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一句话: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德,五读书。读书,可以帮我们更好地理解前面四者。
有一位日本作家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他在上外语补习班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可爱的外国女孩,但是她只会说法语。那怎么办?拼命学法语呗。后来,那个女孩跟他并没有什么结果,但意外收获是他学好了法语。这位作家说,他非常庆幸自己在学一件东西的时候,有那么单纯而具体的动机。你看,学好一门技巧,有三个幸运条件:1. 你喜欢。2. 你不仅喜欢,还有其他更隐秘的动机。比如说,要追一个女孩;再比如,你心里强烈地想把谁比下去。3. 你喜欢的事情可以得到积极的回应,这会让你有更加优秀的表现。比如,我们每天给大家制作清单、每天发六十秒语音,虽然留言的人并不多,每天也就几百人。但是你们要知道,你的回应,会让我们有更优秀的表现,它是我们坚持下去的动力。
未来,跨界学习会成为学习的一个潮流,就是一个行当的人要普遍学习其他行当的知识。请注意,这种学习不是像过去那样学习其他行当的基础课程,而是学习其他行当顶级高手的心法。过去学习的是入门课,未来是通识课。比如,我有兴趣知道一个顶级的外科大夫是怎么组织一台手术的,但是并不想当医生,我就不会去学基础医学课。所以,未来各个行业顶级高手的价值,远远不会局限在本行业内。前苏联克里姆林宫有位首席厨师叫祖可夫,他做了一道烤火鸡,取名为“蒙娜丽莎”。当时就有人批评说这侮辱了艺术。但是也有人说不对,马斯洛说过“一流的烹饪胜过二流的绘画”,普通人那是做饭,祖可夫做的就是艺术。
我们人类,是靠概念来理解世界的,这就必然导致对于世界的扭曲。举个例子,如果我问你,埃及艳后克里奥帕特拉,是距离我们今天更近呢?还是距离埃及大金字塔建造的时间更近呢?直觉上,应该是距离金字塔更近。但是正好相反,她到今天不过2000年,而距离大金字塔有2500年。你看,因为我们用“古代埃及”这个概念,去概括金字塔和埃及艳后这一组事实,所以我们才觉得它们更近。这就很尴尬了,人是用概念来理解世界,这是没办法的事。那我们就永远接受被概念扭曲的世界吗?不是,有解决方法。我们可以掌握更多的概念,让它们交叉验证,把一件事放到不同的概念系统里重新理解。为什么说一个人要有“多元思维模型”?就是因为,你掌握越多的概念系统,就会越接近了解世界本来的真相。
今天,湛庐文化在我们这儿,首发他们今年的重磅新书《知识大迁移》。作者是美国著名的畅销书作家庞德斯通。这书问的问题很正常:这个时代该怎么学习?中规中矩吧?但是它的结论很奇葩,就是:不仅要有系统化的专项知识,还要有零散、浅显、一知半解的知识。对,你没听错,他说一知半解的知识更重要。那为啥这么说呢?你看,过去的学习,是问题确定、只要答案,这情形就像是学生上考场。而现在的学习呢,像是侦探上犯罪现场。答案网上全有,真相就在那。关键是你有没有好问题把它问出来。侦探破案的时候,哪来什么系统性的知识?能找到一星半点的线索就不错了。找到的线索多了,拼起来,就能通向答案和真相。那在这个情形下,知识就不是要占据的东西了,它只是你捅开下一扇知识大门的钥匙而已。
读过福尔摩斯的人,应该印象都很深:福尔摩斯经常强调“观察”和“看见”的区别。有一次,华生问福尔摩斯,咱俩形影不离,可为啥每次都是你先弄明白案件真相?福尔摩斯说,因为我总在观察。华生说,我也观察啊。福尔摩斯说,那好,门口那楼梯你也天天走吧?一共多少级?华生说不知道。福尔摩斯说,是17级——你只是看见,我这才叫观察。其实读书和学习的区别也类似。读书,只是接收信息;而学习,是要把新接收的信息和原有的知识结构进行一次对接。最好的对接方法,就是像福尔摩斯那样,进行一次输出。看见楼梯,然后输出一次对于这个楼梯的描述,比如一共有多少级。读书也一样,读完了对人讲一次,或者哪怕只是写下几个字的读书笔记,也是更高效率的学习。
年前最后一次上新,我们推荐的是财新总编王烁的大师课《30天认知训练营》。过年后这第一次上新,我们推荐的又是王烁的新书:《在耶鲁精进》。怎么年前是他,年后还是他呢?哎,这就是我个人学习的一个方法,逮住一个视野广阔的人,就想办法穷尽地看他所有的东西。这样收获最大。「得到」App里的很多老师,吴军、万维钢、还有王烁等等,都在我这张要穷尽阅读的名单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两个原因。第一,知识太多,而真正有见识的人太少。由他们来替我们精选知识,是一件很划算的事。第二,还是那句话:成人学习,最重要的已经不是信息了,而是看世界的不同角度。有见识的人写的东西,天然会把这个世界的不同角度展示给我们看。
有一位学者朋友在朋友圈说了一句话,说这个时代,人缺的不是知识,而是常识。我就私信问他,怎么理解你这句话呢?你说的常识,是指那种饿了就要吃、困了就要睡、不要撒谎,要孝敬父母这样的常识吗?他说,那不叫常识,那叫本能。常识,很多情况下是反本能的,所以才难。举个例子,你到机场送朋友,两个人分手的时候,到底谁该跟谁说一句“一路平安”呢?我们的本能,是对坐飞机远行的人说一路平安,这符合我们的本能,一直以来,都是谁出远门谁风险更大。但是在现代城市生活中,正好相反,坐飞机实际上更安全,倒是开车回市内的人,出车祸的概率要大得多。所以,应该反过来对送人的人说一路平安。你看,分清楚哪些事情可能按照本能,哪些事情必须反本能,这就是在这个时代生活的常识。
最近有一本关于思想史的书,叫《思想史:从火到弗洛伊德》。书很大、很厚,因为是精装,也很沉。我的一个朋友,看这书的方式非常奇特。他每天,从书上撕下20页,揣到包里,在地铁上看完,看完就扔了,第二天再撕20页。一个多月,那么大一部书居然就看完了。这种看书方式,估计很多老派的人会觉得不舒服,你怎么这么不尊重书呢?但是你想,这种方式有几个好处。第一,书确实看进去了,因为进度是强制性的嘛。第二,因为看完就要扔,所以看的也比较认真。第三,每天是精准看20页,如果20页的结尾正好在某个逻辑上被打断了,他反而更期待看到后面的内容,无形中又多了一个思考的机会。这种方法,唯一的缺点,就是对书本身不是很尊重。但是,一个求知的人,真的有必要在乎这个吗?仅供参考。
和一位学心理学的老师聊天,我说,我从来记不住自己的梦,我这种人去见心理医生的话,是不是没东西给人家分析啊,他们不都是靠解梦来分析心理吗?那位老师说,你这是瞎担心。别忘了,提出解梦这套原理的弗洛伊德,是100多年前的人,那是欧洲的维多利亚时代。那个时代的风气,人多压抑啊,怎么敢开口说自己的欲望呢?包括面对医生。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做梦,通过潜意识,才能流露一点自己的欲望。解梦,是那个时代没办法的办法。现在都过了100多年了,现在人啥都知道,也敢自己表达了,有的人心理学名词比医生用得还溜,关于欲望的东西早就不需要憋在梦里了。今天的心理医生,即便是精神分析学派的,也不会只揪着梦不放了。所以你看,读经典不能揪住经典本身,因为经典也在变化,而且变化得比读者还快。
