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热热闹闹的过了,与以往大同小异。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围坐着吃中午的团圆饭和晚上的年夜饭。吃什么喝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欢聚一堂的氛围。加入这个大家庭的第12年,一起过了12个春节,每一年的流程都很雷同,但每一年都是真的快乐。
我的原生家庭也很大,堂叔伯们众多,也常欢聚一起过年过节。大人们忙着喝酒,我们小孩子就端着喜欢的饮料串来串去,没有人顾得上呵斥或管教我们。那种热气腾腾鲜活吵闹的感觉,让我们安心且自由,满足又快活。在我很自然地融入这个家庭的时候,我也像那时候的大人们一样,在饭桌上说一些家常话,时时举起杯子营造氛围,将他的亲人当成自己的亲人亲昵地称呼着、说着祝福的话……。我任由孩子们开心快活地挑食偏食,或是喝糖分超标的饮料……,只要她们开心就好。我们都是开心的。
今年的除夕阳光温热,前些日子堆积的雪堆,也还在院子一角。孩子们踩着积雪跑跑跳跳,时而又扬起雪来打仗,又有了新的快乐。
午饭后,公公和老公贴对联。我快速洗碗拖地,将厨房和门厅都收拾得干净整洁。婆婆拦了几下,让我别动手,我依然坚持做了。她有两个儿媳妇,另一个儿媳妇对家务一动不动的时候,她大概是不好意思让我动手。但我相信爱是相互的,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她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若是我们都要她来服务,她大概是有怨言的,只是不好宣之于口。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做了,她总能轻松一些,心情也能更愉悦吧。
在孩子出生之前,我每年是有压岁红包的,1000元。孩子们陆续出生后,压岁红包就只有孩子们有,每个孩子1000元。没想到今年婆婆也给了我红包,还是1000元。算是意外惊喜。除此之外,他们给叔叔姑姑们家的孩子,不论年龄大小,哪怕已经结婚了的,只要是他们的晚辈,都分发压岁红包。对于他们的这种习惯,我是赞不绝口的。在农村,算是十分大气的。我也在尽力学习他们的行事作风。
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分别去两个姑姑家和一个姨家。距离不算远,步行半小时内抵达。但往往要晚饭后才能回家。这基本上是一年才有一次的走亲戚,是纯粹为了玩的走亲戚。平日里各自忙碌,几乎是不见面的。只有这一天,大家坐在一起,热火朝天地吃和玩,把这一年的亲情和亲近都絮叨一遍。酒足饭饱、日落西山,我们大大小小的十几个人,才从大姑或二姑家的门口走出来,朝着不远处的自己家走去。小孩子们的手上,还总提着这样那样的吃食。这种走亲戚的方式,带着原始的热忱和热闹,也让我十分快活。我不在意在他们家里吃了些什么,或是说了些什么,我更在意的是他们几乎是倾囊相授的热情劲儿,让我觉得我们正在被宠爱。哪怕我们已是拖着孩子的成年人,我们依然像孩子一样被他们宠着爱着,连带着更宠爱我们的孩子。
我们跟熟悉的人一起过了一个又一个春节,每一年我们都重复“新年快乐”。对自己说,也对身边的人说。与最亲的人一起,天长地久、细水长流。把平凡的日子过得鲜活热闹。还有什么不快乐的呢?
祝自己,也祝所有人,新的一年万事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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