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很多地方似乎总是有这么一种怪象:孩子小时,父母外出打工,孩子的童年总是见不到父母。孩子大时,孩子外出打工,父母的晚年总是见不到儿女。儿时你不陪我,老来我不伴你。咋这么一看,竟不觉这是一家人,倒像是仇人。
偏偏,这就是至亲至近的家人。身边的朋友时长感叹:我搬砖时就无法抱你,放下手里的砖就无法养活你。这一叹,叹出了多少人的无奈和心酸,更叹出了多少家庭背后那曲折的故事。
今天,我跟着阿伟去他堂哥家走亲戚。他堂哥一家人常年在外打工,只有5个小侄女留在家里让老人看养。即使天天视频,但长期缺少的陪伴,还是让堂哥和侄女们之前多出了一大段的感情空白。堂哥对自己的女儿知之甚少,对于女儿的教育和沟通更是无从下手。于是,我在他家就见到了这么一种让人苦笑不得的场景。小侄女们大的6岁,小的2岁左右,但都很喜欢玩手机,整天想和已外出打工的妈妈视频或打电话,却对着还在身边的爸爸无话可说,只会一声一声得叫:爸爸!爸爸!爸爸!喜欢时时拉着爸爸的手,一旦他出去哪,就会记得要哭。而堂哥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孩子,平日里孩子一哭一闹,就只能怒号:再哭,等下就不给手机给你玩了。小侄女要洗澡了准备拿衣服,他也不知道该递哪条给自己女儿,只能拎着一堆小衣服,拿到厕所门口,让女儿自己找。
看到这些,作为一个旁观者,真是心酸不已。为人父母,谁不想在家好好在家陪伴孩子,照顾老人。但现在物价飞涨,房价居高不下,教育费医药费哪样都是花费。而最近几年的农作物,基本都是颗粒无收。外出打工好歹还可以旱涝保收,维持基本开支。所以,外出打工成了农村大部分年轻人的唯一选择。于是,才会产生了一种令人啼笑皆非的场景……
爸爸怒吼:再不吃饭,我等下就不给手机给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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