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我再相遇时”
乌拉松是一个年轻且胆小的男孩,个头不高,脸上长满了雀斑和细小的绒毛,整天打着哈欠,给人一种睡眠不足的感觉。
无论走到哪里,只要他做了自我介绍,总会有人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事实上,这个名字源自于他的小学时代,曾在电视上播出过一部动画片中,一只憨头憨脑的机器猪,那时他因为笨拙的跑步姿势与这滑稽的丑角十分相像而在同学中得了这外号,久而久之,人们竟然忘却了他本来的名字,没办法,这名字从那时起便一直跟着他,直到现在。
从那次在踢球时不小心跌断了右腿以来,他便休了学在家静养,至今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最近又是阴雨天,百无聊赖的时候,他在床下找到了一个旧箱子。
发现她(他)我的文笔一任它怎么偏激,怎么喜怒无常,有时候就用笔把它记录下来。就如同悲喜时节的歌哭一般,那时候无非借此来释愤抒情。而一切客观的事物经过她主观心灵的折射、过滤过程中发生了变异,已不再具有纯粹的客观性。
我做了一个梦,
老鼠成亲的仪式
老鼠王国虽然很小,但是内部系统和人类社会一样完善而复杂,派系林立。
正月十四,迎亲的日子,人类在洞口放好喜糖,我小时候曾经有幸观礼过一次。
新郎,新娘,宾相,执事。
我的手脚被什么东西缚在凳子上,然后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不断拉伸,再拉伸,变得就像面条那样又细又长,直到我的耳边听到了一种声音,说,虽然还缺一条尾巴,不过这样就行了。之后我被放了下来,前面是一条看似无穷尽的甬道,我没有目的地走着,走着,看不见尽头,突然尽头处出现了一抹光亮,我沿着光往前走,尽头是一个洞,我矮身弯腰勉强进去,眼前却是豁然开朗:里面有十只和我一般大的、神态各异的老鼠神,正在围着一张圆桌前,像是在开什么重大的会议:它们或是低头沉思、或赤着脸激烈争辩,还有一只体型最小的正在用短小可笑的前肢握住笔,奋笔疾书,迅速记录整个过程。
一只长着红色面孔的老鼠很热情地过来牵着我的手,把我领了进去,他的爪子握起来又潮湿又冰凉,我忍住没有叫出声。原本正在争论的鼠群看到我突然安静下来,他们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异口同声道:“第十一个,终于来了!”直到红脸老鼠过去低声和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才慢慢地坐下来。
我问道:“你们是……谁?(我本想问你们是什么人)”
领我进来的只老鼠拍着胸脯,慢条斯理地说道:“这里是老鼠王国,我是窗帘协会的会长,他们都是这里的会员,这是轮轴部的部长、这是盥洗部的部长……。”他一本正经把在场的老鼠们一一介绍给我认识,不过它们大多数因为沉浸在激烈的讨论中,或是仅向我点头示意,或是压根就没有回头理会我们。不过老鼠会长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切,他依旧热情洋溢地在向我介绍,语气既诚恳又严肃,让我本来想发笑的心情勉强忍住了,仔细地听起了他对成员们的一一介绍,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
……
“这是财务部的部长。”他指着坐的离我最远的一只银灰色的胖老鼠,说道。
“那么,你们协会当中只有领导,就没有普通部员吗?”我问道。
“我是唯一的部员。”一个胆怯的声音传来,那只负责抄录的瘦小老鼠说道:“我叫鼠妹。”
我一边点头,一边环顾屋里的陈设,房间很大,空旷的房间里似乎除了一张大的桌子和几张椅子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墙壁和蓬顶上的。是类似教堂风格的彩色玻璃窗,上面绘着些图案,仔细看会发现是五花八门的故事,既相互关联又独立成篇,是一部跨越千年的猫鼠两族的斗争史,此刻强烈的阳光透了进来,在地上留下了斑斑驳驳的影子。
我看着光秃秃的窗子,突然问道:“既然是窗帘协会,为什么你们一张窗帘也没有挂呢?”
“我们正是在讨论这个问题!”一只戴眼镜的老鼠拍着桌子大声道,嗓音之粗,十足十地像个成年男人,而且是地道的纯爷们。“要不是他们‘黑窗帘派’从中作梗,我们协会的一尘不染,纯洁无瑕的白窗帘早就挂上了!”
