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序：继续回首，牙还好，过去的痛感在再翻阅此文时依然隐隐约约。
【一】
办公室后窗的假槟榔树，那片半枯的叶子终于全枯了，枯折地吊落在树干上；另一片是前一段刚冒出的新叶，意气风发、傲首挺胸的样子，与枯叶形成了鲜明对比。同一颗树上叶子悬殊差距，再次呈现在眼前时，让我思绪越发飘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我那不争气的牙齿。
【二】
前一段时间，吃了很多桃子，连续几天喝袋装咖啡，左边的牙盘不时地阵痛起来，不过时间短暂，疼过了就好了，开始以为是吃太热的原因，后来，吃饭咬硬物时，左边后牙开始无力下咬，一咬就疼，再后来，有一天晚上，莫名其妙地疼起来，实实在在体验了一把“牙疼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的精髓，一阵一阵地钻心的疼袭来，一半脸疼的感觉脸都扭曲了，这样持续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差点半夜跑去医院。第二天才下决心去看牙医。公立医院排队难等着慢，于是去了一家听说是我同学的口腔诊所。
【三】
本来是想先去打探一下费用、技术、环境等情况，再决定是否就医。可一去诊所，同学忙着根本就说不上话，只是带着口罩点头互相招呼一下，他认得我，我却想不起来他到底是啥模样。排队轮到我时，直接躺在牙椅上，器械在嘴里纷飞，理智上是无比恐惧的。他观察诊断了一番，下了一个让我有点崩溃的结论：你的牙齿基本上都残废了，龇牙没及时处理，造成互相挤压，都基本坏死了，加上牙床被横刷的习惯刷成一道道横沟，有的都快断裂了。听到这，我脑子轰的一声，本来对自己牙齿很有自信心，这下好了，瞬间垮塌了，内心灰灰的，一阵茫然。
【四】
年快半百的我，因为洗牙去过一次医院牙科，就再也没有接触过牙医。我记得，年轻时，曾询问一位同事的朋友，她在医院工作正要攻读牙科博士，我想一副牙就32个牙齿怎么也需要博士的学问。当时牙科不火。自己之所以会问这问题，内心对牙医非常轻视，觉得这行好像可有可无。如今，牙科的火爆，啪啪啪地直打脸。
【五】
同学诊断完，我懵懵的，本能地让他继续处理，于是，牙床拍照，麻醉，套神经，不到半小时结束，预约下次，结算费用大几百元，第一次切身体会看牙的费用确实让人心疼，脑子一片空白，看同学忙的不亦乐乎，也没细问，晕乎乎气呼呼地走了。
【六】
枯叶与牙，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枯叶本无心，牙齿太无辜，庸人自扰之。但一想到被医生下结论的牙齿，我就会想到这树上的枯叶，看来我的牙也要枯了，内心不禁伤感起来，悔恨自己年轻时对牙的轻视。叶子总会枯的，牙齿终会掉的。这一段胡思乱想的确改变不了什么，不过写下这凌乱想法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我又有新的发现，叶枯一片掉落时，树干明显增高一圈，怪不得假槟榔树干有一圈一圈的纹路；第二次再去做牙，不收费了，我自己假想太多了，原来第一次以为很贵的费用已经包括了以后几次；心情瞬间好多了，同时对待我那快“残废”的牙齿倍加爱惜，往后在下嘴时得掂量掂量自己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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