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岸是个混沌腐败的地方,这在柳林帮无人不知,但他们还是决定坚定的跟着他们的头儿,那个一阵摆着臭脸,一阵亲切骇人的人。有人怀疑他精神不正常,还私下说小话。一次,常来他店里买货的人问这家老板怎么不在时,这儿的老大站在他的店里,摩挲着手里的白色纱布,笑着脸淡淡地说了一句:“家里有事。”第二天,淘货的人在北岸的河里,只看见了飘在上面的丁星碎骨,不过,谁都没在意,在北岸,这种事太常见了。自此,再也没人见到过那个怀疑他们老大,说他是精神病的人。可能,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吧!
这样一个地方,流淌普通老百姓这辈子,都不可能挣到的大把大把的绝世古宝。
“雷德,我必须得去。”克萝盯着他,郑重的语气响彻在雷德的茶杯里。
“不行,那地方不适合你”
“可几年前你还——”“那早就是几千前的事了,克萝。”他说的没错,他们这一行,往事如云,过去的事,再也回不来了,可她必须得再试一次,她必须得去。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去?阿蕾姐可以的,我就不可以吗?”克萝感觉鼻子酸酸的,似乎是——有鼻涕要流出来了,不行,天呐,这太糟糕了,在自己的上司面前,提起——喜欢,的……咳,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用衣袖去蹭鼻涕,来回拖拽,靠,肯定是小木屋太冷了……
“拿这个去擦”雷德从上衣内衬里夹起一片方方正正的纸巾,递给克萝。“坐下说吧”
克萝气不打一出来,一屁股坐在硬邦邦的高椅上,时间久了,还嘎吱嘎吱响,潮湿,潮湿……
“你知道柳林帮吧,”雷德问,没等她回答,接着自顾自的说:“北岸归柳林帮管,你去还是留,都由不得我。”克萝心里一紧,不由自主的抓起椅子两边,“嘎吱——嘎,吱——”,“阿蕾去那里——”“嘎吱——嘎——”“也是柳林帮管我要人,你知道——”“嘎——吱……”这次,克萝从高椅上下来了。捏着眉心,终于发出了一声哀叹——“你没办法呗!说到底,就是,你!雷德!你她妈就是个废物!连自己的人都没本事看住!”
克萝转身,“砰!——”。
“吵架厅又安静了”,“是啊,就等开饭喽!你说也是,阿蕾姐一走,连枣花馒头都没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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