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
正值午后,阳光灿烂,似片片散金,照在身上,透过衣衫,暖洋洋的。这么好的天气,不去外面逛一逛,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我坐在秋千上,悠然自得地荡来荡去,时不时用脚尖碰地上的沙子。
“吱呀,吱呀”秋千已经有些老旧了,链子上生满了锈,不停地“运动”,发出了轻轻的声响。我双手拉住链子,两只脚一下伸一下弯,感受着暖风佛面。好舒服啊,我闭上了眼睛,握着链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一些。等我再次荡到最高处时,忽然,感到身体有些上升,身子离开了秋千,手一滑,一下子没握住绳子,摔了下来。眼看脑袋就要落在地上了,我连忙用脚一勾,别住了链子,两只手反过来一扣,再次抓住了铁链。虽然已经步入正轨,但是,我下降的速度还是没有变。抓着链子的双手不停的往下滑,直到我的双脚够到地面,才停下来。我蹲在地上,触目惊心地回想着方才的惊魂之旅,那颗心还怦怦的跳动不停。过了两三分钟,我那双麻木的手渐渐恢复知觉了,一点一点痛起来,越来越疼,越来越疼钻心的疼痛迫使我抬起双手看了看。如果说我的手是脸的话,那只能用七窍出血来形容:此时这双手,由于生锈的铁片割破了皮,已是满目疮痍,这里一道,那里一道,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太阳越来越毒辣,已经不再是温暖了,而是一种酷暑。我很疼,也很害怕,但是我不敢回家,低着头,一直蹲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面前的沙地上,有一个黑色的影子,站在了我的面前,替我挡住了那耀眼的阳光。
我抬头一看,是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是那个医生,那个几次帮我冶病的医生。她腰间背着一个挎包,似乎刚下班,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温和地望着我。
她拉着我的手,把我牵到了树荫下的凳子上,打开医药包,取出一个罐子,拿出棉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我的伤,“摔到了吧,以后可要小心一点。”
她陪着我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我觉得不怎么痛了,才转身离去。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也从没问过,我只知道,她那双手是热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热,或许是因为帮助的人多了吧。
几阵清风拂过,吹起我的发梢,连同带着几滴水。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