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一则这样的新闻抓住眼球了:泰国前女总理英拉出任广东汕头国际集装箱码头有限公司董事长,当然还有前几天英拉还跟他信两兄妹一起回梅州祭祖的消息。
其实我今天想表达的不是英拉或者他信的这种八卦新闻,他们在我眼里就是跟其他普普通通的大众一样都是凡人。
他们的祖上一代下南洋讨食,通过一番际遇才有了如此这般。比如新加坡的李光耀家族,他的祖屋现在就在我的家乡。
去年夏天我去了梅县松口码头,在这个古镇里我了解了很多客家历史,很多客家人为了讨食,便从这里走出去开枝散叶的。它是明末以后客家人出南洋的第一站,因此这里深深刻上了南洋文化的烙印,如松口的街道属于中西结合的风格,并且早在清末明初时这里便出现了洋楼建筑,往往很多下南洋的客家人在外面挣钱了就回家盖房子。
现在这种建筑在梅州的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中西合璧,以前没有感觉它的价值,现在见识广了才知道它背后的历史价值所在。比如开平的碉楼,亦是同理。
在我出生的村子里,小时候便知道谁家的番客回来了(我们叫下南洋回家的人叫番客)。这些番客有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等等地方的,他们回来便会给父老乡亲每家发一条毛巾还有发一碗类似汤圆加入红色的代表喜庆的甜品(我们叫笑圆),放鞭炮,拜祠堂,叫着熟悉的名字,见到熟悉的人则是相互握手泪流满面,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真的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我们小孩子则跟在队伍后面看热闹,现在这种场景越来越少了,基本村子都空了,只剩下几户人家,加上海外的那些老人逐渐去世,后辈也不再回来了。
我姑婆(我爷爷的亲姐姐)的儿子就在美国,在我姑婆98岁的时候,他已经快70岁了,腿脚不好从美国坐轮椅回来给他母亲过生日,他的一双儿女也是第一次回老家,只是在跟他母亲过完生日回美国后不久便离开人世,当然我姑婆亦在生日后不久离世,这是八十年代末或者是九十年代初的事了。(印象中好像是90年)插播一个题外话,那时候,因为姑婆那个从美国回来的孙子在喝可乐,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可乐,以前不知可乐为何物。
据统计,海外的客家人数量与国内梅州市的客家人总人口基本持平。打个比方,如果说梅州目前人口有200万,那海外的客家人口数量也差不多。
无论客家人去到哪里,永远也忘不了他们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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