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每天都要坐两站地铁,然后骑单车11分钟到公司,这相当于绕了一大圈到公司。
然后有人就提醒:你为什么不直接骑单车上班?或者买个电动车上班?
一个人觉得自行车时间长了出太多汗,骑电动车充电麻烦,于是就放弃了。
后来有一天,地铁站上很难找到自行车,你走了很远也没有找到。
于是,有一天晚上,你突然想通要买自行车。
一直觉得跳出自己的舒适圈是一件非常痛苦的时候,所以我们宁愿让自己持续的待在原本痛苦的环境中,也不想改变这种习以为常的节奏。
只是当这种习惯环境突然被破坏后,现实逼着一个人不得不做出改变。
在别人看来无关紧要的小事,可能在当事人眼里是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做出改变刚开始是真的很不舒服。我是一个习惯熟悉环境的人,这样会让我感觉安全一点。
这种自我保护的方式很容易让人成为井底之蛙,现实会不断摧毁你的自信力,然后逼着你去重建,再摧毁,再重建,无限循环。
人有一定的自我疗愈能力,很多时候是自欺欺人,但也陪你走了很长一段路。
总有一段时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网友并不同意这个说法,坚决的说,不,你还有病。
晚上,朋友跟我说了她的现状,我想此时的她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
我试着说我去年的状态,她直呼你太懂了,可我没有解药。
我去年特别丧,丧到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自己在心理重建过程失败导致系统功能紊乱,大脑里面的妖魔鬼怪全都跑出来了。
门外没有别人,只有你自己。
你自己不走出来,别人没有办法拉你。
其实就是要做到两个字:放下。可这两个字非常沉重,沉重到已经习惯背负痛苦的重量。当有一天,有人要你和它告别,你发现做不到。
为什么有些人宁愿自己一直处于痛苦之中?难道他们不自知吗?不,他们清楚的知道这一切,只是不愿意面对。对他们而言,改变,才是最大的痛苦。
说到底就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侏儒。
当很多事件堆积在一起的时候,情绪在一瞬间爆发。我们常常看到的只是事件的结果,认为这个事情不可思议,因为它不足以引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因为我知道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她现在在寻找一个出口,她找到了我,然而我却不是她的出口。
我自己面前也是一堵墙,我环顾四周,只看到自己困在白色空间里,没有出口。
某天,我们约在附近吃饭,我们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朋友安静的坐在一边,眼神游离,似乎在思索什么。菜很快就上来了,我招呼她先吃饭。
她还是没有过多的表情,机械性的吃饭,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机器人。
过了好一会儿,她说,她再考虑要不要转行?我愣了一下了,要知道她可是发着光和热的人民教师,一份大家都非常羡慕的工作。
原来现在的教师更像是一个服务行业,在家长和学生之间周旋。8090后的家长见证了科技时代的巨变,他们是跟着互联网共同成长的一代。
他们大多数傲气十足,相对沟通起来有很多困难。他们觉得自己搞不定的熊孩子,老师可以帮忙管住,但前提是让老师要用温柔的方式管教。
前段时间被学生气哭,一个学生在课堂上走来走去,旁若无人,完全不顾正在上课的老师。另外一个学生相互打架,旁边的女生成了他们的受害者,“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还有一个学生在上课吃东西,屡教不改。还有学生上课在开小差,无心听课。
每天就像一个保姆一样天天围着他们转,处理各种琐事,处理不当还会引起家长抱怨。
好不容易熬到假期却被通知要去做家访,而且任务非常繁重,她感到很绝望,可她不知道自己离开这个行业还会做什么?
我静静的听着她的烦恼,感受到了那种窒息的压迫感。她非常迫切希望远离这一切,只是她现在依然无法摆脱。
这个时候跟她分析情况已是多余,我想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忍不住吐槽。
我静静地听着,偶尔重复一下她的话,这时候说问题的评价根本没有用,她需要的是情绪宣泄,第二天依旧是那个不动声色的大人。
《人间失格》中写道:“我的骄傲不允许我把这崩溃的日子告诉别人,只有我知道,仅一夜之间,我的心判若两人。
也许成长的过程,就是把哭声调成静音,也是需要一个人去面对疾风暴雨的过程,那段时光确实很难熬,但是熬过去以后,自己也该懂得,以后该如何生活。”
我一方面很开心她能够跟我分享,另一方面我对于她的情况无可奈何,大不了陪你一起哭。
我知道她现在很难过,我也明白这种感受,说出来就好了,剩下的事,明天一定会有答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