昨天,我们首发了一部介绍美国精神的名著《阿尔比恩的种子》。我在「罗辑思维」节目里说,这本书非常厚,1200页,但是我两天就读完了。后台很多人留言问,你怎么可能做到读书这么快的?我读书速度确实很快,不过这也跟书的写法有关系。读书体验有两种:一种是爬山,需要你调动自己的全部注意力,去寻找文字里面的着力点,就像攀岩找山崖上的突出部一样,一点点地蹬着往上拱,当然就慢。还有一种书的阅读体验,像冲澡。你站在那里不用动,书里的文字像流水一样冲击着你,当然就快,这也是写书高手才能写出来的书。比如像《阿尔比恩的种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人阅读量大了,他的知识结构就能承接更多陌生信息的冲击,文字在他眼里就都变成了模块,爬山的过程也就渐渐地变成冲澡的过程了。
最近看《读库》的六哥引述缪哲老师的观点,说什么样的人是个傻*,那个字眼我就不念了哈。那什么样的人是傻*呢?他说,就是那种“进退感”和“分寸感”都很差的人。这个定义好。所谓进退感,就是对参与和退出一件事情的时机的判断。所谓分寸感,就是对参与的力度的判断。你发现没有?要想在这两个维度上表现出色,光靠学知识是没用的。知识最多让我们能把握底线和高线,就是什么事该干,什么事绝对不能干,但是并不能训练我们的进退感和分寸感这种实践智慧。那怎么训练这两种感觉呢?我自己的体会,就是学习人,最好是身边的人,照猫画虎地学,学他们怎么待人接物,怎么发邮件,怎么发言,怎么表达赞许和不满等等。有一句话说得好:所谓的素质就是学表演,一招一式地学着演,表演得多了,素质就是我的了。
话说有一个人批评我们,说你们都是在搞二手知识,这是嚼过的馍,怎么能给别人吃呢。真正的学习,应该是去读书,尤其是读原著。这观点听起来挺对啊。我说那挺好,请问你最近在读什么书呢?他说,在读《剑桥中华民国史》。我说哦,那也是二手知识啊。而且还是西方史学家整理中国史学家整理过的中国史料,严格地说那是三手知识啊。更广义地说,佛经也是二手知识,没见佛经第一句话都是“如是我闻”嘛,是听说来的再整理的。所以,你批评我做得不好,当然可以。但是如果你非得说二手知识就是伪知识,这就是不太理解知识生产和传播的过程了。知识从来都像点灯,一盏灯点燃另一盏灯。这个火种是从远古传来的,也是一路被加持的,是无法追溯源头的。每一盏灯能操心的,只是自己有没有被点亮,仅此而已。
话说什么叫做有知识?最近我看万维钢老师有一个有趣的定义。他说,考试得了高分,不叫有知识。茶余饭后能高谈阔论,这也不叫有知识。你发现没有,这些场合下,知识虽然有用,但是这些知识都不太牵扯到具体的得失,所以只是智力游戏。那什么才叫有知识呢?万维钢老师说,只有当局势不明朗,没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办,而错误的判断又会导致一些不良后果,这个时候,如果你因为有知识而敢于拿一个主意,你才算是真有知识。请注意,这不是在说,实用的知识才是知识,而是在说,只有当知识能够帮助你做实际决策的时候,它才是你的知识。这种决策当然可大可小,大到你选择什么样的职业,选择听医生的哪个建议;小到帮你选择看哪一部电影,或者是为孩子挑选买哪一本书。这都是具体的决策。
最近我读到一本新出的小书,叫《十问:霍金沉思录》。这是一次奇妙的阅读体验。书本身不厚,但是它回答了十个重要的问题,比如,宇宙的起源,时空的诞生,黑洞是什么,还有我们人类能在地球上存活吗?等等。都是霍金在人生最后阶段的思考。读这本书的时候,我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读,过程很认真,体验很震撼。为什么?因为它是霍金遗作,因为霍金是和那么多东西战斗了一生的人。从那么遥远的黑洞,到那么沉重的病痛。当然,你知道的,这么一本小书,不可能会对这些问题给出明确的答案。你可能会说,没有明确答案,你怎么会有收获呢?不对。跟随霍金思考这些问题,本身就是收获。好书本来就分两种:一种是坐在作者的对面,听他讲东西;一种是穿越到作者的身体里,感受他思考的趣味。
话说,原来你要是想了解其他人的想法,方法很简单,就是推己及人、将心比心。一件事,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反过来想想,我自己要是在这个处境下我会怎么想,基本上也就可以推断出别人的想法了。这个方法,我们这代人用了很多年,一直很好用。但是这几年,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方法不灵了。两个原因,第一,社会在多元化,人和人的差异变得越来越大。第二个原因,其实也是因为我们自己在一个领域扎得越来越深,就越不知道不在这个领域里的人,是怎么想的。有一个词叫“知识的诅咒”。你没有专业知识不行,因为你没有竞争力。但是如果你有了某种专业知识呢?你也就为自己打造了一个认知牢笼。这么说来,人一生的学习,就要分成两个阶段了。第一个阶段,是学习知识,建立竞争力。第二个阶段,是走出知识的牢笼,重新建立同理心。
话说有个朋友,有一天,他上小学的女儿问他,“趋势”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他想半天也回答不上来。对啊,这么熟悉的一个词,真要让你解释,你还会觉得挺难说明白的。我再举个例子,比如说“唠叨”这个词,每个人都理解吧?但它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话多?不是,相声演员也话多,就不是唠叨。是说小事?不是,很多闲聊也是说小事,也不是唠叨。是说烦人的话?很多冒犯人的话也不见得是唠叨啊。还是吴伯凡老师有一次一语点醒梦中人。他说,“唠叨”就是说没有对象感的话,没有选择地看见什么就说什么。你看,从小就知道这个词,也会用,对它有精准的语感,但是没有高人点醒,我们还是不能准确地描述它。所以你看,学习,并不仅仅是指要学习陌生的东西,在熟悉的世界里也有大量的盲区啊。
话说李笑来刚刚写了一本新书,既是写怎么编程的,也是写怎么自学的。他写完之后第一时间就发给我看。我还没来得及看完。但是,其中有一句话,我觉得很有意思。李笑来说,“自学任何一门手艺之前你都不会去问有什么用,而是清楚地知道,无论什么只要学会了就只能也必然天天去用。”这句话听起来很怪,我学会了什么就一定会用吗?但是一深想,确实如此。如果你学会了心理学,你和人打交道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用。你真的是一个合格的结构工程师,那你就是端起杯子喝个茶,也会不自觉地判断一下这个杯子的结构设计对不对。如果你学会了编程,那编程思维就会成为你干任何事的底层思维。所以,这句话倒推回来就是,如果你质疑学一个东西有没有用,那只证明一点,就是你压根一点也不会。仅此而已。
1.孩子是天生的学习机器。与孩子相比,成人唯一胜出的地方是经验。在外在,它对应行为模式;在内在,它对应特定的大脑回路。经验意味着行为模式与大脑回路均己定型,好处是调用这些不需要占用内存,速度极快,坏处是失去弹性和可能。这就是成长:将无尽的发展可能,向着与环境适应的方向收敛。多少人想重新来过,想想而已。
2.你应该向孩子学什么?可以还原为这一系列问题:你能像孩子一样专注吗?能像他一样兴趣广泛吗?能像他一样反复练习不觉枯燥吗?能像他一样问到底吗?能像他一样赤裸裸吗?能像他一样重视反馈吗?能跟他一样不要脸吗?
