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时候,和姐姐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城区外婆家,周末或放假,坐在妈妈的自行车上,后来有了班车,经过四公里多的路,才能去妈妈上班的厂子。
记忆中,我斜坐在自行车前杠上,风大时,妈妈会用红色的透明纱巾把我罩起来。一路上都是杨树林荫,妈妈会哼唱很多现在我哼唱给的歌谣,路的另一边是风吹麦浪的景象。冲下西桥的大坡,向右拐弯,路的一边又变成了泥沙汹涌的南盘江。
这里前厂后院,是妈妈和很多同事青春奋斗的地方,也是他们成家后生活的社区。随着改制和生产转型,当年生产车间轰隆声不断的景象已不复存在,很多承载回忆的地方,除了车间厂房和办公楼孤独落魄地矗立着,有好吃小炒肉的食堂,元旦过节聚餐的招待所,六一活动去的灯光球场,和小伙伴们追逐玩耍的空地,和妈妈去浇过水的菜园子,连同小时候住过的地方…都已夷为平地。
今日重走厂区大坡,眼泪掉了下来。小时候跟着妈妈后面、帮她推着自行车,绕Z型往上走,那时觉得坡很长很陡,坡两旁有夹竹桃、麻子树、铁树,都被我写进作文。无论上坡还是下坡,总有人打招呼。现今,坡不再平整,妈妈已退休,几乎所有人都搬进了城里,杂草重生中,夹竹桃依旧绽放,“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落寞,我作为后生都唏嘘不已,更何况妈妈在这里留下了最美好的年华。
我的后生们也在慢慢长大,待他们回首,不知是否也能有一片地方,是充满回忆的故土,是和亲人生活过的家园---即使走过一些世界,经历一些繁华,也愿意偶有机会,为它停留
那些花儿 那些花儿 那些花儿 那些花儿 那些花儿 那些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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