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时期我对父亲的印象是这样的:俊朗幽默,时而侃侃而谈,时而又出奇不预的弹得一首好听的曲调。当别人在我面前提父亲时, 毋庸置疑我是相当骄傲的。
可这种骄傲不知什么时候演变成厌弃,也许是从母亲口中听得那个不一样的男人开始。她说,“孩子长大了一定要找一个年龄比你大点的!”究其原因嘛,无非是男人终会把所有事都甩到年长的人身上。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了装睡,因而惊醒我的正是父母的睁吵打骂声。喜赌嗜酒的父亲,更是借着酒气怨气没少在家里撒泼,而着罪的总能是母亲,他演绎什么是“窝里横!”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记忆中那座属于我家的房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菜地里搭的木屋,而母亲做起了卖菜的生意。在别人的三言两语中,我听得是父亲用我们的大房子去还了赌债。

仍犹记得母亲那一句,“孩子,我的心凉了,彻底的凉了!”那怕倔强如她,母亲那眼角滚落的泪珠,始我彻彻底底的厌弃了婚姻。我问过自己,“女人为什么要嫁人,一个人简简单单的不好吗?倦了,累了为何还要逼自己?”
没有石砖的墙壁下雨天格外的吓人,特别是夏天你总能被一声声惊雷给炸醒,又怕屋子被大水给冲走。而这个担心总算是降临了,灯光刺入我半醒半梦的眼,我盯着母亲在屋内窜来窜去的身影,她在努力的修修华补补,可不管她如何努力,漏洞终还是漏了。水直直打在她单薄的身上,而父亲还在麻将桌上,做着他一夜爆富的梦,这一刻我恨及了。如果遮风挡雨你都做不到,这不父亲亦或是丈夫你还配吗?

男人总爱潇洒,而父亲的潇洒似乎有些过了头,外边我时常听人讲父亲给我找了小妈。当时我是不信的,直到他和一些女人毫无顾忌的彻夜长谈,并且口装里掉出了壮阳的药物。
母亲夜夜看着我们抹泪,我知道她的心是伤透了,只得跟着她一起伤神。
“孩子,我要走了,你爸在外头有了女人!”没有泼妇骂街,没有打小三寻求快感,母亲眼中没有过多神情。我想她有的是心死和解脱。
虽有不舍,我给予的还是点头,我深知但凡说了一个“不”字,她都会放弃这个念头。因为她都是顶着“等你长大,我再离开!”的信念过着的,而这一等却是二十来年。

“我爱上了一个人,一个我为之心跳的男人!”母亲一直不屑透露她的个人感情,而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说了,那眉稍染上的喜色真是久违了。
“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我给予她的始终是助力,那怕她是错的,我也想陪她疯狂一回。
“姑娘,我...我要结婚了!”电话那头的母亲有些羞涩,有些兴奋。
“恭喜,妈我送你出嫁!”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血液沸腾了,脸也涨得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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