Inc网站上一篇热门文章,总结了5个被科学实验反复证实过的能够有效提高学习效率的方法。
第一,用纸和笔写下笔记。很多人会说,现在手机里有很多笔记软件,使用起来很方便。文章指出,虽然这些软件看起来很省力,但它并不会帮你记住学到的东西。普林斯顿的一项研究表明,虽然使用笔记本电脑的学生记录下来更多的笔记,但纸质笔记记录者对内容理解得更好,而且在应用和整合材料方面表现也很好。所以,当你学习一项新技能时,最好选择使用老式的记事本和笔。
第二,教导别人。教学其实是一种效率更高的学习方法,研究表明,教学可以增强教师对学习材料的理解。当你在教别人你正在学习的知识时,它会加深你自己对学习材料的理解以及认知,因为你必须温习自己之前学过的东西。你可能觉得,你只有成为专家了才有资格教导别人,其实你没必要为自己找一群学生,在生活中,和配偶或者朋友分享自己正在努力学习的新技能,也可以帮助你更快地掌握知识。
第三,单一任务。很多年来,能够同时处理多个任务被称作一项出色的技能。但近年来研究表明,多任务处理会减慢你的速度。在尝试学习新技能时,同一时间只处理一项任务效果要好得多。根据康涅狄格大学研究人员的说法,人类的认知能力有局限性,当你集中注意力在一件事情上的时候,处理其他事情会困难得多。因此,如果你想更快地学习,请确保你专注于学习某一件事情,不要分心。
第四,切换任务。很多人在准备考试时,会坐下来就一门课连着突击好几个小时。研究证明,这并不是一个有效的学习策略,相反,把时间分成几段,每一段时间切换一门课学习,效果会更好。即使花在学习上的总时间相等,把同一科目的学习间隔开而不是集中突破,对学生更有帮助。
第五,以多种方式学习。不要只是坚持阅读书籍,在阅读之余,你可以选择观看相关主题的视频,以及收听播客。研究表明,存储某一主题信息的大脑区域越多,它们之间的联系就会越紧密。这意味着你能有更多机会从多个存储区域中提取出相关信息。所以,当你使用各种不同方式来学习时,会记得更牢。
儿童学习与顾问心理学家华莱士(Ian Wallace)在澳大利亚育儿网站Essential Kids的一篇文章中,介绍了儿童学习的四种类型,以及家长如何有针对性地帮助孩子成功学习。
首先是四种学习类型。视觉类型的孩子喜欢画画、智力拼图和艺术创作。对他们来说,“看到”信息是最佳的学习方式;听觉类型的孩子,喜欢听故事,也许很小就学会了说话,他们容易接受口头指令,很爱讲话;触觉类型的孩子,喜欢采取“切身体会”方式来体会不同的事物,家长在教他们时,要做给他们看才行;动觉类型的孩子,跟触觉型有点类似,他们在学习时需要通过触摸事物获取感知,不过,他们也会通过“运动与感知互动”来学习。
怎么判断孩子属于哪种类型呢?华莱士建议,家长可以通过观察孩子的日常游戏和谈话方式来找出答案。比如,视觉型的孩子可能喜欢用“看到发生了什么”或者“我看到她感到不安”这样的话来解释一件事情;听觉型孩子可能会使用一些描述情景的声调或句子;触觉型的孩子会把与事件相关的感觉集合起来,例如“我能感觉到她很沮丧”;动觉型的孩子可能喜欢角色扮演或演示。
对于不同类型的孩子,可以采用以下方式来帮助他们学习:
1.为视觉型的孩子多准备些图表、模型,或者彩色笔和荧光笔类的用具。
2.鼓励听觉型的孩子参加一些能够锻炼口头表达能力的活动,比如戏剧或辩论。对于年龄大点的孩子,可以重放那些已讲授的内容来帮助他们学习。
3.可以带触觉型的孩子通过描摹或手指画画等活动进行学习。
4.角色扮演和表演对动觉型的孩子帮助很大。家长一方面可以提供乐高之类的玩具鼓励孩子在实践中学习,还要给他们提供主动学习的机会,比如让孩子学会使用一些益智感官玩具。
如今,学习方法越来越多,找到对自己有效的方法可能就要花费很多时间。发表在SAGE期刊平台的一篇新论文,列出了5种最受欢迎的学习策略、这些策略的潜在问题,以及如何更高效地运用这些策略的方法。BBC英伦网介绍了论文中的主要内容。
第一,反复阅读。心理学家认为,这个方法过于被动,大部分信息都无法给人留下印象。论文作者建议,你可以定期回顾学习内容,以更好地实现重复阅读的效果。比如,你可以先阅读一章内容,然后去做其他事情,接着在一小时、一天、或者一周后再复习一次,帮助加深记忆。
第二,划重点。划出重点词句有助于加深印象,不过如果缺乏洞察,划出的重点过多,学习效果也不会很好。科学家们建议,可以先通读一遍文章,然后在第二次阅读时划出相关重点。这种方法会强迫你仔细地思考每一个要点,以及它在整篇文章中的相对重要程度,从而鼓励你更主动地处理信息。
第三,记笔记。如果做了太多笔记,最重要的信息可能会淹没在里面。实验显示,学生在笔记里表达想法时,使用的词汇越少,之后就越可能记得起来。这是因为,总结信息并用自己的话重新表达,会迫使你深入思考自己要表达的主旨内容,这个额外的工作加固了我们的记忆。
第四,列提纲。有研究显示,拿到课程大纲的学生成绩通常会更好,他们可以了解不同课题之间的潜在联系。研究还发现了一个更有效的方法,在学习之前先了解课程大纲和框架,然后随着学习的深入再去了解更多具体内容。列提纲时,依然要保持简洁 ,“你必须专注于内容的结构,不能迷失在细节里”。
第五,自我测试。这个方法被认为是最可靠的学习策略,不过,大多数人很难衡量自己思维的局限性,而且会对自己做出过高的评价。一项研究显示:人们对自己掌握一项内容的信心越大,以后记得这些内容的可能性就越小。人们经常会低估自己的健忘程度。论文作者建议,当你自认为已记住某个内容之后,过了很长时间再进行自我测试是合理的做法。
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我们很难预测将来会出现什么样的工作。凯茜·戴维森在她写的《现在你看到了》这本书里估计,现在的小学生,大概有三分之二的人会在将来从事目前还没有发明出来的工作。这意味着,现在他们还在接受“过去的教养方式”,却要面对未来的问题。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分析未来人才趋势时,把人的能力分成了两个部分,其中45%来自“显性能力”,也就是在学校学到的知识、语言和专业技能;另外55%来自“隐性能力”,主要包括品格、观念思维和格局视野三个部分。在这种情况下,创造性地思考和迅速行动的能力,就变得越来越重要。
那家长应该怎样教育孩子,帮孩子赢得未来呢?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学习研究教授米切尔·雷斯尼克在《终身幼儿园:将创造力进行到底》这本书里认为,我们应该用幼儿园的方式来学习。幼儿园的教学方法不仅适用于孩子,也可以帮所有年龄段的人开发创造力。
书里用搭积木来说明幼儿园教育的特点。比如,有两个孩子,听老师讲了童话故事,开始用积木搭建一个城堡。他们先给城堡打地基,在上面建了一座塔楼,然后不断增加积木,塔楼越来越高。到最后,塔楼倒了。孩子们重新再来,试图让塔楼更稳定。同时,一个孩子开始讲生活在城堡里的人的故事。另一个孩子把自己想到的情节也加进故事里。两个孩子不断增加故事的内容,故事也越来越精彩。
在这个例子里,幼儿园的孩子在游戏的同时学到了很多东西,通过搭城堡,理解了结构和稳定性;通过编故事,了解了情节和人物。最重要的是,他们开始有创造力了。
米切尔教授根据幼儿园孩子的创造过程,提出了创造性学习螺旋,里面包含了创造性学习必须经历的6个步骤。第一步是想象,这是孩子创造事物的源泉。在刚才的例子中,孩子们首先想象出的是一个城堡,以及住在城堡的人。第二步是创造,光有想象还不够,孩子们要把想法变成行动,创造出新作品。第三步是游戏,在游戏中不断修改和重建他们的作品,比如添加新的故事情节等等。第四步是分享,让孩子在游戏中,互相交流想法。第五步是反思,让孩子反思创造中出现的问题,找出原因,完善作品。在上面的例子中,塔楼倒塌时,孩子们会思考它为什么会倒塌,以及怎样能搭出一个更稳定的塔楼。第六步是新的想象,当孩子们经历了创造性学习螺旋的整个过程之后,又开始想出了新的主意,有了新的方向。
创造性学习螺旋是创造性思维的引擎。幼儿园的孩子在这个过程中,发展了创造性的思考能力。他们学习去构建自己的想法,然后尝试实现这个想法,不行的话,再找其他办法;他们还学会了听别人的建议,并根据自己的经验产生新的想法。但是,幼儿园之后,大多数学校就不采用这种方法了。学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听课、做作业。学校往往过分强调给学生提供信息和指导,而忽略了培养他们的创造性学习能力。
为了帮助更多年轻人成为创造型思考者,米切尔教授根据MIT媒体实验室的多年研究经验,提出了培养创造力的“4P”学习法:项目(Project)、热情(Passion)、同伴(Peers)和游戏(Play)。
