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带着狂热,顷刻间席卷了整座城市。偶尔刮起的夏风,扫过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也都蕴涵着袭人的热量。装着走私货物的面包车在皲裂的柏油马路上行驶。苍穹的天空仍是万里无云,道路两边也仍是一览无遗的是空旷的荒野。
路边报废的汽车就像是被遗弃的白骨,不知在这里安静地躺了多久。汽车急速驶过的气流卷起了地上的垃圾,惊走了在地上咗食尸体的乌鸦。
李海开了一上午的车,其余五人则在车子驶上高速时就睡着了。时间走到中午,酷热的气温让李海越来越困,顾霈却在这时睡醒了。他在车后座摆弄背包里的东西。
“老天,你终于醒了。” 李海露出疲惫的神情,通过后视镜看着顾霈。
“这一觉睡得我腰酸背痛。” 顾霈伸了伸蜷缩到酸痛的臂膀,紧接着说。“该死的,我忘了,咱俩该换班了,你为什么不早叫醒我?”
“我叫的醒吗?” 李海无奈的低喃道。
“抱歉,我睡的太死了,昨天我姐一直在我耳边唠叨我都没怎么睡好。” 顾霈从背包里取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大口饮了起来。
“走私的事被她怀疑了?” 李海问。
“你怎么知道?” 顾霈反问道。
“昨天晚上李江跟我说的,他说咱姐已经开始怀疑咱们在密谋走私了。”
“有老头呢,有他在就算她知道又能怎么样。”
“那你想好怎么跟她解释了吗?”
“解释个屁,我可懒得跟她解释这些。在下个路口停车吧,我下车撒个尿,然后咱俩换班。”
李海疲倦的点了下头,逐渐将车速放慢,最后在路边停了车。
停车产生的惯力也弄醒了正在酣睡中的四人。小戴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后座逐渐坐起。“我们到了?”
“没有,我跟李海要换班了,腾个地方我要下去撒泡尿。” 顾霈用脚踢了踢小戴,示意让他腾出空间。
小戴迷糊的扭着身体给顾霈腾出地方,然后一头扎在后座上继续酣睡了起来。
“下去抽一颗吗?”顾伯从上衣兜里翻出了烟卷,对王芙鸣说。
“走吧,妈的这车坐的我腰都要折了。” 说着两人开门下车。
严热荒芜的公路上充满了戾气,路边的野狗尸体在太阳的照耀下散发着恶臭。李海靠在车前一边吃着肉干,一边仰头往头上浇着水,冰冰凉凉的清水让他感觉既解乏又舒适。
顾霈在一旁的草丛中小解完毕之后,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向李海走来。
“在向东十公里就是沈阳了,咱们的大买家是个有钱有权的老流氓。灾变之前他就是当地有名的豪绅,听说他弟弟还是国安局的人,不简单啊。” 顾霈用嘴角嘬了口烟,吞吐着烟雾说道。
“你怎么会跟这种人打上交道?” 李海问。
“他先前是我公司的承包商,灾变之前就很欣赏我的业务能力,以于至现在也没忘了我。”
“老天,没想到你交的人挺多啊!” 李海夸赞道。
“都是一群衣冠禽兽罢了。” 顾霈自嘲道。
“怎么样,你试着接受这一切了吗?” 顾霈继续说。
“被迫接受呗。” 李海有些沮丧地说道,
“大海,你必须要变强,就像你在工作中一样,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法则从来就没变过。” 顾霈一脸严肃地说道。
李海无语凝噎的注视着顾霈并点了点头。
“嘿,小伙们该走了。” 王芙鸣催促着出发。
“记住我说的话。” 顾霈告诫道。
说着两人开门上车,顾霈摇下了车窗,启动了汽车,加速向城市驶去。
