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透进窗,
而把人拍醒的是生活的重压。
在这温暖和煦的夏日里,
还是能听到那无形
低沉,
浑厚的声音。
空了心的肉体沉重,在尘世悲哀地摇晃星空的蓝褶皱在一起,
暗红的心幽深。
疼痛,
但是醒着。
夜色正一点一点地渗透,
黑暗如同墨汁在宣纸上蔓延,
我每思量一下,
夜色就被推开一点点,
一停,
夜色又聚拢。
空了心的肉体沉重,在尘世悲哀地摇晃零晨4点,
他嗖的一下起了身,
那动作敏捷,
迅速,
没有一丝犹豫,
懒散。
起身,
轻掩门扉。
屋内还有酣睡的人儿。
一辆辆的大卡车,
在这深色的夜色里。
一辆接一辆的来,
两个两个的男人,
拿着砖架,
朝着卡车的方向走去。
他们佝偻着腰,
以一个重复的动作,
不断弯腰,
起身,
把那砖一排排码起来。
它的声响如此之重,
如重物下坠,
混浊而笨重,
直接往下砸,
声声响,
回荡在深深的夜色里
空了心的肉体沉重,在尘世悲哀地摇晃很快,
天明。
太阳从山的那头,
慢慢探出脑袋。
一点点一点点的照亮这个”“人间地狱”
空了心的肉体沉重,在尘世悲哀地摇晃很快,
太阳就已那光速的快点点亮这个世界,
温度一下拔高起来。
堆积着的塑料都散发着烧焦的气息,
日复一日地聚拢,压缩,积蓄的碎屑,
最终成为一点即燃的巨大火药桶。
空了心的肉体沉重,在尘世悲哀地摇晃那男人们。
空了心的肉体沉重,在尘世悲哀地摇晃依然低头,
以重复的动作,不断的起身,弯腰,码着砖。
午日
夏日
的太阳,
甚是毒辣
只见那男人们的汗水,一滴滴如雨般往下淌
,从没一刻停止流淌,来不及擦拭,任由
那汗水流呀流。
不一会儿,
那衣服全湿透了,
像是下雨般,
淋湿透了的感觉。
湿透的衣服贴近皮肤,
还在滴水。
脸颊上,已全是汗。骄阳似火,毒辣辣的,空气热烘烘的,闷。
空了心的肉体沉重,在尘世悲哀地摇晃没有停留,
已不能停留。
直到把车装满。
方可休息一下。
那男人
装满了车,
走向墙角的地方,喝水,只见他大口大口的灌,还在喘着粗气,或许真的渴坏了。恨不得把自己按在水里。
接着,
又是一辆辆大卡车的来临
又接着做。
空了心的肉体沉重,在尘世悲哀地摇晃到了饭点,
没有菜,
一点油,
鸡蛋炒好饭,
刚准备吃,
又是司机来催,
忙着快去吃了几口,
又去装车。
没有间隔,
没有停息。
就这样,
继续着,
骄阳依然在头顶,
灼烧着。
人儿,
依旧劳作着。
不休不止。
空了心的肉体沉重,在尘世悲哀地摇晃重复着这样的生活,
偶尔来一些故事,
打破这无聊的日子。
哎呀,
你码的砖不齐,
你他妈的说谁呢。
又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闹事。
双方,
开始拿着砖块,撕打在一起,口里大骂着。
一方拿着砖块,
一方拿着拖把,
就这样打起来。
最后,
一方住进了医院,
一方被开除。
闹剧的开始源于一方做活做得快,惹来妒忌。这种体力活,靠力气吃饭居然还有斗争。斗争真是无处不在。
砖厂,一个14岁的小男孩,
在那里码砖,
今天,
他的手因砖架太硬,
码了很久,
起了很多泡,
手的细胞死了好多,
手酸隐隐作疼。
空了心的肉体沉重,在尘世悲哀地摇晃他跑回去休息了。
刚走没一会儿,
一个中年男士,如豺狼般,要把人吃了一样的样子,看他一脸怒火,直冲回家。他对小男孩说,你干嘛,你怎么了,是要死了吗?不码砖,就想偷懒,大家都在干活,你懒在家干嘛。拿着衣架,就是一顿暴打。嘴里还说着,想不做活,就吃饭,你这畜生,你没这福气。
空了心的肉体沉重,在尘世悲哀地摇晃小男孩,一声不吭。又拿着砖架去了。
一个个人逼着,
一轮太阳,
一个个老板,
一辆辆车。
原来,
生活有如此这般沉重的时候。
空了心的肉体沉重,在尘世悲哀地摇晃许多黄昏里,
我朝一个方向都是逆光,
我漫不经心地看着剩余的余辉在树叶间消
散。
我想一直走,
一直走,
在漫漫黄沙之里。
看不出落日的长。
会找到内心杯口朝北的空酒瓶子,
它迎风的呼啸一直在那里,
如同那个我曾经许下的
世事如有意
人人皆有情
有福。
把它带出来。
空了心的肉体沉重,在尘世悲哀地摇晃香气氤氲,易使灵魂消散,情陷太深。
落叶全黄,让人目迷眼花,不辨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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