首先,项目是创造的基本单位,是体验和参与创造性学习的途径。当孩子们做项目时,他们会在一个有实际意义的环境中遇到概念,这时候知识就和现实有了联系,孩子就能更好地在新情况下学习知识,以及应用这些知识。很多年来,教育一直提倡亲自实践,只有这样才能学得好。但这里说的项目,不只是“做”点儿事情这么简单,而是要制造出东西来。最关键的是,你制造的东西要和你的兴趣有关系。如果孩子做的项目是自己感兴趣的,他们会更积极,愿意投入更多的时间,付出更多的努力。
其次,热情是学习的驱动力,这对所有人来说都一样。很多家长觉得让孩子“在兴趣中学习”,孩子会更快乐,其实不是这样,学习的路上有很多障碍和挫折,甚至经常会让人想要放弃,而唯一能让人坚持不懈面对所有挑战的驱动力,就是热情。“教育不是灌满一桶水,而是点燃一把火”,热情产生的动力会让孩子更有可能产生新的想法,发展出新的思维方式。
创造性学习法的第三个关键要素,是从“独自思考”转向“共同创造”。也许有些想法是独立产生的,但大多数时候,思考和行动是结合在一起的,因为人们是在和事物互动的环境进行思考的。而且,创造力的开发是一个社会过程,大多数思考过程都是跟他人联系在一起的,我们需要分享自己的想法,从同伴那里得到反馈,相互借鉴彼此的灵感。此外,技能上的互补,可以让孩子们完成超出个人能力的项目,比如会做视频的孩子和会做音乐的孩子,可以一起制作音乐视频。
最后是游戏,这是创造性学习法中被误解最多的一环。人们常常把游戏和快乐联系在一起,这很好理解,因为游戏经常是这样的。但这种描述忽略了游戏最重要的东西,以及游戏对创造力很重要的原因。创造力并不是来自快乐,而是来自实验、冒险和挑战边界。而游戏的探索性,正是好奇心、想象力和实验的结合,这其中就包含了创造力。对于那些限定活动范围、限制孩子自由的游戏,激发不了创造力。而那些鼓励孩子探索的游戏,才能帮孩子获得创造力。重要的是,你要让孩子在游戏中,自己决定制作什么,以及怎样制作。
《纽约时报》记者本尼迪克特·凯里根据认知心理学的最新研究成果,写出了《如何学习》这本书,在书中,他提出了几种高效的学习方法。公众号“家族企业杂志”整理了这些方法。
第一,拉开时间间隔能提升学习效率。研究者们通过记忆单词的实验证明,一次学习20分钟,不如用10分钟学习两次效果好。与其一次性塞给大脑大块的东西让它去消化吸收,不如把一次集中学习打散成数次学习,并拉开每次学习之间的间隔。这种方式特别适合全新内容的学习与记忆,不需要花更多的时间,也不需要更刻苦地学习,你就能记住更多的东西,而且记忆更长久。
第二,考试不是目的,而是高效学习方式。有两位心理学家就记忆和考试的关系做过多次实验。一次他们让两组学生学习一篇文章,其中一组学习两次,每次7分钟;另一组学习7分钟,第2个7分钟以考试的形式默写下来。学习全部完毕之后,对学生进行测试。结果显示,“学习+默写”的效果远大于单纯学习的效果,而且随着时间的增长,人们的遗忘速度也更慢。大脑的记忆有存储强度和提取强度,对于大脑来说,越是需要努力获取的记忆,越会增加存储和提取强度。背诵或考试,使得大脑要从记忆中提取已经学过的知识,要付出的努力远比一遍遍重读或重学要多得多,而这份额外的努力会让我们记住更多的东西。
第三,刻意练习不如交替学习。心理学家罗勒做过这样一个实验,他召集24名小学生,学习计算棱柱体的面、棱、顶点和转角数量。其中一组集中学习,按顺序练习面、棱、顶点和转角习题;另一组也练习了相同次数,只不过随机而无序的做题。第二天,所有孩子都测试了4种题目各一道。结果交替学习那一组的孩子比另一组分数高出一大截。科学家发现,学习时把不同的物件、技巧、概念等穿插到一起来练习,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之后,不但能使我们更清楚地了解每一项之间的不同之处,还能使我们更彻底地掌握好每一项内容。
如今,我们每天都要处理很多信息。但是,处理更多的信息,并不意味着学到更多的东西。美国的一项普通公民知识测试表明,美国成年人的平均成绩在过去80年里几乎没怎么变化。这项测试的内容,涵盖了所有人们通过浏览信息可以学到的知识。怎么做才能提高学习效率呢?《哈佛商业评论》网站上的一篇文章,介绍了四种成为高效学习者的方法。
第一,花几个月的时间来关注同一个主题的信息。你不要被某个流行的主题牵着走,而是自己选择一个主题,然后专心浏览和这个主题有关的信息。这么做有两个好处,首先,可以让我们在已有的信息基础上学习新知识;其次,这也符合我们大脑的工作习惯,神经科学家亚当·格萨雷在《专注:把事情做到极致的艺术》这本书里说:“工作记忆领域中最高水平的表现,更多取决于你如何过滤所有不相关的信息。处理和目标无关的信息会对你造成干扰……成功地过滤信息,能帮我们更好地感知信息、记忆信息、做出决策。”
第二,制定一个学习框架。学习框架可以成为大脑的内部架构,给我们搜集到的信息创造“空间”。框架可以通过结构化和可重复的方式,把新的信息和我们已经掌握的信息关联在一起。比如,听了这条音频之后,你就可以开始构建一个关于“如何成为一个高效学习者”的框架,你可以搜集知识,对框架进行填充,对现有的内容进行调整,并将新信息和已知的内容联系起来。
第三,定期整合学习内容。整合意味着“把部件组装成一个整体,强调的是创造新的意义或结构”。整合和总结不一样,整合需要融入自己的见解,而总结只是短暂的信息反馈。整合需要你根据已知的所有信息来理解新信息。练习这种技巧的一个简单方法就是问自己:“某一篇文章的关键内容是什么?”
第四,在“学习新知识”和“回顾旧知识”之间循环。为了让你能专心回顾、思考和应用已经获得的知识,你需要在某个周期里,限制自己获取新知识。因为新知识会对之前学到的知识造成干扰,有一个语言学习软件通过调查发现,成功的语言学习者会比失败者花更多的时间回顾以前的内容。那应该在什么时候回顾旧知识呢?文章建议,你可以试着整合你学到的、感兴趣的话题;如果你发现自己做不到,已经快要忘了,就是回顾旧知识的时候了。
孔子有一句名言:“少成若天性,习惯成自然。”说的是孩子从小养成的好习惯,长大以后就会变成他的天性和本能。但是,帮孩子养成好习惯却是个漫长的过程。美国教育心理学家谢刚从事学校心理学的教育工作已经有17年了,在一次讲座中,她分享了培养孩子学习习惯的三个方法,心理学平台“壹心理”整理了她的演讲内容。
第一个方法是找到孩子的学习特点,提供适合他的学习方式。美国教育心理学的研究发现,擅长用听力学习的孩子占30%,给这些孩子讲故事或者放录音来学习,学习效果往往更好。还有65%左右的孩子更喜欢视觉辅助,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在背单词的时候给他们展示相关图片会很有帮助。还有大约5%的孩子最适合通过触觉来学习,对于陌生的学习内容,让他们自己动手做一遍就会理解得更快。所以,找到孩子最适合的学习方式,就能帮助他们在学习上事半功倍。
第二个方法是培养专注力。谢刚提出了一个简单的指导原则,就是把孩子的年龄作为锻炼注意力的起点,比如5分钟对应5岁、7分钟对应7岁等,家长可以设定一个起点时间,再逐步延长。比如孩子只能坐下来看5分钟的书,那就定5分钟的闹钟,闹钟一响就让孩子休息一下,休息完再回来试试看6分钟行不行,慢慢延长专注时间。不过要注意,太容易或者太难的学习内容都不利于培养专注力,孩子稍微努力一下就可以达到的程度是最好的,比如读一篇文章,平均下来100个词里面生词不能超过10个,这样能让孩子既产生学习的兴趣,又不至于有太强的挫败感。
第三个方法是养成积极的学习态度。美国积极心理学的创始人之一马丁·塞利格曼(Martin Seligman)做过一项研究,他发现,孩子在8岁左右就开始形成自己解释事情的逻辑了。在这个阶段,引导孩子形成乐观的价值取向非常重要。有三个原因会决定孩子的价值取向:父母对日常生活事件的因果分析,孩子失败时父母批评的方式,以及童年生活中的重大负面事件。如果没有正确的引导,孩子就会觉得不论自己怎么努力,坏的结果总会出现,就更容易选择放弃。所以父母在解释一件事时,一定要注意方法,尽量把概括化和个人化的因素和好事联系起来,而不要把坏事归结在这些因素上。比如,孩子算不出算术题,你不能说“女孩子数学就是学不好”,或者“我们孩子就是数学不行”,这样孩子就会慢慢形成悲观的解释方式。但是如果孩子表现得好,比如他讲了个精彩的故事,你就可以夸他的表达能力特别强,或者表扬他之前读的故事书很有用。提醒孩子之前的学习过程对结果的积极影响,这样孩子在将来遇到困难时,就会更愿意去付出努力。
得到订阅专栏“Dr.魏的家庭教育宝典”的主理人Dr.魏在专栏里,提到了STEM教育。STEM是科学(Science)、技术(Technology)、工程(Engineering)和数学(Mathematics)的英文缩写。在美国,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是提高国家科技发展的重要竞争力。