车子抵达沈阳高架桥时,天色已近黄昏,可是金色的夕阳之下的沈阳城并不美丽,城市里到处都是游荡的感染者,等到夜晚降临以后,这里将会是百鬼夜行,哀声遍野。
“我们要进城了,所以人打起精神。” 顾霈转头告诫众人,说话间,顾霈开动汽车。
后座上的四人立刻激动的摩拳擦掌,齐刷刷的检查起了枪械,一声声清脆的金属碰击声响成一片。
“老天,没想到奉天城都变成这样了。” 大虎惊叹道。
高架桥上能一睹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全貌。明朝崇祯十七年,清世祖福临迁都北京后,沈阳落为陪都。这座城市见证了大清王朝的崛起,繁荣,也见证了它的消亡。
这座关东地区的综合枢纽城市,曾经美丽又繁荣,有着丰富的物产和诱人的美食。素有“一朝发祥地,两代帝王都”的美称。而现如今这座辽宁省最大最繁荣的城市却在病毒的摧毁下变得分崩离析。
“都精神点吧,这趟旅行最难的部分来了。” 顾伯刻意压低了声调。
顾霈驱车在市区的街道上谨慎的行驶着,生怕那只感染者从暗藏的角落里突然扑出来。没有了人类的管控这里已经变成了感染者和动物的天堂,野猫野狗们肆无忌惮的在马路两边啃食着腐烂的尸体,甚至还有大群的郊狼在附近游荡。从没想到一座现代城市现如今已经变成了野兽猎场,丛林法则在城市的每一处角落上演着。
突然一大群梅花鹿从马路上奔袭而过,着实把众人吓得不轻。
“哦,老天那些是什么鬼东西!” 后座的小戴吓得失声大喊。
王芙鸣也被吓慌了神,沙哑地说。“那是鹿。”
“城里怎么会有鹿。” 小戴惊愕道。
众人都皱紧了眉头,紧盯着鹿群从车前飞奔而过。鹿群的速度很快车内的人根本看不清鹿的样子,只听得到鹿蹄踢踏在车身上的声音。
很快鹿群就在车前飞奔而过,紧随其后的是成群结队的郊狼,最前面的两条大狼在一条白脖白胸狼王的率领下,闪电般地追在鹿群身后,狼群冲锋时悄然无声,没有一声呐喊,没有一声狼嗥。可是在天地之间,人与动物眼里、心里和胆里却都充满了世上最原始、最残忍、最负盛名的恐怖:狼来了!在柏油马路中嗖嗖飞奔的狼群,像几十枚破浪高速潜行的鱼雷,运载着最锋利、最刺心刺胆的狼牙和狼的目光,向鹿群冲去。 累得已跑不动的梅花鹿,被惊吓得东倒西歪。速度是梅花鹿抗击狼群的主要武器,一旦丧失了速度,鹿群几乎就是一群绵羊或一堆鹿肉。
忽然一只郊狼在脱离队伍在众人车前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只见那狼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前俯冲的架势,它恶狠狠的盯着车上的李海两只眼睛里发出了幽幽凶光。李海也用更加凶狠的眼神盯着它,人狼对峙的眼神好像一场无声的战争,谁也不服软。最终在狼王的威慑下那只郊狼还是放弃对峙,转身跑进狼群。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对峙也让李海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使他有些畏惧的颤抖。
“老天,让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话间,顾霈挂下手刹,踩下油门,加速离开了这片凶险之地。
银洲国际别墅区位于沈阳北部的富人区内,这里距离市中区有一段距离,远离喧嚣和闹市是富人选择居住地段的不二之选。别墅区的外围已经被通电的防护网围得严严死死,园区内到处都隐藏着德温布下的枪手,这些枪手都是他从黑水公司请来的专业保镖,他们昼夜交替的保卫着别墅区内的安全。
