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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先进第十一学习笔记

《论语》先进第十一学习笔记

作者: 共剪西窗烛 | 来源:发表于2016-12-24 21:36 被阅读0次

    11.1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孔子说:“先学习礼乐而后做官的是未曾有过爵禄的一般人,先有了官位而后学习礼乐的是卿大夫的子弟。如果要我选用人才,我主张选用先学习礼乐的人。”

    11.2子曰:“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孔子说:“跟着我在陈国、蔡国之间忍饥受饿的人,都不在我这里了。”

    11.3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孔子的学生各有所长。]德行好的: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会说话的:宰我,子贡。能办理政事的:冉有,季路。熟悉古代文献的:子游,子夏。

    11.4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孔子说:“颜回不是对我有所帮助的人,他对我的话没有不喜欢的。”

    11.5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孔子说:“闵子骞真是孝顺呀,别人对于他爹娘兄弟称赞他的言语并无异议。”

    11.6南容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南容把“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的几句诗读了又读,孔子便把自己的侄女嫁给他。

    11.7季康子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季康子问道:“你学生中谁用功?”孔子答道:“有一个叫颜回的用功,不幸短命死了,现在就再没有这样的人了。”

    11.8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颜渊死了,他父亲颜路请求孔子卖掉车子来替颜渊办外椁。孔子道:“不管有才能或者没有才能,但总是自己的儿子。我的儿子鲤死了,也只有内棺,没有外椁。我不能[卖掉车子]步行来替他买椁。因为我也曾做过大夫,是不可以步行的。”

    11.9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颜渊死了,孔子道:“咳!天老爷要我的命呀!天老爷要我的命呀!”

    11.10颜渊死,子哭之恸。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颜渊死了,孔子哭得很伤心。跟着孔子的人道:“您太伤心了!”孔子道:“真的太伤心了吗?我不为这样的人伤心,还为什么人伤心呢!”

    11.11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门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颜渊死了,孔子的学生们想要很丰厚地埋葬他。孔子道:“不可以。”学生们仍然很丰厚地埋葬了他。孔子道:“颜回呀,你看待我好像看待父亲,我却不能够像对待儿子一般地看待你。这不是我的主意呀,是你那班同学干的呀。”

    11.12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子路问服事鬼神的方法。孔子道:“活人还不能服事,怎么能去服事死人?”子路又道:“我大胆地请问死是怎么回事。”孔子道:“生的道理还没有弄明白,怎么能够懂得死?”

    11.13闵子侍侧,誾誾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贡,侃侃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闵子骞站在孔子身旁,恭敬而正直的样子;子路很刚强的样子;冉有、子贡温和而快乐的样子。孔子高兴起来了。[不过,又道:]“像仲由吧,怕得不到好死。”

    11.14鲁人为长府。闵子骞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鲁国翻修叫长府的金库。闵子骞道:“照着老样子下去怎么样?为什么一定要翻造呢?”孔子道:“这个人平日不大开口,一开口一定中肯。”

    11.15子曰:“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孔子道:“仲由弹瑟,为什么在我这里来弹呢?”因此孔子的学生们瞧不起子路。孔子道:“由么,学问已经不错了,只是还不够精深罢了。”

    11.16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子贡问孔子:“颛孙师(子张)和卜商(子夏)两个人,谁强一些?”孔子道:“师呢,有些过分;商呢,有些赶不上。”子贡道:“那么,师强一些吗?”孔子道:“过分和赶不上同样不好。”

    11.17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季氏比周公还有钱,冉求却又替他搜括,增加更多的财富。孔子道:“冉求不是我们的人,你们学生很可以大张旗鼓地来攻击他。”

    11.18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高柴愚笨,曾参迟钝,颛孙师偏激,仲由卤莽。

    11.19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孔子说:“颜回的学问道德差不多了罢,可是常常穷得没有办法。端木赐不安本分,去囤积投机,猜测行情,竟每每猜对了。”

    11.20子张问善人之道。子曰:“不践迹,亦不入于室。”——子张问怎样才是善人。孔子道:“善人不踩着别人的脚印走,学问道德也难以到家。”

    11.21子曰:“论笃是与,君子者乎?色庄者乎?”——孔子说:“总是推许言论笃实的人,这种笃实的人是真正的君子呢?还是神情上伪装庄重的人呢?”

