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以爱情为唯一信仰,为此,不惜丢下父母兄弟,远赴贵州大山,跟大十几岁的老男人冯化成走到一起。
年老时,跟万年备胎蔡晓光走到一起,退休后还一步到位,写了小说,成了编剧。
孤傲了一辈子的海参女王下凡尘,总算活得有些烟火气。
这烟火气却不是家庭给她带来的,而是岁月。
很多人,最难以忍受周蓉的洗白,尤其是她在那几十年里的行为举止,实在一言难尽,尤其是在对待冯玥这个唯一女儿的态度上,让人无法理解。
冯玥是2岁被送到了光子片的周家的,在这之后长达15年里,她跟冯玥活成了两个陌生人的样子,而这,是周蓉咎由自取的结果。
周蓉喊了十几年接女儿的口号,但她并不是真的想把冯玥接回自己身边,剧中有几个细节,是最好的证明。
01、分房难,租房也难吗?
没有房子,是周蓉不接回女儿最直观的借口。
但也是最不合理的借口。
周蓉夫妻都是高知识分子,都有分房资格,但夫妻俩十多年来,一直住在宿舍楼,没能将女儿接回去。
那个年代,房屋交易很少,几乎没有,但房子出租却是有的。
周蓉夫妻俩,分房难,租房也难吗?
并不是。
从经济条件上看,周蓉夫妻是完全有租房的能力而不租。
周蓉19岁私奔,到贵州大山里,怀着对山区孩子教育的伟大信仰,跟着冯化成在贵州长达数年没有跟家里联系。
当时的冯化成,并划为出身成分不好的“H五类”,两人工资不高,加起来只有38块,仅有周志刚工资的三分之二。
两人住在山洞里,花销不算大,也还能苦中作乐,直到4年后,周志刚找上门,两人关系有了缓和。
周蓉坦言没有给家里寄钱,是害怕家里还没原谅她。
这句话如果是真的,说明周蓉跟冯化成在山区里的这几年,工资是有盈余的。
冯玥2岁那年,冯化成平反,可以出门了,周蓉本意是带着丈夫女儿回家见见亲人,彼时,就连吉春市的出版社都迫不及待地想找冯化成给写诗。
冯化成原本是著名诗人,他的平反所带来的,不仅仅是名声的恢复,还有收入的复苏。
后来,冯化成为了有个住的地方,进了北大图书馆任职,分了宿舍,有不少的杂志报社向他约稿。
他不光写诗,也写文(王紫让他帮忙写评语就能看出来)。
那个年代,一个诗人,一个作家,他们的稿费,不会比一个普通工人差。
冯化成曾跟周蓉有过争执,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当年妥协进入图书馆,为的就是有房子把女儿接过来。
当年他们在北京确实有房子,女儿接了吗?没接。
原因是什么呢?
因为没时间照顾。
冯化成要上班,周蓉要上课,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其实都是瞎话。
周蓉上大学后,冯玥几岁了?
超过5岁了。
完全够上幼儿园的年纪。
那个时候,北京是有幼儿园,也许不叫幼儿园,叫托儿所。
著名作家王朔就曾经在他的小说《看上去很美》中,刻画过那个年代幼儿园的现状和孩子的状态。
周蓉白天上课,冯化成白天上班,女儿白天放托儿所,这样的安排,完全可行,但他们没有做。
回到吉春市,冯化成进了作协,周蓉是大学教授,两个人住着的房子,宽敞,明亮,面积并不小。
人在吉春市,也不是没住的地方,这次该把女儿接回家了吧。
但周蓉把冯玥接回去了吗?
还是没有。
因为没有分到2房的房子。
这理由,冠冕堂皇到我不知道怎么反驳。
周秉昆带着亲妈、媳妇跟两个儿子、外甥女,在光子片的老房子都能住的下,周蓉夫妻俩的家,怎么就不能再住一个孩子呢?
这个时候的周蓉和冯化成两个人,住着学校的宿舍,一个拿着教授的工资,一个拿着作家的收入,这样的经济水平,要租房子住不难。
吴倩和肖国庆他们这么难,从周家搬出来,尚且能找到地方住下,周蓉夫妻俩有学校宿舍住着,怎么接孩子回家就这么难呢?
