“神医”,是慷慨大方的贤妻,是花四十块钱观浴的奇人、花十二倍的价钱吃自己卖的鱼的素人渔夫,是受了恶咒大难不死的心灵无知者,是没有驾照就敢上路的司机,是沙漠里难见的温馨小屋的女主人,是会照镜子的“巫师”……她多重的身份,也似她多重的性格。是冥冥之中心海的呼唤,撒哈拉成了她魂牵梦绕的故乡,她爱那里的黄沙漫天,爱那里埋藏着的未知的梦,爱那里的每一寸土地。
正是凭着那份热爱,那份乡愁,三毛才写下了这本书吧——《撒哈拉的故事》。
沙漠一开始对于三毛是陌生的,她成了有记载以来第一位踏上非洲大地的中国女人。她是恋家的,把沙漠里的小屋都装扮成了她熟悉的家的风格;“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身在非洲,还念念不忘地给父母写信报平安。她说,她写稿的真正原因“还是为了娱乐父母”,但也是借以消磨那段干燥炎热的时光,浇灌父母的心灵之花吧。
三毛笔下的撒哈拉,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美,也有天寒地冻、流沙吞噬的险象环生,它的高温是似火的热情,它养育的人民千姿百态。那里是文明与野蛮交织的地方,有淳朴善良也有愚昧无知。三毛以她的眼观察,以她的心感受,以她的笔泻下各种情思,为我们揭开撒哈拉的神秘面纱。
初入沙漠时见了荷西心里震惊得抽搐,她找到了自己的小屋。他对说三毛到沙漠“是一件表面倔强而内心浪漫的事件”,但三毛不以为然,她用一切时间去布置她温馨的小屋。他们养过羊,用棺材板做家具,亲手粉刷了白墙,把骆驼头骨和老人的石刻作装饰……于是那个家有了精益求精的心情,是沙漠里的一片精神沃土。没有花开的那片土地,它是最美的一朵花。
左右有芳邻相扰,有喜又有忧,当地人热情,但思想仍未被开化。十岁结婚的姑卡、邋遢粗俗的恶习、阶级的歧视、受冤致死的美丽的沙伊达,如此种种,给了三毛更多的对人性的思考。那是沙漠里在三毛心头上绽放的一朵花。
张爱玲说:“人生是一席华美的袍,上面长满了虱子。”三毛为我们展现的沙漠,也是一席华美的袍,经过她妙笔的修饰,也只剩几只残虱。沙漠有迷人的美丽,亦有隐藏的危险。最让我触目惊心的是铜片里的毒咒,能将身上的小毛病化成厉鬼去取人性命。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三毛描写痛苦,第一次看到她的忧郁。但是对于沙漠的热爱她仍丝毫未减,开斋节的微风吹来,她看到沙漠美丽的秋天正在开始。此时一朵希望之花悄然开放。
书中每一个字眼都充满了奇趣,每一段文字都是一束鲜花。每一个微小的细节,每一次嗔笑,每一个会心的眼神,仿佛都被捕捉,跳跃成纸上的精灵。用心生活的三毛,将花粉洒在每一个人的心田,怒放的是繁花似锦。
原来,沙漠里也能开出花,面对困难时的我们为何也不尝试着积蓄力量,开出一朵花来呢?将要面对高中生活的我,要做好克服学习生活中的困难的准备了。三毛在沙漠里开出了异域的花,而我,也要种下一颗梦想的种子,用心呵护,用汗水浇灌,相信终有一日它会开出奇异的花朵。“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是当接受风雨的洗礼,以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去换一个光明的未来,开出一朵流光溢彩的花,将会是我理想的人生。
贫瘠的土地,因为有了那份热爱,开出了惊世之花,然而心灵的丰富才是它的萌芽。期望做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敢于直面困难和挑战的人,让原来贫瘠的心灵也开出一朵美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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