Dr.魏说,STEM教育重视的是思维能力和学习方法。研究发现,如果在STEM项目中,学生学会逻辑推理、假设验证等方法,那么他们会深入探索学科知识,成为更好的问题解决者。有关STEM教育怎么教,Dr.魏给了家长三个建议。
第一,从孩子的角度出发,像孩子一样教孩子,鼓励他们自己去实践,找解决问题的方法。比如,美国儿童教育节目芝麻街,在对孩子进行STEM教育的时候,没有用老师的形象,而是选了一个很傻的、有些冒冒失失的、总是失败的角色,但是它对任何事都很好奇,而且从来不怕犯错,是不是和小孩子很像?这个角色也确实成了最适合教孩子科学的老师,一方面孩子从它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另一方面它也教会了孩子一个基本学习方式,就是保持好奇,在不断试错中学习。
第二,沿着学习路径教孩子。认知心理学家罗歇尔·格尔曼(Rochel Gelman)认为,完全陌生的概念学起来比较困难,已经熟悉的概念学起来容易得多。因为这些旧概念就像已经开辟的小路一样,从这些“学习路径”出发,能带我们走得更深。比如,学习生物的生长和周期变化的时候,可以带孩子养蚕,观察蚕的生长发育,等等。
第三,注意学习的深度,而不是广度。格尔曼认为,最好的方式不是让孩子一次性把所有概念全部学一遍,而是围绕一两个核心概念深度学习几个月,让孩子沉浸在相同的主题下,然后换一个概念再学几个月。研究发现,孩子需要更长的时间周期去思考同一个概念,这样他们更能学到东西。比如你想让孩子学习“生物的生长和周期变化”这个概念,除了观察蚕,还可以观察其他动物,甚至还可以观察植物。
最后Dr.魏说,这些学习路径不是唯一的,可能有的孩子对这方面感兴趣,有的孩子对那方面感兴趣,只要你支持孩子的探索活动,他们都能掌握科学的学习方法。
孩子不喜欢上学,是让很多家长头疼的问题。得到订阅专栏“Dr.魏的家庭教育宝典”的主理人Dr.魏在专栏说,孩子不喜欢上学的原因可能有很多方面,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认知科学家发现,学习本身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孩子天生就不喜欢上学。Dr.魏在专栏里介绍了一本书,书名叫做《为什么学生不喜欢上学》。这本书的作者是美国弗吉尼亚大学的心理学教授丹尼尔·格林厄姆。书里介绍了一些认知科学原理,并且提出了一些相应的教育原则。
第一,人类天生好奇,但并不是天生擅长思考。学习是需要思考的,但人类的行动更多地依靠记忆。比如去餐馆点菜,想不出来吃什么,点原来点过的就可以了,这样最节省认知资源,或者说最省脑子。我们之所以有时候愿意思考,是因为在思考和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大脑会释放多巴胺,让人有快乐的感觉。但是问题太难或者太容易都不行,太容易会让人觉得无聊,太难会让人有挫折感,所以难度适中最好。也就是说,让孩子喜欢学习,给孩子的问题难度要适中。
第二,事实性知识比技能优先。 很多人不提倡死记硬背,提倡批判性思维,但是像推理、判断等思考过程,是需要调用基本的背景知识的。比如我问你,蜜蜂、蚂蚁、蜘蛛、蜻蜓,哪个不是昆虫?要想做这个判断,你就要知道昆虫的定义,知道蜜蜂、蚂蚁、蜘蛛、蜻蜓的身体构成,这些都是事实性知识。知道得越多,学习新知识就越容易。 所以家长应该尽早丰富孩子的事实性知识,比如让孩子阅读,参观博物馆,带孩子旅游,或者参加一些课外活动,都很有效。
第三,我们是通过已有知识来理解新知识的,大脑倾向于选择具体的知识。比如,你问孩子,你有三个苹果,再给你两个,现在有几个?孩子会回答说5个。但你换个问法,路边有三棵树,有人又种了两棵,现在路边一共有几棵树?孩子可能就不知道了。因为和苹果比起来,种树是孩子比较陌生的事情。用不熟悉的例子来学习数学这样的抽象知识,孩子就会遇到困难。所以教育孩子的时候,要尽可能多举跟孩子经验有关的事情。
从小就有人告诉我们,学习是一个自律的结果,要专注,要有一个有规律的学习习惯。但是最新的科学研究成果告诉我们,这些未必是好办法。那如何才能让学习更有效呢?《纽约时报》顶级科学记者本尼迪克特•凯里在自己的新书《如何学习》里面,总结了关于学习的最前沿的科学方法。
第一点,过去我们觉得要坚持一种学习习惯,但这本书里说,这并不重要,大多数人反而会因为总是变换学习或训练场所而获得更好的效果。你练习时的周遭环境越是复杂多变,你学的内容就越能记得清楚、长久,同时你学到的东西就越不会依赖于周围的环境条件。而你的最终目的,是要让自己在任何环境中都能发挥出色。
第二点,学习要学会“分心”。当你需要集中注意力听课时,分心显然不对。但当你遇到某个难题的时候,花几分钟休息一下,上上网,看看新闻,这是一个能帮你突破难点的好办法。因为如果你真的一心惦记着某个难题,那么在休息的时候,大脑仍然会在“离线”状态下、在潜意识中继续运转,而且是跳出了那些让你受到限制的思路。
第三点,刻意停顿也是一种好办法。当你遇到某个很耗费脑力的课题时,比如写工作报告、毕业论文等,不要往后推延,越早开始越好;然后中途让自己停顿一下, 去做做别的事情。书里说,把耗时而复杂的任务时不时地中断一下,会在你的大脑中“激活”这个课题,让你开始能看到、听到日常生活中任何与这个课题有关的事物, 同时也会让你对周遭这些零零散散的信息更为敏感和关注。
最近,我又和学霸严伯钧聊天,就是在「得到」App里开订阅专栏《严伯钧·西方艺术课》的严公子。这次,他跟我聊起一种“同构学习法”。前不久,我们刚刚聊过严公子讲的“二元学习法”,这又来了一个“同构学习法”,果然是学霸。什么是“同构学习法”?其实我们罗辑思维以前的节目,第85期《费马大定理》就介绍过一个例子。
费马大定理从1637年开始,一直到1995年,难住了人类300多年。最后,这个难题被谁解开了呢?是一个外行。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名字叫怀尔斯。但是请注意,虽然都是数学,怀尔斯研究的领域跟费马大定理没关系,他研究的是一种叫椭圆曲线的学问。费马大定理所在的领域,叫模形式,和椭圆曲线是数学的两个分支,但是它们之间存在着一一对应的关系。说白了,就是一个代数公式,它同时又对应着一个高等几何结构。解开了这道几何题,就间接地证明了费马大定理。你看,一个领域的方法,可以对应解开另一个领域的问题。从一个领域入手,可以帮我们理解另一个领域的规律,这就叫同构学习法。
有一个心灵鸡汤的故事是这么说的,有一张世界地图,撕碎了,让孩子拼起来。这个工作本来很难,但是孩子很快就完成了,为啥?因为这张地图的背面,原来是一张人像,孩子是反过来拼人像,人拼对了,再翻过来地图也就对了。那句心灵鸡汤的说法是:“人对了,世界就对了”。其实,这也完美解释了什么叫同构学习法。好,我们来看几个例子。比如,音乐和数学的同构关系,很早就有人发现了。从古希腊毕达哥拉斯学派开始,到开普勒、伽利略等等,这些人都研究过音乐与数学的关系。 数学家莱布尼茨曾说过:“音乐,就它的基础来说,是数学的。”
什么声音好听,什么声音不好听,是有严密的数学规律的。所以,有人并不是音乐天才,但是从数学这个角度进入,也可以做出不错的曲子。比如,有一个美籍奥地利作曲家叫勋伯格。他作曲不仅靠天分,还靠数学。他发明了一种叫做“序列作曲法”,通过在音符之间建立起一种数学式的模型来谱曲。其实天才如莫扎特,也暗自用数学的。严伯钧老师说,你如果研究莫扎特的音乐,会发现转调的位置经常会落在整首曲子的黄金分割点处,几乎到了强迫症的地步。这应该不是无心的巧合,应该是刻意的安排和计算。
当然,同构学习法最重要的用途,不是解题和创作,而是学习。也就是通过一个领域的知识,来理解另一个领域。还是拿音乐来举例子,严伯钧老师在他的《西方艺术课》专栏中介绍奏鸣曲式。如果按专业术语来讲,那就是什么呈示部、展开部、再现部,什么ABA结构、AAB结构等等,所以记不住。
严伯钧老师是怎么讲的呢?他说,奏鸣曲其实就好比议论文,是不同的说话方式而已。你会写议论文吧?先写一个论点,或者有的是两个论点;再写几个论据;然后再来一个反面论证;最后重述主题就结束了。
奏鸣曲式是一样的。先来一个第一主题,有的奏鸣曲比较大,来个第二主题,这就是呈示部,也就是论点。之后,所谓的展开部,就是论证这几个论点,你得举例子啊。议论文中还有一种论证方式叫正反论证,就是举反例,奏鸣曲中也有:大调转成小调,把一个光明的旋律变成黑暗的,让你体会一下。最后议论文要总结点题,奏鸣曲也一样,主题要再现,也就是再现部。
你去看莫扎特的奏鸣曲,几乎都是这样的结构。所以说,奏鸣曲和议论文其实是同构的。你看,音乐的曲式,和文学的文体,是否就是一个同构的关系?这样给你讲古典音乐,是不是就好懂多了。那么,为什么同构学习法有效呢?
