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小店铺经常性的换老板,这条街的人早已经习惯了。有些话多的总是背地里议论:“哎,用不了几天又得换。”大部分人好像总是幸灾乐祸的观望着……
让人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上一个老板,他们夫妻二人炸油条,说实话这条街还真是缺少这么一家豆浆油条,按说应该很合适。但偏偏老板是个爱面子的人,他总是在门口抽纸烟,老板娘则忙的不可开交,按说在门口抽支烟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情,但是问题就出在抽纸烟的过程中,他不断的吐痰,他吐痰也没有啥问题,关键是他吐痰的动作很夸张,也很频繁,你想想虽然这么小的一家店可它就处在人流熙攘的位置,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围腰,不停的吐痰别说是来吃饭的人,就是路过的人们看到都躲着走,谁还敢来吃饭,这老板明显长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也是个精明人,他却不太服气自己所做的事情,总是距离那个炸油条的油锅远远的,好像只要离近一小会儿,便会辱没了他的文明。他东家看看又西家瞧瞧,总是心不在焉,满不在乎。见了熟人明显脸上挂不住,好像他的脸面真有什么大的价值,只是如今他还没有发现而已。
这件小事本来随着他的店面某一天的关门人们也就淡忘了,反正这家小店面总是换来换去,总是个关门而已。可是一个月前又来了一位女同志,直接就颠覆了人们对这个店铺的认识,这个小城的女同志实在是比男同志要争气,这一点也符合这一方水土滋养下的这一群人的主要特征。过去农村的主要劳力一定是男性,可是现在主要生产力已经被机器代替人力,再加上人们一贯认为种庄稼没有进城打工来的更为实际,想想也有道理,庄稼种到地里需要大半年才能有成绩,还不算人工,浇水、施肥、病虫害打药除草,总是没有打工那般刀下见菜。很多农村的劳动力被闲置,就想着营生,女同志当然细致,但男同志进工厂上个班倒也踏实,一旦有人鼓动舞弄个小生意,大多男同志还是很扭捏的,但生意终归是生意,不是成了就是败了……
我晚上骑着自行车来到这一家新老板的旧店,我看到一切焕然一新,该有的设备都不含糊,收拾的干干净净,我还是老样子要了三元钱的水煎包子,老板照例给我把两种馅岔开各拾了三个,我不自主的夸了一句:“哎呀,老板还是你的水煎包子味道美啧……”老板随手就给我多拾了一个,我都不知道夸了她家的水煎包几次了。
但我发现一个问题,只要一般老板不看买主的脸色,而认认真真做事情的人生意一定做的好,这只是时间问题,而老远就看到买主走向前来的老板一定做事不是很细致,往往做事情认真的人总有些羞答答,而这种羞怯却正是小城里有家教的女同志应该具备的优良传统,一代一代这种好的传统总是被女性传给她的女儿们,但如今这种认真的模样已经越来越少了,就在这个女老板给我拾包子的同时,我看到店里坐着一位端庄的老太太,她朴素确有刚强,硬朗却又善良,我想这应该是那位老板的母亲,我只是淡淡的给老人以微笑,我当着老人的面夸了这美味的水煎包,心想石榴有正色,玉树真虚名。我提溜着这一袋子水煎包,心想怎么能吃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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