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洛阳走走,既是说走就走,又是蓄谋已久。
本来想去西安的,结果费了好大力气抢到了高铁票,却发现几乎所有景点预约不到门票。果断退票,去一个人流量少一些的地方吧——洛阳。
至于蓄谋已久,确实是真的。想当初没结婚的时候,有个人承诺带我去一次他当兵的地方,一等再等,孩子今年都十八了,也该兑现诺言了吧!不过,与其说带我去,不如说我陪他去,谁都曾青春,谁也会怀念,一起追忆点什么,挺好的。
逛了隋唐遗址植物园和洛阳博物馆,去寻他部队时,已是中午。他让我们在车上等,自己循着记忆的部分去找,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回来了,他说找到了,但领导都不在,门卫不敢轻易放行。
看不出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但依然从语气里听出那么点遗憾来。我说:“没关系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部队还在,你还想来,本身就是一种缘分。”
他笑了,看不出情绪。回车,调头,去龙门石窟。一路上,他如数家珍——当初的大路可没这么宽敞,当初可没这么多楼房..... . 我认真地听,像个小学生,听他回忆里的青春,听他奔赴里的遗憾,还有风儿吹过后的释然。
很多时候,我们奔赴一个地方,不是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好,而是那里有一个人或一段与记忆有关的时光。只是,有时真的抵达了,却不再是心中的模样。
人生大抵如此吧,与人,与物,留一点距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越是有所期待的,越留一点空白,生活反而饱满丰盈起来,关系反而纯净素朴起来。
洛阳,确实一个很不错的城市。古都、牡丹、白马寺、隋唐遗址、老城、龙门石窟,这些名片,随便拿出哪一张都响亮,但都不如曾是你寄存青春的地方更令我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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