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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悉金牛王国大兵进犯,虞姚君臣慌作一团。岛王虞姚急忙召集一帮文武官员,在熙宁殿议事大厅商议对策。
“岛邦已与金牛王签定了盟约,成为友好邻邦,金国大兵为什么无故来犯?”
“依臣愚见,先要弄清金国如此大动干戈的真正用意,再作决断。”
“据探马探知,金国发兵乃是因为环形山下的炭火炉。”
“小小炭火炉怎么会至招来如此祸患?”
“那个阿莫尔是一兵器爱好之人,他筑炭火炉打造刀剑,反被金牛王误认为是我岛邦喜兵好战,武装甲士,图谋金牛国。”
“还有一个外邦人叫做少陵,是他在帮助阿莫尔打造兵器。”
“要先把阿莫尔和那个外邦人抓来,送交金牛军,以平息口实。”
“说得对,若要免动干戈,生灵不至涂炭,就得将肇事者双双捉拿,送交金牛军谢罪请和。”
岛王虞姚说道:“狼要吃羊,何患没有理由?普天之下,烧炭炼金者何止阿莫尔一人?炭火炉打造兵器一事,一定是金牛王找的借口。我岛邦虽小,哪怕战败,本王也不做上辱祖宗、下欺子民的事。依我所见,金牛久一贯好色,他一定是为了夫人的美色而来。”
“那日酒宴,老贼唤夫人斟酒是假,窥夫人美貌是真。金牛久贼心贼肝巡游是假,夺我王之爱是真,发兵犯境就是为了美色。”
“何奈岛邦兵力单薄,无力抵御金牛国的虎狼水师。”
“若是这样,就把夫人献给金牛王,以保岛邦安宁,岛王平安吧。”
“夫人乃岛邦之母。要知道,国不可辱,君不可欺啊!”
“大王,您还是带夫人出海去躲避一时吧。岛邦安危,臣下当拼死保卫。”
“大海茫茫,往哪儿躲呀!”说罢,虞姚提剑在手,高声说道:“备齐我们的兵器,修整好岛邦的铠甲,装备好我们的战船,就是拼死也要抗击金牛国的虎狼之师。”
岛王虞姚披坚甲执利器,发誓要与金鳞岛共存亡。岛王虞姚集结七千甲兵,并动员了万余百姓拿起了武器。同时,命卫尉官元谋率所部两千兵马去往马蹄湾海防,以待敌兵;中尉官历成统领一千甲兵开往天市关隘防守;岛王虞姚则亲领四千甲兵,同城中百姓把守鹿角城堡。一座都城两座海防关隘,备足了滚木炮石强弩硬弓。虞姚还召集全岛百姓,凡能劳作者均都下海捉贝拾壳,将拾来的小贝壳用磨盘碾成齑粉,再用树胶胶合制成一片反光贝板,大贝壳的扇面本就是现成的反射阳光的贝板。一旦敌舰来犯,便驱使万余百姓,手持贝板站在码头岸边,排成一字长阵,见令旗而统一行动,集中光束照射敌舰,直至将其烧毁。同时,派岛尉官高奴同郡丞白令,带领甲兵去捉拿阿莫尔与少陵二人,待到必要之时,献给敌营,以示和好,平息战乱。
那日,阿莫尔与天琴随同众人下海拾贝,傍晚收工。收工后,男子们则留在海防岸边继续推磨研磨贝粉,再胶合成反光贝板,女子则回家为他们准备饭食。因少陵是外邦人士,未能与岛民一同备战,他便独自留在家里,代替天琴烧好了饭菜。天琴将岛民酿造的一坛山枣老酒,还有鲜美的贝肉带回家来给少陵品尝。佳肴老酒摆上餐桌,少陵同天琴共进晚餐。老酒甘甜爽口,少陵喝下一盅,意犹未尽,天琴又为少陵斟满一盅。少陵喝得性急,不觉之中便将一坛老酒痛快地喝干见底。饭食还未进口,少陵就已经酩酊大醉,他倒在床上浑然睡去。天琴胡乱地吃罢晚饭,便将为哥哥阿莫尔预留的饭菜盛在坛缶之中,跨上快马去往海防大营。阿莫尔吃罢晚饭,天琴又将餐具洗刷干净,包裹妥当。就在天琴准备回家的时候,郡丞白令率一干甲兵闯进阿莫尔做工的工棚。白令说道:“阿莫尔听令,岛邦劫难祸起环形山炭火炉。本官晓得你并无过错,但是金牛大军假借岛邦‘打造兵器’之名发兵讨伐。眼下只有将你和那个外邦人少陵绑缚送交敌营,方能避免我岛民流血,生灵涂炭。”
阿莫尔挺胸说道:“如若能舍命救国,我阿莫尔甘愿赴死。但是请将军不要伤害少陵,这件事儿和他没关系。”
“那就对不起了。”白令回首命甲兵,“把他绑了。”
两个甲兵用一条绳子将阿莫尔捆将起来,押出小屋,送进营房大帐,拘在侧室。那边,岛尉官高奴则带领一干甲兵去草房木屋抓捕少陵。得知高奴带兵抓人,天琴心急,她骑上快马飞奔,抢先赶回到家。回到家中,见少陵还在昏睡,天琴急呼:“少陵,少陵,快醒醒!”少陵醉酒鼾睡,呼之不醒。天琴长叹:“都怪我,不该让你喝酒啊!是我害了你,如果把你交给他们,你一定会死的!”情急之下,天琴扶起少陵,使出全身力气把他拖出门外。山路那边荡起一片黄沙,马蹄声声好似战鼓催征。
转瞬间,高奴与众甲兵就闯进了小院里,他们与天琴迎面相遇。高奴命道:“把这个外乡人捆起来!”天琴怒起护住少陵,声嘶大叫:“住手!他是咱的客人,他有什么罪?”众甲兵冲上前来将天琴与少陵分开,他们制伏了天琴,拿出绳索把少陵捆绑得结实,后又架上囚车。高奴是一个喜好刀剑的人,想那阿莫尔造炉铸刀剑,家里必有名剑。高奴亲自闯进屋里搜查,阿莫尔的一口青铜刀、两柄半成剑和那把以太神剑被高奴收缴了。以太神剑精巧别致、纹理独特,高奴如获至宝,将宝剑据为己有。那柄太乙短剑挂在天琴的腰间,因此没有被高奴收缴。随后,车马隆隆,荡起黄尘,高奴率甲兵押送囚车往那马蹄湾海防大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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