如果是真的有心想接女儿,他们住的房子大可以用屏风隔断,给女儿隔出一个小的私人空间,或者,在他们房间里做一个上下铺,又或者在房子分下来之前,一家三口在外面租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都是可以的。
与其等一个虚无缥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分的房子分下来后再接女儿,还不如早点想想其他的法子,比如上述三种。
很多时候,人的办法总比困难多。
周蓉的借口一个接一个,既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也不是真的没地儿住,但接女儿回家,仿佛是她遇到的拦路虎,怎么都绕不过去。
原因无非是她真没有那么想把女儿接回家罢了。
反而是冯化成,更在乎这个女儿。
所以他们俩回家,往往是冯化成陪着女儿玩,而周蓉忙着表现自己的“孝顺”,在李素华那里刷存在感。
02、周蓉是怎么做到对外人放心的?
冯玥是怎么被送到周家的?
是回家的半路上,冯化成写了一首诗,引起了一场斗殴被带走,周蓉匆忙写下一个地址,将女儿塞到朋友的怀里,叮嘱对方将女儿送回去的。
周家人不认识冯玥,那个人也不知道周家。
就凭着一张纸条,一份所谓熟人人情,就把女儿撇下,交给一个陌生人,她就不怕路上出点儿什么意外?
随便想想,这里面的危险都是一重重的。
比如:冯玥没有安全感,在火车上哭闹,被人贩子盯上;
比如:冯玥哭闹,那人哄不住,火车乘警上前干扰,那人除了一张字条,没法证明孩子是周蓉托付给他的,以至于被抓起来,等待警方核实?
这个核实过程多难啊?毕竟,周家远在大东北,也没见过冯玥,更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而冯化成半道上被抓,周蓉跟着,没法联系。
这期间,会出点什么事,谁能预料的到?
又比如:周蓉托付的这位熟人,中途起了歹心,压根没把孩子送回周家,而是带走了呢?毕竟,那个年代的儿童买卖追查起来太难了。
周蓉是怎么做到这么放心把年幼的2岁女儿交到一个外人手上的?
冯玥被送回了家,李素华听说了真相,晕倒在地,直接成了植物人一枚。
这还没几天,周秉昆却又因为冯化成的诗,被抓了半年。
这半年里,周家人的信件往来,是怎么处理的?周秉义是最早知道周家处境的,他可以想着法子隐瞒,毕竟,郑娟不太识字。
但周蓉呢?
这半年里,可有想起过女儿的处境?可有信件问询女儿的状态?
如果有,谁给回的信说明家里的情况?
后来,周蓉考上了大学,带着丈夫回了家,知道了李素华的状况,同时也见到了一直帮着她带孩子的郑娟。
亲妈昏迷,新的弟媳妇还带着一个大孩子,她却没有把女儿接走的打算。
是真就这么放心把女儿交给新弟媳?
谁给她的底气?
万一郑娟是个偏心眼的,不待见冯玥呢?
对应前文,此时的冯玥,已经足够上托儿所的年纪了,周蓉宁愿拿着要上学,没时间带孩子,没房子给孩子住等理由,将孩子托付给一个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新弟媳。
这是真的心大?
还是对冯玥压根就不够爱?
