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暑热渐渐退散,当薄薄的坎肩、布衫换成了秋衣、夹坎肩,就是我和小伙伴们掏鼠仓的日子。
老鼠跟人一样聪明,人会盖房子,箍窑洞,老鼠就会打鼠仓。人盖房子讲究一明两暗,讲究盖房子的方位,打鼠仓的老鼠们也照样学样,鼠仓不再是直溜溜的打一条线通到底的洞。往往聪明的工匠们,都是选择好方位,要么靠着地跟,要么建在低洼处。从上到下打一个“Y”字形,保证粮食们在洞口可以顺利的滑下去,又不那么容易被挖到。在“Y”的三点交汇处,还有一个盖板一样的物件,保证粮食只出不进,不受水淹,不被从另外一个方向打洞偷走。
往往掏这种鼠仓需要多人协作,有堵洞口的,有点草用烟熏鼠的,有上手挖粮食的,一翻操作下来,人人都充满了成就感,袋子里的粮食仿佛也成了缴获的战利品。建在洼地处的鼠仓,被辛勤的人们在犁地、耙地的时候,填上的土意外的掩埋了,不好找。有经验的小伙伴们,会翘起脚,用脚后跟狠狠踩下去,看看是不是鼠仓。鼠仓里的粮食,颗粒都很饱满,它们要么来自于麦穗成熟后老鼠们夜以继日的抢收,要么来自于被镰刀抖落的麦穗,总之都是干净称手的,这是我们热衷于掏鼠仓的缘故,一个假期,能掏一小袋子粮食哩。
掏完了鼠仓,酸枣树上的枣红的剩下皮皮了,地堎上的黄菊花花苞隐隐出现了,再过些日子就该种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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