因为这个世界绝大部分知识领域,都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天然世界,一类是人造世界,也就是自然科学和人文学科。这两个世界内部,往往都是同构的。比如,在人造世界中,人的情感表达,无论是文字、音乐、美术、视频,在深层逻辑上也同构。触类旁通,说的就是这个现象。
我们再深看一层。其实“同构学习法”不仅是可以用一个领域解释另一个领域,它还有一种更大的作用:就是用一个领域的知识,去揭开另一个领域被刻意隐藏的东西。比如在艺术领域,如果从艺术讲艺术,就会拼命强调艺术家的创造力。这当然没错,没有创造力,还叫艺术家吗?但是如果只这样理解艺术,就会忽略一个被刻意隐藏的因素,那就是技术。
很多艺术家,都有独特的技术工具,但是他们往往秘而不宣。比如,英国有一位画家大卫·霍克尼。他发现,历史上有一批画家简直是神了,画的肖像画线条极其精准,简直和照相机拍的一样,而且画的很快。像维米尔这样的大师,是怎么练出这门绝活的呢?
后来霍克尼经过多年研究发现,原来他们用了暗箱,也就是我们中国人所谓的小孔成像原理。在画画的时候,用一台土法的投影仪把模特的形象投影在画布上,勾出素描稿,然后再上色和涂抹,很颠覆吧?原来画得像,不全是真功夫,是暗藏了机关的。
学艺术的学生,往往总是被教导要学达芬奇画蛋,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在这个领域里,大家都在谈技法和创造,很少有人谈利用工具。但是用同构学习法来理解这个领域,你就会知道,所有领域的进步,本质上都是工具的进步。
所以寻找艺术发展史中,工具进步的蛛丝马迹,你就会对艺术史有独特的理解。比如,严伯钧老师在《西方艺术课》中解释,为什么所有巴赫的钢琴曲听上去都波澜不惊、没有太多起伏?谱面几乎看不到强弱记号?通常乐评家的一个解释是,因为巴赫的基督教信仰,拒绝人世间的激情,所以导致他的作品天然追求一种清澈空灵,没有强弱感。这就是用艺术领域自己的逻辑去解释,听起来也很有道理。
但是严伯钧老师是用“同构”的方法来理解这个事。他从技术发展史的角度来理解音乐发展史,结论就出来了。原来,巴赫所在的年代,能把音弹出强弱的钢琴还没有被发明出来,不管你什么力度弹琴,音量都一样。所以说,巴赫也想有激情,但那个时候的钢琴(羽管键琴)不允许。
你看,这是不是更加接近事物本来的面目?
咱们「得到」App上有一个订阅专栏,叫《严伯钧·西方艺术课》。作者是严伯钧是一个大神人——年轻,跨界学霸,既是美国布朗大学理论物理系的博士,又通晓音乐、绘画、建筑等各个艺术领域,自己还是一位不错的钢琴和小提琴演奏者。最近,他给我讲了一个学习方法上的洞察,我觉得非常受用,今天分享给大家。
严伯钧老师说,如果你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但是又想快速建立对一个新领域的感觉,那办法就是“二元学习法”。具体来说,就是找到两位这个领域的代表性人物,而且是针锋相对的代表人物。比如古典音乐领域,看到莫扎特,就该去找贝多芬;唐诗领域,看到李白,就该去找杜甫;经济学领域,看到凯恩斯就该去找哈耶克;再比如,在「得到」App专栏里,订阅了《薛兆丰的北大经济学课》,那也应该去找《宁向东的清华管理学课》。
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先来看一个例子,最后再来谈“二元学习法”的原理。比如说,你想了解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那去找两位针锋相对的代表人物,当然就是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那是双峰并起,艺术造诣都很高,所谓是一时之瑜亮。但是就像周瑜感慨的那样,既生瑜何生亮?两人互相之间都有心结。比如,米开朗琪罗曾公开羞辱达·芬奇:“你不是要在米兰铸造一座青铜骑马巨像吗?口气很大,最后造了十几年也没有造成嘛。”达·芬奇也明确表示看不起米开朗琪罗这样的雕塑家。他说,雕塑是非常机械呆板的艺术,一做往往就是满身大汗,满身大理石灰,活像个烤面包的师傅,相较之下,我们画家就优雅多了。
这就很奇怪了,这俩人互相瞧不起对方,难道真的是因为同行相轻吗?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但这两个人真正的分歧,是艺术理解上的对立。他们俩最激烈的交锋发生公元1504年。这一年,达·芬奇52岁,成名已久,刚刚在米兰感恩圣母院食堂的一面墙上,画了传世之作《最后的晚餐》。而米开朗琪罗虽然才29岁,但是因为刚刚完成雕塑作品《大卫》像,挣到了900个弗罗林金币。这笔钱多大?这么说吧,比达·芬奇一辈子赚的钱还多。所以,这两个人虽然年龄不同,但是有资格唱唱对台戏。
1504年,佛罗伦萨的市政大厅维齐奥宫刚刚落成,里面有一座可供500人开会的大厅。执政者邀请达·芬奇和米开朗琪罗,以同一主题,在大厅相对的两面墙上作画。一张考卷,两个人作答,这不是拱火嘛!所以,本来是艺术创作,却成了实力对决,被人们称为艺术史上的“世纪之战”。两位大师分别选择了历史上著名的两场战争,来重现佛罗伦萨共和国胜利的荣耀时刻。都是画的战争,但是这两个人的关注点和表现手法很不一样。达·芬奇画的是士兵骑在马上激烈厮杀的场面。画面有各种形态的马,它的关节和肌肉都非常精确。马的关节是怎么长的,能弯曲多少度,这里面有很多解剖学和生物学的知识,体现了达·芬奇极高的科学素养。达·芬奇其实不算是一个职业画家,他留下的画作也就不到20幅,可以说是业余时间随手画一画。但是他留下的手稿却有7500多页,有人类的胚胎、螺旋桨的设计等等,绘画只是达·芬奇研究世界的工具,他的目的是为了探究科学。而且你看达·芬奇作画的特点是什么?先打格子,要严格遵循透视法。这就纯粹是一个理科生的做派:严谨,科学,精确。
再来看米开朗琪罗,他不是直接表现战争的激烈。他画的是战争打响前五分钟,战士们紧急出战,这样戏剧性的一幕:一群士兵正在河中洗澡,突然有敌人杀过来,有的战士慌忙上马,有战士慌忙穿衣服,有的战士在河里挣扎。米开朗琪罗抓取的是一个个戏剧冲突的瞬间,就像话剧一样,每个人都有角色安排,有故事,有张力。这是典型的文科生的手法。
不过很遗憾,最后因为各种原因,这两幅画一幅都没能完成。甚至,连素描的原图也没有留下来,现在我们只能看到临摹的版本。其实,达·芬奇和米开朗琪罗之间的分歧,不是仅仅存在于这俩个人之间,而是两个艺术传统。严伯钧老师就和我讲,你去看这么多画家,归根到底其实就是分成两派。一派是以达·芬奇为核心的追求理性、追求科学的一派绘画;还有以米开朗基罗为核心的追求感性、追求表达、追求戏剧冲突的一派。所以,达·芬奇和米开朗琪罗的这场对决,本质上是两个艺术流派的大对决。达·芬奇这一派,后来发展成绘画上的新古典主义。米开朗基罗这一派走下来,是巴洛克艺术,然后发展到浪漫主义、印象主义等等。你看,吃透了这两位艺术家,那就不仅仅是了解他们本人了,而是理解了从文艺复兴一直到现代的两大艺术创作的风格线索。
其实,不仅绘画领域,其他知识领域也是这样。比如,你想了解歌剧,如果你喜欢意大利风格的威尔第,那就不妨再去了解一下德国风格的瓦格纳。了解社会学,如果你崇拜严谨的涂尔干,那就一定要去了解一下以洞察见长的马克斯·韦伯。这下你理解了,为什么严伯钧老师讲的这种“二元学习法”是有效的?