我想,应该是后者。
那个年代,是真的好啊。
人淳朴,心实,好人是真的多。
正因为好人多,所以周蓉毫无心理负担地将女儿就这么撇在了娘家,一个人潇洒自在地在北大里怎么舒服怎么来。
我一直以为,作为迷妹,周蓉应该是爱冯化成更多,为冯化成牺牲更多的。
甚至以为,在她跟冯化成的婚姻期间里,柴米油盐酱醋茶应该是周蓉去做的事,可谁知道,远远地飘在天上,不落凡尘俗世的,竟会是周蓉自己。
而冯化成,早已在婚姻家庭里,把自己磨成了一个普通男人。
03、周蓉不是没有机会接冯玥回家
如果说,冯玥当年还小,周蓉跟丈夫两个人在外,既要上学,又要上班,顾不过来,有种种理由不接回女儿,那么冯玥长大后,周蓉再不接,就真的是说不过去了。
周蓉不是找不到合适时机接冯玥,是她真的没想接。
周蓉缺席冯玥的那十几年里,她在冯玥心里,早就是一个陌生人了。
叛逆期的冯玥,一边受着寄人篱下的敏感情绪,一边渴望着父母的爱护和照顾;
一边认为周秉昆郑娟从不责骂自己,没把自己当自己家孩子,一边藏着对周楠的小心思,这种时候的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周蓉端着亲妈的架子对自己大小声。
这母女俩一见面就像两只炮竹,一点就炸,以至于周蓉下意识地对这个女儿产生一种畏惧的心理,生怕自己一个做不好,关系闹得更僵。
越害怕,她越找理由不敢接孩子。
她们俩十多年没有相处的母女情分淡薄,要想让孩子从心到身真正回到家里,周蓉需要花费的时间更多。
但很显然,她没有这样的耐心和心情,更没有这样的勇气。
如果说之前的接冯玥的时机都不太合适,那么随着故事的发展,周秉昆身上发生的一件事,给了她最好的接走女儿的机会。
周秉昆被骗了。
1200块买的大房子没了,周秉昆只能灰溜溜地带着全家人回到光子片的老房子里去。
此时,青涩却彼此有意思的两位少男少女(冯玥和周楠),的确不太适合睡在一个屋里了,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要周蓉把女儿接走就行了。
可周蓉没有啊,这么好的契机,周蓉愣是将女儿送到了大嫂娘家里去了。
虽然是郝冬梅开的口,但周蓉哪儿来的脸啊,不尴尬吗?
郝冬梅如果跟周秉义是单独住,冯玥去大舅家里凑合,那还没啥,毕竟,跟在小舅家差不多,但显然不是啊。
周秉义自己都处于寄人篱下的状态。
何况,周家跟郝家在同一个城里,却长达20多年没见过一面,从不往来的两家人,周蓉是哪儿来的脸让自己的女儿住到大嫂娘家里去的?
怎么就这么心安理得呢?
不考虑考虑自己大哥在老婆娘家的处境艰难吗?
房子还没影呢,就敢承诺说分了房子立刻就接孩子?
结果好了,冯玥在郝冬梅家住了3年。
甚至还因为所谓早恋下课不回家,差点把郝家老太太吓得连觉都不敢睡。
直到冯玥被郝冬梅挑破她跟周楠的早恋,冯玥自己收拾了行李去了周蓉跟冯化成家里,这时候,冯玥回家的意义,已经变了。
从2岁被撇下,到17岁自己回家,周蓉错过的,何止是冯玥的15年?
不得不说,那漫长的15年里,周蓉的心是真狠啊。
作为一个母亲,一个自己在山洞里千辛万苦把孩子生下来,甚至孩子的脐带都是自己剪的,这样的血脉亲情,周蓉是怎么做到对女儿长达15年几乎不管不顾的?
至少,作为普通人的我们,是做不到的。
结尾
作为高知识分子的一员,周蓉始终有着文化人的那点儿清高自傲,但她是真的不会爱人,也不爱别人。
生她养她的爹妈,一把年纪了,她能为了所谓爱情远走贵州大山。
那时候,我们觉得这姑娘有自己的主意。
后来,周志刚对她跟人私奔耿耿于怀,长达4年的时间,她没有求和,就等着父亲低头原谅自己,等周志刚跋山涉水从重庆赶到贵州见她。
周蓉一句“一辈子绝不离婚,必要的话,可以断绝关系”,这话听着,周志刚心里得多凉啊?她轻飘飘地说出这话,考虑过这位一把年纪赶来的老父亲是什么感受吗?
也没有。
如果说,她不懂父母的付出,以自己为重,勉强能说服我们,那她对冯玥这个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这么冷淡,甚至不管不顾,就未免让人觉得她这人太凉薄了。
她从来就不爱别人,只爱自己。
在那长长的15年岁月里,她能找出这么多的理由撇下冯玥,是不是觉得冯玥影响了她成为高知识分子的绊脚石?
所以她能轻飘飘地撇开冯玥。
等想要冯玥了,再不顾一切地想弥补,甚至不惜把郑娟的伤口撕开。
她这种行为,比不择手段试图夺回儿子的骆士宾真没好多少。
太恶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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