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解放劳动力,和谐家庭氛围的宗旨,我们一贯将打扫卫生的重任外包。一直以来,帮忙作housekeeping的是和蔼可亲,任劳任怨的墨西哥妹妹。
话说墨西哥妹妹真是不折不扣的劳模,每次一到我们家便利落地埋头苦干--卧室一号二号三号,书房,浴室,厨房,客厅加楼梯,一样不少。吸尘,拖地,掸灰,倒垃圾,一样不落•••勤勤恳恳,连一向挑剔的老妈也对墨西哥妹妹赞赏有加,连连催促我增加小费,并坚定地站在劳动人民的立场上指责我每次70美刀的清洁费是赤裸裸的对墨西哥妹妹的劳动的剥削•••
虽说墨西哥妹妹的工作态度令我们一家折服,但终究有些不如意--墨西哥民族不守时的传统着实令人头痛。常常约好了8点开工,10点才见到人影--好在约的基本都是周末时间,不致手忙脚乱。其实也不怪墨西哥妹妹--她不过也是打工妹。她不讲英文,不开(没有)车,每次都是我们和工头大妈antonio约好时间,然后由antonio开车将墨西哥妹妹送到我们家劳动。当然工头大妈的车上有好多个类似情境的墨西哥妹妹。等墨西哥妹妹们工作完了,再由工头大妈一一接送回家。
感叹着墨西哥妹妹的苦干能干以及墨西哥民族的懒懒散散,我们一直继续着合作关系,直到去年妈妈回上海,保姆阿姨的上岗。保姆阿姨主要帮忙作晚饭,既来之,则想把清扫也揽下创收,于是和墨西哥妹妹的合作就此中断。
月初,妈妈逃离魔都来到美国避暑,顺便把保姆阿姨打发回家,揽下了作晚饭的活儿(老妈主要给外孙女作好吃的,我们都属于蹭饭的)。至于打扫,我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可爱的劳模--墨西哥妹妹。于是打电话和antonio相约。
时隔多月,antonio大妈几乎将我们统统遗忘,好在她的笔记本上还有我们的记录。于是,约定周五10点打扫卫生。--终于找到人救场了,我松了口气--舅舅周五傍晚从新西兰飞过来拜访,我的房子到时应该可以见人了。
然而,我没有料到墨西哥民族著名传统可以被无限发扬光大••••
10点钟打电话回家,妈妈说墨西哥妹妹还没来,我不以为然,30-60分钟的延迟完全在预算当中。11点,依旧无影无踪。12点,我按耐不住,致电antonio--工头大妈表示今天带领出工的是她的女儿,她会联系女儿,然后告诉我开工状态。下午一点,没有大妈的回应,没有墨西哥妹妹的身影••••随着时间的流逝,希望越来越渺茫,大妈的手机永远语音信箱。等到舅舅到达我家,墨西哥妹妹依旧踪迹全无。
那天晚上,我气愤地致电antonio,大妈支支吾吾地没个所以然,我估摸着那天是大妈接了太多活儿,没安排过来,于是义正严辞地阐述了 trust的重要性。想起自己还指望着他们打扫房间,便放松了口气商量改期,于是乎,大家说好改期下周六,皆大欢喜。
不料,一波三折。周一下班回家,发现大门上有antonio大妈的名片和便条,大妈说白天来过了,没人在家,让我回电--这唱的是哪出呀!遂致电工头大妈,以确认周六的约定。大妈说,周六没法去了,周一可以--我又气又好笑,可是我们说好周六呀,没说周一过来打扫啊?大妈说她正好在附近劳动,顺道过来看看。我有点晕眩,总觉得事件有向闹剧发展的趋势••••
最终约定好下周一打扫卫生,事态将在不靠谱的老墨影响下如何发展,我好奇地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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