我们分两个方面来看这个问题。首先,人类的任何领域,它的顶级高手,都会因为追求某种风格到了极致而受到瞩目。他们会被后来的追随者谈论、模仿、发扬,这个领域大量的智力资源和创造力资源都会围绕这座高峰展开。所以,了解一座高峰这个点,其实就抓住了这个领域的一个面,所以学习的效率很高。但更重要的是第二个方面。既然一个高峰,是把某种风格发挥到极致的产物,那它就一定是个极端,不是全貌。那这个领域,和它不太搭调的智力资源和创造力资源怎么表达自己呢,怎么找到自己的根基和源头呢?
它们就必须要找到另一个高峰,另一个在风格上区别很明显的高峰,再围绕它来谈论、模仿、发扬,它也会形成一个点,带动一大片。比如,唐代诗人中,先有李白这个高峰,浪漫派的、才气纵横的后学者,就会聚拢在这个流派里。但是那些风格写实的、喜欢格律谨言的诗人怎么办呢?他们就必须找到,或者说捧起另一座高峰。
另一座高峰就是杜甫嘛,所以久而久之,谈唐诗就必谈李杜。时间越长,这两座风格有巨大差别的高峰就越容易被看到。学李白和学杜甫,这两个流派在长期的比较、竞争中,也自我强化,裹挟其他的资源站队、分流,最后整个领域就大体地分成了这两个基本面。不是其他的诗人不好,而是因为他们没有成为汇集后世资源的点,所以光芒多少就被遮去了一点。所以我们才说,作为一个初学的外行,了解一个领域两座对立的高峰,就是最好的入学门径。
很多成年人都会有这样一种联想:小孩什么也不懂,想象力和创造力却那么丰富,可我们呢,学了那么多知识,思维却僵化了,是不是学习知识就会破坏孩子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啊?
这样想之后,很多家长就会反对孩子太早学知识。那这种想法对不对呢?最近有本新书叫《养育的选择》,作者是知名育儿专家,心理学博士陈忻,她明确表示,学习和知识并不会破坏孩子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我来给您讲讲她是怎么解释的。
首先,从脑科学的角度讲,认知是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基础。想象力和创造力看起来很神奇,但本质上就是这样一个过程:先是信息输入大脑,然后大脑对信息进行理解,最后再把信息进行创造性地输出。也就是说,没有信息输入,就没有想象力和创造力。小孩那些有创意的想法和行为也是这么来的。
心理学家曾经做过一个实验,把一个小孩很爱玩的玩具放在高的地方,让他够不着,然后旁边放一个玩具耙子,看他能不能想办法。结果18个月大的孩子,很快就能发现,可以用耙子把玩具勾过来,但是15个月大的孩子就想不出来。这个实验就说明,想象力和创造力离不开认知,儿童在成长过程中形成的对周围世界的认知,是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基础。
其次,陈忻博士说,小孩子之所以表现出更高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是由他们的学习特点造成的。小孩跟大人很重要的一个区别是,大人在学习的时候注意力是聚焦的,但是小孩不是,他是发散的。有一个实验是把两张卡片放在两个孩子面前,让他们只记左边卡片的内容,结果发现,年龄小的孩子,两边卡片的内容大体都记住了,大一点的孩子就只记住左边的信息。这就是因为,大孩子掌控自己注意力的能力强了。小孩注意力发散的这个特点,就为他们的创造力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因为他们在日常生活中能吸收到更多的信息和细节,大人感觉很没用、很无关的信息,小孩子也能记得住,然后过一段时间冷不丁冒出来,大人就感觉很惊讶,感觉很有想象力。这其实是因为不了解儿童学习的特点造成的误解。
所以,陈忻博士说,家长一定要多注意儿童学习和认知的特点,不然的话,倒真有可能破坏他的想象力。她专门列举了两种会破坏孩子想象力的情况,说一说给大家做借鉴。
第一种是给孩子的学习内容和体验过于拔高了,脱离了他的发展水平。比如, 0-2岁的宝宝,主要是通过感知和动作来探知世界,所以,你就别给他介绍抽象的概念,而是用具体的东西让他去感受。
举个例子,认字。家长一般爱指着卡片让孩子学:这个字叫“冰”,冰雪的冰。反复几次,小孩也能记住,但他不知道冰到底是啥,跟他有啥关系。这种灌输式的学习就会限制孩子学习的积极性,破坏孩子的想象力。正确方法应该是,让孩子自己玩冰,或者和孩子一起观察冰箱里的冰块,让他自己感觉,给他提一些问题,比如看到了什么,有什么感觉,等等,这样才符合孩子的认知发展水平,有利于保护他们的想象力。同样的,乘法口诀,一开始也不要死记硬背,应该让他们先数数,一开始可以先1234挨个数,然后2468,369这样跳着数。通过这样,让小孩自己发现数字之间的规律。
另一种会破坏儿童想象力的做法是,学习过程中不允许孩子试错。比如孩子在玩玩具火车,想拿轨道当电话打给爸爸,结果奶奶却赶紧过来制止,说这是轨道,不是电话。再比如,陈忻博士在书里还提到了一个故事,说有个朋友带一岁半大的宝宝玩钓鱼玩具 ,孩子老是把鱼钩和鱼竿方向搞反,钓不着鱼。家长在旁边看着就着急,老纠正他,结果孩子就不爱玩这个游戏了。
这两个做法的问题都在于,家长把孩子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对不对上,而不允许他们犯错,也不允许发散思维,这样,孩子老想着别出错,想象力肯定会受到负面的影响。
孩子对学习没兴趣怎么办?这个问题搞的很多家长很烦。最近,微信公众号少年商学院发表一篇文章,介绍了犹太人激发孩子学习兴趣的三个方法,或许能对中国家长有所启发。
第一个方法叫读书甜如蜜。小孩子为什么不肯读书?因为读书枯燥无味嘛,每看一页书都是煎熬。那犹太人是怎么让小孩子爱上读书呢?爸爸妈妈在书页上滴蜂蜜,让孩子去舔纸上的蜜。小学老师教小学生写字母,也是用蜂蜜写,孩子可以边吃边写。这样呢,犹太小孩打小就能把读书和快乐联系起来,自然就爱读书了。
第二个方法是犯错长见识。犹太孩子把杯子打碎了,父母通常不会责骂孩子,反而问孩子:“为什么杯子没有掉到天上,而是掉在地上呢”。你看,明明孩子犯了错,家长却把它变成了普及万有引力的好机会。犹太人会把周遭发生的一切事物都作为教育材料,激发孩子的好奇心。
第三个方法叫猜谜语讲道理。犹太父母不会整天在孩子耳朵边唠叨“你要学习啊,知识很重要”。他们更常用的是猜谜语的方式。比如,妈妈会问儿子“火灾里失去了所有的财产,只有什么东西得以幸存?提示:无形、无色、无味。”答案当然是“知识”嘛。谜语很有趣,方式很轻松,比说教更容易让孩子印象深刻。
你看,犹太人这三个方法,其实核心就是一点:好奇心才是最好的老师。
弹钢琴这么复杂,该怎么学?一般观念认为,像弹钢琴、打网球这种复杂的学习,需要把步骤拆解开循序渐进,巩固好一步再学一步。但最近环球科学杂志发了篇文章,颠覆了这种认识,文章说,循序渐进的学效能低,好几个环节交叉着学更高效。
什么叫交叉着学?就是学钢琴的时候交叉学习音节、和弦和琶音,学网球的时候同时学习正手击球、反手击球和截击。这个结论在篮球、棒球等体育领域都验证过。另外,如果都学三种羽毛球的发球方法,一组是三种同时交叉学,一组是一种一种学,交叉学的效果明显好。
