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蔡崇达(2019/03/17)
字词:
喑哑、乜斜、肄业、娇嗔、市侩、掷珓。
句段:
1,但这一遍和那一遍是不同的,就像醒着和睡着不同。写作就是再过一遍。过一遍自己,也试着过一遍他人。
2,父亲不解释,一直挥手说反正不去了。亲戚来拉母亲去劝,母亲淡淡地说,他不说就别问了。
3,我才支支吾吾地叫了下:“爸,我来接你了,跟我回家。”
4,但谁都知道,随着财富的沸腾,每个人的内心都有各种欲求在涌动。财富解决了饥饿感和贫穷感,放松了人。以前,贫穷像一个设置在内心的安全阀门,让每个人都对隐藏在其中的各种欲望不闻不问,然而现在,每个人就要直接面对自己了。
5,偌大的城市,充满焦灼感的生活,每次走在地铁拥挤的人群里,我总会觉得自己要被吞噬,觉得人怎么都这么渺小。而在小镇,每个人都那么复杂而有生趣,觉得人才像人。
6,大约十一岁的时候,我得过一场病。
说起来并不严重,就是不爱说话,不爱吃饭,不爱和任何人对视。对于这样的病,小镇的医生是不屑的。不屑,也可能来自不懂。在当时,每个人身上财富还没有足够的数量,对人的耐心因此也没有足够的重量,这样“多余”的症状,只会被当作一个人的胡思乱想。
7,不知道别人的经历如何,据我观察,人到十二三岁就会特别喜欢使用“人生”、“梦想”这类词。
8,我才明白,那封信里,我向文展说的“小时候的玩伴真该一起聚聚了”,真是个天真的提议。每个人都已经过上不同的生活,不同的生活让许多人在这个时空里没法相处在共同的状态中,除非等彼此都老了,年迈再次抹去其他,构成我们每个人最重要的标志,或许那时候的聚会才能成真。
9,或许只有当一个写作者,彻彻底底地解剖过自我一次,他书写起其他每个肉体,才会足够的尊敬和理解。
想法:
原文:
写作就是再过一遍。
过一遍自己,也试着过一遍他人。
联想:
以前总附和那些人,说别人(我)写着没用的文字。
我说是啊,人生仅有三分之二是睁眼生活,我又划去这已分出来的两份,将其中一半,用来重复另一半的日子。
电视剧,电影,小说,很多人都看第二遍,却没人觉得是浪费时间,但到自己这里就是了。
所以是不是自己的人生不够出彩,自己都不想回头复看。
原文:
我们的生命本来多轻盈,都是被这肉体和各种欲望的污浊给拖住。
联想:
到这里为止,还没读多少,但总觉得评论应该很多,想看看别人的想法,却没有。
按照其他书籍的平均分布,至少这里也该出现一些。
生命本来多轻盈,让我想起蒲公英的种子。肉体则是下半部分,扎根在土里。
我们每个人都扎根在生活的土里,学校,社会,家庭。我们有机会开小差,做梦。我们还可以出去旅行,做一些更刺激的运动。
所以其实无论你做什么,肉体都在土里,你如同蒲公英一样,扎根着望着思绪飞向遥远的地方,那里什么都好,就是好像试着抬了抬脚,又觉得到达不了。
其实可以到达。
有时候我们真的太照顾肉体的情绪。那些爱做梦的朋友,你还处在睡梦之中的时候,会认为梦境不够真实吗。甜蜜的梦可能很快就忘记,直击灵魂的噩梦很可能让你惶惶不可终日。
这就是生命最基础的轻盈,是你可以到达的地方。
感想:
可能读晚了,没有感想,说点无关痛痒的:
●编者按比正文好看;
●更适合学生时代阅读;
●厚朴以前,提到女性,少且成年;
●同龄人中,仿佛只有“我”“成功”;
●“卤鸭”究竟长啥样…
编者按竟然署名韩寒,反复确认,那还是再写点。
有时不明白,文字精炼的程度是怎么评判。比如说“有时候”就说“有时”。
而为什么要精炼。
还是说生活就应平铺直叙,主流延展开的所有支流都该清晰可见。
一本小说很短,理应4小时翻阅完毕,却总停在某一页斟酌,最后花上三倍的时间;一本小说很长,8小时翻阅完毕,10分钟便把感受吐尽。
真的真的,读慢一点,再慢一点。
《无所畏》冯唐(2019/03/20)
字词:
鳓鲞、荪、欹、芾、昺、璏。
句段:
1,有一次坐飞机,飞机剧烈颠簸,周围所有人都自觉系好了安全带,一脸死灰。我害怕了一瞬间,但是想到,即使我挂了,还有十几本著作留下,根据版权法,还有五十年版权可以分给我的亲人,另外,我有很大的信心,再过一百年,我的书还会有人读,我合上眼,很快睡着了。
2,我学习汉语的材料是《诗经》《史记》《资治通鉴》、历朝笔记、唐诗、宋词、元曲、明清时调。
3,四十岁之后再想,五百年后,人们还读的鲁迅文字一定不是那些撕逼的杂文和论文一样立意先行的短篇小说,一定是《朝花夕拾》《故事新编》和《中国小说史略》等几种脱开即时性的著述。
4,如果你有一个期望,长年挥之不去,而且需要别人来满足,这个期望就是妄念。
5,事情过去好久了,话也没啥可说的了,但是有时想起你,还是真他妈的难过啊。
6,故事线一两万字,里面有核心困扰的分解构成、主要人物的性格外貌、故事的起承转合、主要章节的划分摆布,等等。
想法:
原文:
但是有了电脑、有了手机之后,特别是智能手机普及之后,看书的人越来越少,文艺青年越来越受歧视,诗人越来越像个骂人的称谓,他的知名度相对降低了不少。
联想:
、说到诗人
这昵称是初中取的,用到现在。每次被人读起都显得尴尬。奇怪的是,很少有人能读准确。有的人认不清以为六个字,脱口而出。认清五个字,但不知前两个到底怎么发音。
