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壑的小路,静寂的原野,那是纯洁无暇的世界, 闯入,有些惊扰,有些胆怯,又有些穿越。
三十年前,同样的路径同样的方向,不论鸟语花香的颜色,焜黄花叶衰的季节,还是枯木凋零白雪纷飞的时节,熙攘或疏落的人流中,总有个瘦弱的身影在飞奔,那是借来的二八大杠。一端奔向父母的怀抱,一端奔向远方的自由。颠簸并快乐着,为天黑前到达目的地,路上行驶的任何一个人、路边的任何一个标志都会成为超越的目标,每一次卯足劲前奔超越一个一个目标,眉头渗出的汗水都为之疯狂。转眼花甲,全额付款入手的小黑替代了借来的二八大杠,路依然,方向依然,但不再有颠簸之感。消遣取代狂奔;驻足、呼吸、留影、聆听自然语言代之仓促与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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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堆砌的高岗阻断了视线,思绪可以天马行空,荒芜的土岗那边或许是连绵起伏的小丘,或是被遗忘的角落自然,或是天的那一边宇宙蔚蓝的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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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停留,一半是一览众山小的雄伟气势,一半是俯瞰沧海溪流的圆润。天不再是天水不再是水,水亦是天,天亦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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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宽水流急,不曾风结成。注进小溪里,白玉轻浮屏。蹲卧取风雅,似犹稚子声。宋代杨万里稚子戏冰再现,“稚子金盆脱晓冰,彩丝穿取当银铮。敲成玉磬穿林响,忽作玻璃碎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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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停留。离去时良田万顷,青苗碧波,炊烟缭绕,儿童追闹声入耳,火烧豆饼香万里。此来已成度假用,紫色跑道穿林间,高低起伏波浪形,鸟儿啁啾戏舞飞,不见当年周郎影。
为追忆停留,为当下停留,更为迈步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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