顾霈在别墅区大门外停下了车,他开门下车,将双手举过头顶,大喊道。 “我们来是给德温先生送货的,请开门。”
这时墙壁上的监控摄像头突然动了动,随后大门自动打开了。大门打开后十几名全副武装的枪手,齐刷刷的把枪口对准了面包车。这不禁惊起了众人一身冷汗。
“我叫顾霈,车上的人我的同伴,我们是来给德温先生送货的,请你们通报一下,好吗?” 顾霈说。
这时队伍里一位白人枪手,拿起了腰间的对讲机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他们什么意思?” 李海一边问,一边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枪。
“稳住,等小子跟他们沟通。” 顾伯严肃地说道。
片刻过后,那名白人枪手命令手下的人放下手中步枪,用蹩脚的中文喊道。 “德温先生在里面等你们,把车开进去吧。”
“好的。” 顾霈回应道,随后开门上车。
“都认真点伙计们。” 说话间,顾霈开车驶进园区。
进去园区后,在导游车的带领下众人驶向了德温先生的别墅屋前,车停稳后众人开门下车。德温先生正手舞足蹈的在门前等候,身边还跟着两名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保镖。
“顾振江,顾老。哈哈,还有顾霈,我的好朋友,快过来拥抱一下。” 德温先生兴高采烈地冲过来抱住了顾氏父子俩。
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中等身材,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短裤,腰间扎着一条很宽的牛皮带,上身光着,发达的肌肉,在肩膀和两臂棱棱地突起。 他虽然只四十刚出头,却早已两鬓飞霜,瘦削而蜡黄的脸上皱纹密布,青筋暴露的双手长满了硬生生的茧皮。
“你们知道吗,灾变之后,我最喜欢见到的就是你们父子俩,因为你们父子俩可以给我带来源源不断的好补给,就像沙洲里的一汪清泉。” 德温先生激动地抱紧了两人说道。
“这次给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德温先生蹦蹦跳跳的问,像一个孩子在等着家长给发放糖果一样激动。
“三十把08式自动步枪,3500发步枪弹,十支榴弹发射器,附加300发榴弹。两把CS/LR4高精度狙击步枪,550发子弹,还有各类的抗生素和消炎药各十箱。” 王芙鸣拿着记录本报账道。
“哇喔,你们真是我的招财猫。哈哈哈,干得不错兄弟们。” 德温先生兴高采烈地欢呼道。
“德温先生,那我们的东西?” 顾霈试探着问。
听到顾霈索要物资,德温的脸色瞬间阴暗了下来,神情里带有几分不爽,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说。 “我要检查下我的货。”
顾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大虎,随后说。“让德温先生看一眼他的货。”
大虎也讨厌面前这个贪得无厌的老混蛋,他没好气地打开车厢的后车门,随后站到一边,往里指了指说。 “请验货吧,德温先生。”
“不必了,我还是信得过你们的。” 德温略带敷衍地说道。
“还是验验吧,德温先生。我们也不想因此导致我们的货物也出现纰漏。” 顾伯咄咄逼人地说道。
“哈哈哈,不打紧,不打紧。” 德温先生笑道,“来人啊,卸货!”