有时候我也有这样的情况,本来第一个字我认识,也常见,但第二个字很偏,当它们组成一个词,我就不敢发音了,怕不认识,怕读错。
人们就常读错,都是奇怪的发音。还有的干脆放弃,自己编一个,接上后面那三个字,随意凑合。
、说到文青
大学那会当然也是这昵称,哪里都是,没变过。
经常被人介绍成文青,因为这个词也不好喊,它不像“诗人”,总归是个形容词。
一听到这么介绍,自己还没啥感触,旁人倒是都想笑。看他们憋的痛苦,索性我先哈哈哈,然后一起笑。
原文:
我不信世上有一部经典,可以千百年来当人类的教训的,只有记载生物的生活现象的学问,才可供我们参考,定人类行为的标准。
联想:
一直以来也是如此认为,贴着去做。
文字只有尽可能的从事实本身像碎片一样剥落,不加善意的堆砌词藻,还它一盒崭新的历史碎片,别让多余的理解反而成了最后完成这幅作品的干扰项。
至于再遇到它的人,用什么办法了解它,用什么办法重现,那是他们自己的事,那才是放手一搏的时候,现在还不是。
原文:
我们的现在中国的知识教育远远强于技能教育,工科教育远远强于理科教育,理科教育远远强于文科教育,文科教育远远强于常识教育,常识教育远远强于美学教育。我们只认得奖、出名、挣钱等成功的硬指标,不理解拿瓶啤酒坐在操场边上看半个小时夕阳等每天做一件让自己开心的事儿也是成功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联想:
高中,每次写发言稿时,总是站在教室走廊的围栏旁,盯着大自然看。
离我最近的是一棵粗梧桐,我看到它的时候永远在落叶,驼着背像是在哭。
人容易被动态的事物给剥夺视野,树叶一片掉下来,眼珠就转过去一次,思绪也跟着重新来一遍。渐渐放弃挣扎,开始寻找下一片最有可能剥落的树叶。
这一点很难,就仿佛盯着一个人的头发数一样。但捕捉落叶的动态过程,却是能做到的。
仿佛跳水运动员在空中做出的各种加分动作,但大自然从来没有设计。一连好几片叶子争相夺分,有的随着叶柄,半蜷缩,在空中来个托马斯。有的呈三角形,像我们小时候折过的纸飞机,还在空中来几个倒挂金钩。
自然,好喜欢这个词。
原文:
我很少看电影,从来不看电视。不是说电影和电视不好看,恰恰相反,我觉得电影和电视太好看了,我一看就陷进去,一陷进去就是一两天。我没那么多时间,要读书、要行路、要做事,负担不起这种沉溺,不敢这样陷进去。
联想:
很少看电影,从不看电视,动漫只看那两部,一看就是7年6遍。
稍一用心就陷进去了。
一阵子前,关闭了微信朋友圈60天,那60天也没有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但想起来还觉得很有意义。
最早关闭的是qq空间,还有微博卸载过一段日子。贴吧。
虽然我都是在用它们认真写东西,但不得不说别人的内容真具诱惑,索性就不用,写在别处。
总归最后被大部分人认为是一个没意思的人,我因此觉得很有意思,因为他们不会再来找我了。
原文:
但是诗的灵感来临的瞬间,真是美啊!仿佛一场完全没有伤亡的地震,玻璃球一样的月亮被震脱镶嵌,落到地面被反复弹起,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一树毫无先兆的花开了,粉白的花完全不顾和叶子或者枝干的比例任性地绽放,黑蓝的鸟完全不顾花、叶子、枝干的安静任性地鸣叫。仿佛一次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恋爱。
联想:
《顾孤古》14首,《华尔斯》41首。昨晚补了一首华尔斯,想了很久,还是叫这个。
都是在一段时间完成的,很集中,所以我说“补”。
后来写了许多短文,写了小说,几万字或十万字,但没有诗。
诗是一瞬间的事,是没有去到的未来。
感想:
读它一时爽,一直读它一直爽。
很多独到的见解,合我口味。会有人说这是偏激,我认为会有人说得对。
他所提到的内容都有详细的解释,仿佛将我所思所想无尽地吸入囊中。
无言是言。
《冯唐诗百首》(2019/03/20)
字词:
弢。
句段:
1,你用白玉掌在身体里掏出一只飞鸟/你黑长的头发拂到飞鸟黑长的羽毛。
2,私奔/那是爱/那是癌/那是如来。
3,生活简单/思想龌龊/每天除了干你就是干活。
4,我朝你走来/就是我的离开。
5,有了绿草/大地变得挺骚。
6,大千世界在情人面前解开裤裆/绵长如舌吻/纤细如诗行。
想法:
原文:
第四,少见些人,多读些书。见人太耗神,做幕前工作,我蠢笨如猪,在书里和写作里,我游得像一条鱼。
联想:
每当遨游在或文字(爱好),或虚拟(工作)的时候,现实中的任何一下呼喊和拍打都将我抽离出来。
于是,我又是那个肉体上的我,把灵魂牵绊住的我。
原文:
《我眼》
联想:
如温水从心坎激荡而过,一个踉跄又数得浪花三千。
感想:
……
2019/03/23 更新
- jiaomeideshiren -
浇玫的诗人丨极简主义,诗、一个故事。
三点凌晨丨一个故事。
个人收录丨读书笔记。
微博:@浇玫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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