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总觉得顾城心理有问题——这个不好说,也许是我们有问题。
顾城先是喜欢谢烨,后又接受并爱上李英,是因为走近之后,谢烨在精神上并不能满足他。实际上,李英也不能。但比起谢烨来,李英要强烈些,她与生俱来的“小邪恶”吸引了顾城,让其欲罢不能。
对于所爱的两个女子,顾城都想竭力让其摆脱世俗,帮其构筑纯净的精神世界,但这种努力一厢情愿,也注定失败。其实,受伤最重的还是他自己……
最后,为了寻找跟别人出走的李英,他中断在德国的学术访问,带着谢烨回到激流岛。绝望中,顾城看到了月光下的桑木耳——那个被送到毛利人寄养的孩子,他的心突然柔软了,要放弃自己,回到世俗生活里来——心中对儿子说:“请你带我回家”。
见到谢烨,他兴奋地说出这个改变。沒想到,谢烨只冷冷地说:“都已经晚了。”因为,谢烨在德国时,已经跟高大体贴的流体力学博士大鱼好上了,并有山盟海誓。
顾城被彻底击垮,在争吵撕打中“误杀”了自己的妻子——我以为是误杀,因为顾城从家里出走时谢烨还活着,并被送到医院抢救,直到顾城自己在树上吊死六个小时之后,谢烨才死。
二零一四年元月,李英病逝。半年之后,消息传到国内。二十年前惊心动魄的“激流岛之恋”最后—个主角谢幕,一场奇恋终于尘埃落定。
谁不想追求纯洁美好的爱情?又有谁不是在挫折之后选择妥协或放弃?某种意义上,顾城也很可怜,他要妥协的时候,上帝沒有给他回到世俗的机会,而是让他璀璨的生命开出“恶之花”。这让我想起电影《凡尔杜先生》中一句著名的话:“你必须无情,才能活在这无情的世上。”
诗人之死再次告诉我们:你可以写诗,但不要成为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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