“是!” 德温身后的喽啰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德温先生,你我都是生意人,我想你应该知道这行的规矩吧,这批货是我和我的同伴们冒着生命危险弄来的,多少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们点跑腿钱,这样对大家以后的合作都有好处。” 顾伯跟德温商量着说道。
“哈哈哈,顾老。还是那么幽默啊,我什么时候说不给你货了。” 德温虚伪的笑了笑,随后敷衍地说。 “马克,把那些东西给他们搬来。”
“Yes, Sir! ” 德温身后的一个白人枪手回答道。
“哈哈哈,鄙人为诸位在大厅备下了酒菜给各位接风洗尘,诸位可否赏脸一起喝一杯?” 德温热邀着众人。
“德温先生的邀请,怎敢不赏脸,那就多有打扰了!” 顾伯在一旁回复道。
“哈哈哈,各位里面请!” 德温先生绅士的邀请道。
“大虎,小戴。你们留下装卸货。” 顾霈对车旁两人说道。
“装完车一起来喝酒,我让保镖们一会带你们进去。” 德温礼貌的说道。
“哦,那谢谢德温先生了。” 大虎也礼貌的回谢道。
“走,里面请!” 四人在德温的带领下走进入了他那豪华的别墅。
走进德温的别墅,一眼望见的就是那他那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穿过宽敞却冷清的长长走廊,两面的名画里名人的眼睛像是能攫住人的心灵。
就连别墅内的各个墙角都散发着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客厅、卧室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
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使整个餐厅显得优雅而静谧。柔和的萨克斯曲充溢着整个餐厅,如一股无形的烟雾在蔓延着,慢慢地慢慢地占据你的心灵,使你的心再也难以感到紧张和愤怒。奢华的餐厅里设有一张巨大的红檀木桌,不仅典雅,还散发着阵阵檀木清香。不浓亦不妖,只是若有若无地改变着四人复杂的心情,使其的心湖平静得像一面明镜,没有丝毫的涟漪。桌面上铺有一层绣有山河日丽的锦绣丝绸,不仅庄重而且尽显奢华。彬彬有礼的侍应生守候在一旁等待客人和主人的入座。
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丰盛饭菜,牛扒,松露糕,皇家礼炮,甚至中式的烤乳猪也在其列。还摆有水晶制成的高脚杯和黄金打造的金制刀叉。李海真不敢相信物资乏亏的今天还有人如此穷奢,就算在灾变之前李海也没有参加过如此奢侈的酒席。
餐桌主座两边还坐着两位年轻貌美的姑娘,穿着黑色裙子的女孩,微带着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是那么健康,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着淡红。还有魔鬼一般惹火的身材,另一位姑娘大波浪形金黄卷发发出耀眼的光芒,修长的大腿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超短迷你裙,显出身材的完美绝伦,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德温坐下来就开始大肆饮酒,还招呼着四人赶快坐下。 “老天…” 李海低声惊叹道。
“行了,赶快找地做吧!” 王芙鸣拍了拍李海的肩膀说。
“哦,忘了给各位介绍了,这两位美女是我的夫人。缇娜和安妮,你俩还不跟大家伙打个招呼?” 德温一边介绍,一边催促着两人赶快打招呼。
“欢迎大家!” 两位姑娘不情愿的敷衍道。
“两位夫人?” 坐下的李海有些诧异的问道。
“感觉很不可思议是不是,其实我有四位夫人,她俩算运气好的,那两个都被外边的那些畜生吃了。” 德温不以为然地说道。
“老天…” 李海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端起酒杯仰头干了一杯酒。德温玩世不恭的嘴脸让他极度反感,他不敢相信德温能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种话,也许在德温眼中女人和金钱永远只是他的玩物,他根本不在乎这人的死活,人命的贵贱也从不在乎。
“德温先生活的很是潇洒啊,您的这些美食在外面足可以养活一大群人,为什么不多帮助一下外面的人呢?” 李海略带批判的口吻说道。
“操,狗日的还教训起我来了。”德温立马变了语气,厉声道。
见德温有些恼火,顾伯立即打圆场道。“德温先生,他们只是一群孩子,咱们就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老顾啊,干这行的人应该也懂规矩,以后什么猫啊,狗啊的都别带来干。” 德温一边喝酒一边嘲讽道。
顾霈听到这话感到有些无地自容,脸色瞬间阴暗了下来,羞愧了咳嗽了一下。
明白暗示的德温立刻打圆场道。 “小顾,我没说你。”
“哦,哈哈哈,不打紧,不打紧。” 顾霈端起酒杯敬了德温先生一杯。
“德温先生,我知道我说话可以不太好听,但是我觉得以您的能力,足可以挽留无数人的生命,何必天天躲在别墅里过着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颓唐的生活,难道这样让会您觉得更充实吗?”
