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的黄昏》
在一切时代,智慧的人对生活都做了相同的判断:它毫无用处……无论何时何地,从他们嘴里听到的总是同一种腔调——一种充满怀疑、充满忧伤、充满对生活的厌倦的腔调……连苏格拉底似乎也厌倦了生活——这表明什么?这指点人们走向何处?——从前人们会说(哦,人们确实说了,而且理直气壮,我们的悲现主义者带的头!):“这里无论如何有点东西是真的!智者的一致证明了真理。”我们今天还要这样说吗?我们可以这样吗?“这里无论如何有点东西是患了病的。”我们这样回答。这些历代最智慧的人,人们应当首先就近观察他们!也许他们全都不再站得稳?都迟暮了?都摇榣欲坠了?都颓废了?也许智慧之出现在世上,就像一只闻到腐尸气息而兴奋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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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一个人不得不把理性变成暴君,如苏格拉底所为,那么必是因为有不小的危险,别的什么东西已成为暴君。这时,理性被设想为救星,无论苏格拉底还是他的“病人们”都不能随心所欲地成为有理性的:这是严格规定的,这是他们的狐注一掷。整个希腊思想都狂热地诉诸理性,这表明了一种困境:人们已陷于危险,只有一个选择:或者毁灭,或者——成为有荒谬理性的人——无论如何必领理智、清醒、明白,向本能和无意识让步会导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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