“你放屁!”另一边,银灰色的胖鼠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跃了起来,看着它两边太阳穴凸起的青筋,还有剧烈起伏的胸口,我真怕它因为供血不足突然猝死。
红皮老鼠用责备的目光看着他“阿p,讨论问题就讨论问题,你怎么能跟女士爆粗口呢?”(我才明白原来先前发言的竟然是一位老鼠女士)阿p慢慢坐下,脸窘的发红。仍有些不服气地低声喃喃道:“‘白窗帘’又怎么比得上我们‘黑窗帘派’雍容、气派呢,窗帘可是我们协会的门面啊,用白色这种小气的颜色……”话还没说完,另一边的那群老鼠们又不乐意了。
‘’阿p,你在嘟囔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们选中的,有内涵又耐脏的白窗帘不好看?”
“得了吧,又不是被猫抓了办丧事,弄成白色的多晦气。”
“黑窗帘不耐脏,到时候是谁摘下来每年洗窗帘啊?还不是由我们‘盥洗部’来做。”
……
我从他们的争吵中,逐渐听出了一些端倪,原来,这两派老鼠,都在为了即将到来的老鼠王国庆典上,选用什么颜色的窗帘而缠杂不清。
我说:“那为什么不用花窗帘呢?”
两边人怒气冲冲地说:“这世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纲目要分的清楚,黑白又怎么能混淆为一谈呢?”
旁边鼠妹扯住我的衣角,悄声告诉我说,本来是有花窗帘派的,后来因为人数稀少逐渐被黑、白两派吞并了,自己就曾是花窗帘的一派。我看着坐在主席位置上的会长,只是苦笑着摇头不语。
我问道,你们讨论了几天了呢?
鼠妹小声道:“已经十天了。”
我不屑的笑了一声:“就一个破窗帘挂什么颜色,你们这破协会也能讨论上十天,拿个鸡毛就能当令箭,这种办事效率的协会,不存在也罢。”
阿p一直竖起耳朵耐心寻找着对面“辩手”言语中的漏洞,碰巧听到了我这句话,他怒火上冲,冷笑道:“大家听,这个新来的都要发表‘高见’了。”
我故作慵懒地伸个懒腰:“在各位窗帘专家面前,我又哪里敢有什么高见呢?”我本以为说了这话,两波老鼠会把愤怒的矛头指到我头上,没想到阿p听了这话,脸上拟人化地洋溢起了洋洋得意的神情,说道:“这还差不多。”地下也窃窃私语道“算他有自知之明。”
然后两帮老鼠又开始了如火如荼的激烈争辩:一派说,白色是自古以来古人就推崇的颜色,当年吴道子还有张彦远等画家可就极力推崇“白画”这种画法(我很好奇他们举例证的时候为什么会用人类历史上的事件);另一派不乐意了,黑色是皇家的颜色啊,当年大汉王朝就极力推崇黑色。黑色是水德的象征,王权的象征,是只有帝王贵胄才配用的颜色。
两派追古溯今,从美学讨论到了历史学,再到人体工程学,好不激烈。
这时候会长轻咳了几声,银色的老鼠阿p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聆听领导发言。
“同志们,我觉得黑色有黑色的好……”白窗帘派的人刚要站起来,会长挥挥手示意他们坐下,它拖长了强调:“白色,也有白色的韵味,至于做何决定……”会长眯起了眼,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需——要——我们,每个人的精诚努力,不屑追求,再加上我们领导和部员们的集思广益,团结一心,我们,一定可以讨论出,到底,哪种颜色的窗帘,是适合我们协会的……”“窗帘!”我不耐烦地接上,他这种不知道从哪个村跑出来的老鼠村干部做派,我生怕这会开到鼠历9012年去。
我站起来,
“行了!你们再这样吵下去,分崩离析,如何……对抗猫军团?”
同样的,在我很小的时候,与同龄人相比,我在方方面面都呈现出一种鲁钝的状态;无论是心智还是体能上,毫无疑问地说,我都是极差的那种;
我曾偶然间翻到一张小学时代留下的照片,和其他天真而又活泼的孩子相比,我的那张面孔呆滞而又木讷,再加上因为愁苦而挤出几道与年龄不符的皱纹,展现出一种过早的衰老。
一直以来,无论父母长辈,亦或老师同学,他们的话语,就像是和我隔着一层厚厚的壁垒一样,我只能听到那些声音却不能理解语句中的实际含义,
“我对你不再不抱有希望了。”这种话听了不知道已经多少次了,但是这话语又是什么意义呢,我不明白。久而久之,我从一个被肆意戏弄的愚钝丑角,变成了他人眼中,麻木不仁的孤僻怪人。
具体来说,我与能联系到的一切亲朋好友逐渐都闹僵了关系,落得了一个冷酷无情的外号:并且
我开始远离人情世故,喜欢亦或是讨厌,无论给予别人这样的标签还是接受,对我来说都是奢侈的;我索性把自己全部的情绪都隐藏起来,整天地关在宿舍里,但这样还远远不够,我想要与一切远离,离群索居。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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