谈话的气氛变得愈发尴尬,德温也的变得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海,你少说两句。” 顾伯在一旁厉声说。
“顾伯,我只是觉得德温先生应该有一些善心,与其像财阀一样垄断,不如付出能力多挽救一下大众,这样所有人都会铭记德温先生的。” 李海变本加厉地说道。
“缇娜,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吧,你唱歌不是很好听吗,唱一段助助兴。” 德温四仰八叉的瘫在座椅上,逼迫着缇娜唱歌。
坐在一旁的缇娜,像老虎怀里的小猫一样温顺听话,她先站起来楞了半天,不知道是该唱还是该笑。
不料着却激怒了德温先生,只见他手里拿起一块奶油蛋糕,恶狠狠地摁在了缇娜的脸上,边摁嘴里还咒骂着 “你这个臭娘们,简直是愚蠢至极。” 德温摁完蛋糕还不解恨,见他抡起巴掌就甩在了缇娜的脸上,只见缇娜的妆容随奶油混成一团,左脸在德温的连续殴打下变得肿胀。
德温拽着缇娜的头发连踢带踹,还不停地羞辱着她。只见缇娜在地上凄厉的惨叫着,身边的人却都不敢上前阻止。
这一幕在李海面前愈演愈烈,他怒火中烧,拔出别在后腰的手枪,将枪口对准了德温。“你他妈,给我放开她!”
李海的这一举动使得全场震惊,也惊到了刚刚赶来的大虎和小戴。训练有素的保镖们迅速做出反应,他们齐刷刷的把枪口对准了李海和在座的顾伯几人。
在枪口的威胁下,德温不得不停止自己的行为。
“呦,小兔崽子。敢在我面前耍横。” 德温毫不畏惧的走向枪口,并将自己的额头贴在李海的枪口上。
“狗崽子,有种你今天就开枪崩了我,我敢保证你和你的朋友没有一个人会活着离开这里。”
“来啊,开枪啊,英雄救美啊。” 德温疯狂叫嚣着。
李海这时已经被德温的气场吓得惶恐万分,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的勇气,只知道他现在面临着生死关头,他的据枪的那只手不停地颤抖着。
德温见李海不敢开枪,便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枪。失去武器的李海被保镖当场摁在了餐桌上。
这时德温又装模装样的跪在餐桌上,用和蔼的语气跟李海交谈。
“不好意思,我们这些无耻的财阀只会这么玩,让你见笑了。其实你也没有必要道德绑架我,老子想干就干,从来没有人能强迫我去干什么。你这个年轻人还是太嫩了,有些东西你是打不赢的,我差点忘了今天是你们的招待酒会,鄙人无礼了。” 德温给保镖们比了一个退下的手势,保镖们齐刷刷的放下了手中的枪,也松开了李海。
德温娴熟的摆弄着李海的手枪,几下就分解了他的手枪零件。“下次开枪之前,记得先开保险。”
李海已经被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他颤抖着用餐巾擦着脸上的食物残汁,并颤巍巍的说。 “我想去趟洗手间!”
“去吧,就在走廊尽头。” 德温和蔼说。
“来人啊,把他们的武器都给我下喽,好朋友吃饭怎么能带枪呢,还有地上这个娘们,送到董医生那里去检查一下,好吃,好喝。好待遇。” 德温命令道。
“是!” 一旁的服侍生拖着已经被打得昏厥的缇娜走出大厅,保镖们也没收了其余五人的武器。
走进洗手间的李海,像一头盛怒的狮子一样狰狞着表情,却不敢发出声音来,瘫坐在马桶上哭了起来,他感觉得他的尊严收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和践踏,他自责自己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实力殺掉这位践踏他尊严的老混蛋。以至于让他和朋友们受辱,他心疼朋友,心疼哪位陌不相识的姑娘,更心疼自己的尊严。在心魔的驱动下,他暗中发誓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手刃了这个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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