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0181030

孔朝阳拿着一张纸条给我，我记起是我安排的任务，很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笑着点点头。他学习成绩不好，看起来本分老实，劳动很积极。

我便利用晚自习前的时间去教室处理。发现同学们都不在教室，王紫妍和周禹娇说他们都去东边亭子那背书去了。我索性就直接问王紫妍早上上课吃东西的事情，结果却问出了一堆奇葩事，才知道学生里有一个成人的世界。

“王紫妍，今天第四节上课吃东西，有没有？”我单刀直入地问。

王紫妍抿嘴低头，满眼里是被发现的不好意思，唯独没有认识错误的悔愧。她可能是仗着自己学习不错和老师关系好，放任自己却不知错。

校门口五班的学生借着黄昏的微光在大声读书，教室里的明亮和室外的暗影落在她的脸上，舒服柔和。我不想在这时候过多批评，只是指出，作为班干部要严格要求自己，否则全班同学不满意，失了威信，老师自然也不喜欢。

我正想结束谈话，旁边的周禹娇却凑过来说:“老师，寇宛如刚在教室吃方便面，我说她她还朝我撇嘴。只要她想吃东西的时候，她宿舍娃才能吃。她还老爱跟那种男生耍，他摸男生哪里男生摸她哪里，就是那次还和权某某摸胸呢……”

周禹娇喋喋不休地说，根本不管她的话会带来什么。王紫妍已经歪斜着身体，把头和脸埋在衣服里，似乎是害羞的不得了了，一旁的沙学敏笑得很淡，似乎没啥奇怪的。

这孩子口才这么好，挡都挡不住，不等我有反应，她继续兜售人家的隐私:“……就跟她妈一个货色，她妈都四个男人了，借我妈钱不还……”

如果我再这么平静地听着，不知道她还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为了支持给她的朋友王紫妍，她竟然这么说另外的同学，话里话外让我回想起小时候村里没事干妇女。

我说:“王紫妍，你过去和宛如关系不是很好吗？现在呢？”她说，现在也很好。我想，一年的同窗情比不过两个月的同学谊，这就是现实。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正色说道:“大人的事情不要传播，也不要随意拿来比较。宛如是个不错的学生，工作负责，字写得漂亮，作文也很好，你们要学习她呢——紫妍，上课吃东西是对老师的不尊重。马上上课了，赶紧进教室吧。”说完我去了办公室。

不一会功夫，这两活宝又跑到我跟前继续兜售秘密。这一次说的是李同学，男生。

我想孔朝阳还是不错，能够及时反馈问题。但是这两个学生显然把聪明没用对地方，她们的将来或许不错，只是嚼舌头什么时候都是无聊人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