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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记忆| 你可否记得 爷爷做的那碗“咸米饭”

腊八记忆| 你可否记得 爷爷做的那碗“咸米饭”

作者: 觅寻郑州 | 来源:发表于2021-08-17 21:41 被阅读0次

    今天腊八,腊月里的第一个节日,网上涌现了很多关于腊八习俗的文字。

    “腊八”这天,喝腊八粥、吃腊八蒜、腊八面也许是很多人记忆中的残留。但保存在我记忆深处的却是“咸米饭”,爷爷做的咸米饭。

    小时候,爷爷说,腊八,就要吃咸米饭了。他会煮粘稠的米饭,炒个白菜豆腐,然后拌在一起,吃的津津有味。至今,还能感受到那一碗咸米饭的香味!

    北方人不太经常吃米饭,最多也就煮较稀的米粥,不像南方人,每日吃米饭。在闽南上学才知道,北方人吃菜配馒头,南方人是吃菜配米饭。正因为不常吃米饭,腊八节这天才会有了更多的欣喜与期盼。

    在闽南待了四年,习惯了吃米饭,却从没吃到小时候的味道。

    每日的奔波于生活,很少会深刻的想起爷爷,但若一触发心底的那根弦,便念想决堤,海量的回忆倾涌而来。

    初一那年,爸爸妈妈都外出打工,我去城里上学,家里只有爷爷,我放假回去,就是我陪爷爷。不记得初几了,有一次周末回去,爷爷说想吃饺子了,你会做吗?我不会做,但是爷爷想吃了,我就努力搜索脑海中妈妈包饺子的印象在笨手笨脚的摆弄,先是切韭菜炒鸡蛋,接着又拌在一起,加入调料,拌匀,之后就和面擀面皮,弄得满身都是面粉,到真正包时,面又粘手,包的大小不一,形状不一,终于下锅了,开吃了,我和爷爷都很开心,我开心是因为吃到第一次自己包的饺子,爷爷高兴是吃到了他想吃的我包的饺子。

    很小的时候爷爷就拉着他的小车卖一些零食,小东西之类的,我也没少吃到那些让人垂涎欲滴的小零食。到我上初中,爷爷还在卖,拉着他的小车到村口,也能和别人聊聊天,打发只有他孤独的时间。随着他耳朵听力逐渐下降,再到村口,就不是和人聊天了,而是等着接我回家。

    印象最深的一次,走到村口,爷爷期盼的眼神看到我的瞬间发亮了,他高兴着说,我就算着日子,你该回来了。突然心酸了,感觉到了爷爷一个人在家的孤独,儿子女儿有了自己的家在忙碌,孙子孙女又都外出,很少有人陪他说说闲话。似乎只有我放假回来,爷爷能高兴两天,吃过饭,还能兴高采烈的讲着他以前的大事迹。如今只有遗憾当初没有认真陪爷爷聊天。

    高中时,爷爷重病,三个姑姑,三个伯伯还有爸爸都陪在他身边,我从学校回来,不敢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他,家里的低气压阴沉至极,姑姑伤心欲绝的哭声时不时传来,我在自己屋里偷偷哭泣。

    又返回学校,家里突然来电话,说爷爷去世了。挂断后,便痛彻心扉的哭了起来。那是第一次,全然不顾周边人的劝慰,情绪一下子如山崩海裂,止不住的哭泣。

    再放假回家,就搬进了大伯家,还是忍不住偷偷抽泣,二伯说,爷爷年纪大了早晚都会走。

    可是不管亲人呼喊多么的强烈,想念多么的浓厚,人老归天的无奈,沉痛的哭声也难于缓解心中的哀痛与压抑。

    时间如白驹过隙,有时会想,若爷爷能看到子孙如今的安好,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对逝者的思念总是在心底最深处隐埋,整日的在生活里打转,繁琐的小事霸占了脑海,不会惊扰那份凝重的念想,只有特定的时刻与独有的物件会猛然牵起情绪的悸动与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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