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曾-我的老班长 - 腾讯视频
很喜欢听《我的老班长》这首歌,虽然歌词写的不是我,也不是我的班长不同我的班长。可就是喜欢,也许是因为歌中唱着相同的心情,相似的经历。听这首歌会让我想起许多老班长来,包括我新兵连的班长——孙班长。
他叫孙希伟,人送绰号“猴子”,我第一次是从另一位老班长刘建平那里听到的。觉得和他的个性有暗合的地方,他像一只猴子,但一定是精明强悍的一只。有段时间,我非常崇拜他,因为他在我们旅跑四百米障碍是最快的几个之一,也许“猴子”这个绰号的来历与此有关。
记得刚到部队那会儿,我们懵懂的很,坐不敢坐,站也不知道怎么站。我们头一批到的有二十来个内蒙的,分到三个连,我和化德的罗飞,凉城的常富强分到一个班,班长就是他。一进屋,班长让几个老兵打来了洗脚水,说赶快洗洗脚,问我们累不累,于是我们汇报了车程,说不累不累,之后就无话。把背包打开,铺好床,炊事班做好了饭,于是集合去吃饭。
饭后班长帮我们整理了抽屉,床头柜,告诉我们一些简单的规矩。给我们发了信纸和士兵手册,让我们看书或写家信。睡前有新兵连的领导来看大家,在部队学的第一个规矩是,当领导到来时要起立,我们还没有学会敬礼,所以要说“首长好”,如果你知道对方的职务可以喊排长好或者连长好,搞笑的是常富强见了我们排长也没有搞清楚什么军衔就喊“连长好”。当然班长并没有要求我们见面问他班长好,我们毕竟住在一个屋子里,一天要见无数次,那么做班长也会听着累的。不过见了其他班的班长却不能不问好,那晚九连的高小兵班长到我们那屋聊了半天。他是包头人,身体很壮实,脸上常带笑,是那种不乏幽默感容易让人接近的人。他是二级士官,我们班长是一期的最后一年。
第二天,早上下了雪,早上六点起来,天还很黑。班长让我们拿扫帚扫雪,大概有十几个人吧,五六分种就把连队前面的雪清理干净了。洗簌完毕,我们几个新兵在老兵后面另外集队开饭。饭后休息一会儿班长便让我们我们先来的几个站军姿。记得那时站得满头大汗,额头的汗水顺着眼角流进眼睛里,恰巧接我的接兵干部过来看我,还以为我哭了呢。其实那时候的确很痛苦,想快点儿结束这样的训练。但我知道如果不把这些做好,以后的日子恐怕更难以承受,所以暗中给自己鼓劲,甚至比别人更多用一份力。虽然班长开始并不会看到什么,但我相信时间长了我的努力一定会有回报的。可是后来的结局却是我的努力并没有得到预想的效果。在这方面我并不属于最优秀的,我也无法说清那时我们中间是否有优秀的。
等太原和北京的两批到了,我们就开始正式集训了。开训前到旅里做过调查,在九连的俱乐部听过军队基本知识的思想教育课。记得有次指导员问我们关于台海形势的问题,我也说了点什么,好象是关于国民党在台地位的看法。回来后,排长说虽然我们排的同志也发了言,也说的不错,但不是第一个发言。班长却没有说什么。
其间因为两个屋住不下所有的新兵,我们搬到班长和排长住的两个屋子中间的那个屋子里,以后就叫“中间屋”,两个班各抽三名,我们班的三个内蒙人全搬到了中间屋。里面六个人,有五个是内蒙的,一个是北京的。内蒙人中有三个是我们卓资的。以后晚上的体能训练都是我们自己监督自己,有时候也会偷点懒,但我们几个算是比较优秀,也比较能约束自己的,有人没有完成,别人也会说一说。
一个星期天,我们搞了一次整理内务的比赛,一比质量,二比时间。平时我不怎么琢磨被子,算是看得过,不差。那次认真了一次就拿了个第一,但班长没有表扬我。只是后来和排长闲侃的时候会说,内务最好的在我们班。一个月后有个条令的考试,我觉得答的不算是十分完整,但结果是我和九连的潘飞都是一百分。顺便说一句潘飞也是卓资的。
新兵连的我算是比较认真比较努力。后来在集训队,考试虽然不是每次拿满分,但每次都是最好的。之后的许多事,好象和班长的联系不是那么清晰,可我总觉得我的成绩和在他的班里分不开。
上面的照片是授衔后拍的,虽然到部队时间不短了,身上那种稚气和拘谨好象没有去除多少,但脸上那种幸福洋溢的感觉却是以后再很少有的。因此说在新兵连那段和班长一起度过的时光是很宝贵的。
共同课目里,我引体向上做的最差,从集训队回连里后,有次连长见我引体向上做的太不象话,问我新兵班长是谁。当时班长也在旁边,我告诉他之后,连长似乎对班长说了句看看你都带了些什么兵。班长是一笑而过,还是说了些新大纲的理由,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
退伍后听说班长提干了,因为他有两个三等功。三年过去了,再见他的时候,恐怕得叫他连长了。不过在我心中他永远是我的老班长。
ps:前两天被拉进老连队的微信群里,班长现在已经是营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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