    11.22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子路问:“听到就干起来吗?”孔子道:“有爸爸哥哥活着,怎么能听到就干起来?”冉有问:“听到就干起来吗?”孔子道:“听到就干起来。”公西华道:“仲由问听到就干起来吗,您说‘有爸爸哥哥活着,[不能这样做;]’冉求问听到就干起来吗,您说‘听到就干起来。’[两个人问题相同,而您的答复相反,]我有些胡涂,大胆地来问问。”孔子道:“冉求平日做事退缩,所以我给他壮胆;仲由的胆量却有两个人的大,勇于作为,所以我要压压他。”

    11.23子畏于匡,颜渊后。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孔子在匡被囚禁了之后,颜渊最后才来。孔子道:“我以为你是死了。”颜渊道:“您还活着,我怎么敢死呢?”

    11.24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曰:“然则从之者与?”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季子然问:“仲由和冉求可以说是大臣吗”孔子道:“我以为你是问别的人,竟问由和求呀。我们所说的大臣,他用最合于仁义的内容和方式来对待君主,如果这样行不通,宁肯辞职不干。如今由和求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具有相当才能的臣属了。”季子然又道:“那么,他们会一切顺从上级吗?”孔子道:“杀父亲、杀君主的事情,他们也不会顺从的。”

    11.25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子曰:“贼夫人之子。”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禝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子曰:“是故恶夫佞者。”——子路叫子羔去做费县县长。孔子道:“这是害了别人的儿子!”子路道:“那地方有老百姓,有土地和五谷,为什么定要读书才叫做学问呢?”孔子道:“所以我讨厌强嘴利舌的人。”

    11.26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求!尔何如?”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赤!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点!尔何如?”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三子者出,曾晳后。曾晳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曰:“夫子何哂由也?”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四个人陪着孔子坐着。孔子说道:“因为我比你们年纪都大,[老了,]没有人用我了。你们平日说:‘人家不了解我呀!’假若有人了解你们,[打算请你们出去,]那你们怎么办呢?”子路不加思索地答道:“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局促地处于几个大国的中间,外面有军队侵犯它,国内又加以灾荒。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光景,可以使人人有勇气,而且懂得大道理。”孔子微微一笑。又问:“冉求,你怎么样?”答道:“国土纵横各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小国家,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光景,可以使人人富足。至于修明礼乐,那只有等待贤人君子了。”又问:“公西赤!你怎么样?”答道:“不是说我已经很有本领了,我愿意这样学习:祭祀的工作或者同外国盟会,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做一个小司仪者。”又问:“曾点!你怎么样?”他弹瑟正近尾声,铿的一声把瑟放下,站了起来答道:“我的志向和他们三位所讲的不同。”孔子道:“那有什么妨碍呢?正是要各人说出自己的志向呵!”曾晳便道:“暮春三月,春天衣服都穿定了,我陪同五六位成年人,六七个小孩,在沂水旁边洗洗澡,在舞雩台上吹吹风,一路唱歌,一路走回来。”孔子长叹一声道:“我同意曾点的主张呀!”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人都出来了,曾晳后走。曾晳问道:“那三位同学的话怎样?”孔子道:“也不过各人说说自己的志向罢了。”曾晳又道:“您为什么对仲由微笑呢?”孔子道:“治理国家应该讲求礼让,可是他的话却一点不谦虚,所以笑笑他。”“难道冉求所讲的就不是国家吗?”孔子道:“怎样见得横纵各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土地就不够是一个国家呢?”“公西赤所讲的不是国家吗?”孔子道:“有宗庙,有国际间的盟会,不是国家是什么?[我笑仲由的不是说他不能治理国家,关键不在是不是国家,而是笑他说话的内容和态度不够谦虚。譬如公西赤,他是个十分懂得礼仪的人,但他只说愿意学着做一个小司仪者。]如果他只做一小司仪者,又有谁来做大司仪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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