那代数几何这样的学习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学呢?美国一位教授在校园里实践了以后发现,代数几何同样管用,用交叉学习法比传统学习法成绩高一大截。
为什么交叉学习会更好?因为交叉学习的时候,每次学的东西都不一样,你的大脑没法“偷懒”,这激发大脑去找更好的对策;每次知识点虽然不同,但都有内在联系,也强化了大脑的联想记忆,所以学得更快。
所以学霸们,别再死磕一个知识点了,试试混搭着学吧。
如今的学生面临一个问题,他们已经习惯智能手机应用和流媒体平台的持续刺激,以至于无法在课堂上集中注意力。BBC英伦网上的一篇文章探讨了这一现象,并且给出了一些教育专家的建议。
文章指出,受信息技术影响最大的是学生们的阅读习惯,现在的学生已经从基于文本的数字媒体转向Instagram和Snapchat等全是图片和视频的社交应用软件。
赫尔曼莱姆巴赫小学(Herman Leimbach Elementary)六年级教师斯威夫特(Erica Swift)表示,过去的学生可以比较轻松地阅读一篇长文章,可如果让现在的学生阅读复杂或冗长的文章,中间没有休息,他们会感觉特别疲惫。“你会发现孩子缺乏学习持久力,他们要求多休息,阅读的时候交头接耳,阅读时间一长有些人甚至干脆放弃。”而且,把文本阅读转移到电子设备上也无法改善这一情况,因为问题不在于介质,而在于学生们无法长时间集中注意力。
《养育技术一代》(Raising Generation Tech)一书的作者泰勒博士(Dr Jim Taylor)认为:“如果没有集中注意的能力,孩子们就不可能在记忆中巩固信息,这意味着,他们无法将信息进行解释、分析、综合并做出某种决定。”
怎样解决这个问题?一部分老师采取顺势而为的策略。当学生似乎无法专注于时间长的授课时,许多老师就会把课程分成小块来教授。技术整合专家德斯勒(Gail Desler)表示:“教师们的一个共识是,课程时间短,效果就会好。”德斯勒还指出,有些老师开始上课时会进行正念练习,或者在学生需要集中注意力时带领学生冥想。
一些老师还选择使用学生们常用的平台,比如YouTube和Instagram。教育出版商皮尔森集团(Pearson)副总裁乔克西(Asha Choksi)举例:一位教师将自己做的一项科学实验拍摄下来,发布到YouTube上,然后在课堂上用这段视频来演示教材中枯燥的内容。还有老师通过Instagram让学生关注学习任务,提醒他们完成家庭作业和为田野考察做准备。
然而,尽管一些教育工作者在课堂上拥抱新科技,多项研究表明,传统的课堂教学方法可能更有成效。2015年伦敦经济学院(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的一项研究表明,伯明翰、伦敦、莱斯特和曼彻斯特的学校禁止学生上课时使用手机,这些地区学生的普通中等教育证书(GCSE)考试成绩因而有所提高。
神经科学教授克莱姆(William Klemm)还指出了将课程分割成小块的危险,他认为。在小块课程之间切换太快,可能会剥夺学生宝贵的理解能力。
虽然信息技术损害了教育的某些方面,但也赋予了学生一些新的能力。乔克西说:“有一种观点认为,年轻人很冷漠,很懒惰,被信息技术分散了注意力。事实上,我们低估了科技目前在儿童教育中发挥的作用,低估了科技赋予他们的能力,这种能力影响着他们的学习方式。”
比如说,那些等不及老师提出问题的学生越来越愿意自己上网去寻找答案。乔克西说:“他们可能在学代数时,还没上课听老师讲解或查阅教科书,就已经先去YouTube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了。”“这才是我们对孩子最终的期望。你希望他们提出新的问题,寻求新的答案。”
很多人常常有这样的苦恼,学过的知识没过多久就忘了,读过的书转眼就记不清讲的是什么。专栏作家托玛斯·奥蓬(Thomas Oppong)在在线写作平台Medium上发表了一篇文章,针对这一问题提出了解决策略。奥蓬表示,如果你想在学习之后能将大部分的内容保留在脑海之中,尝试50/50法则能让你收获不错的效果。36氪网站编译了这篇文章。
简单来说,50/50法则就是用50%的时间来学习,再用50%的时间来对所学到的内容进行解释。奥蓬认为,学习其实最终可以归结到两件事:重复并将新获得的信息与已有的知识进行联系。学习的最终目的,是可以在重要的时刻应用到你学到的东西。
那如何才能在需要的时候调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和信息呢?一般而言,当有多条可以通往该信息的强大途径时,就意味着这一信息更容易被访问和调取。这也就意味着你需要经常进行思考,这样才会使大脑里的信息检索、记忆以及调取、应用可以更容易进行。
因此,奥蓬建议,学习、处理、保留和记忆信息最好的方法之一,就是一半的时间用来学习,一半的时间用来分享。比如,在读书的时候,不要一口气读完一整本书,而是可以先读50%的内容,然后在继续读剩下的内容之前,先尝试回忆之前这部分内容,写下或者与他人直接分享你学到的东西。甚至对于一个章节里的内容,你也可以尝试这个法则。
奥蓬说,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的头脑其实就像一块肌肉,运用越多,力量就越强大。如果你不想边学边忘,那么和他人分享或者是和他人讨论都是不错的尝试。毕竟,能够验证你透彻掌握知识的方法,就是看你能否将这些知识传达、教授给他人。此外,50/50法则可以应用到所有不同领域的学习过程之中,这不仅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方法,也是可以帮助你更好理解某些想法和内容的一种不同的思维方式。
在数字化时代,很多科技行业领导者都提倡学习计算机科学,才能在数字化经济下找到工作,那人们还需要学习人文科学吗?对于这个问题,《哈佛商业评论》英文版助理主编J. M. 奥雷哈兹(J. M. Olejarz)在一篇文章中,借助《模糊性与技术专家》《金钱与情感》《构建意义》这三本书的观点给出了答案:“读人文学科用处很多。”
风险投资家斯科特·哈特利在《模糊性与技术专家》(The Fuzzy and the Techie)这本书里论述了,人文学科和计算机科学之间的“伪二元对立”。他认为,只看重理工科的思维方式大错特错,因为这种思维鼓励学生只为了找工作而寻求教育,会让很多人无法发挥个人天赋,无法更好体会生命的幸福;而且,技术职位的门槛正在逐渐降低,许多曾经需要专门训练的工作,现在借助简单的工具和互联网就可以完成。哈特利说:“我们当然需要技术专家,但我们也需要有人来探究人类行为的因果。”
《金钱与情感:经济学可以从人文中学到什么》(Cents and Sensibility:What Economics Can Learn from the Humanities)这本书的两位作者,是加里·莫森和莫顿·夏皮罗,他们分别是美国西北大学人类学和经济学教授。他们认为,很多经济模型的缺陷在于缺乏对人类的理解,经济学容易忽视以下3个因素:文化对决策的影响、叙述方式在解释人类行为时的作用,以及道德方面的考虑。他们建议经济学者,可以从伟大的小说中汲取智慧,因为那些作品对人的观察比社会学家更深。“经济学者倾向于将人当作抽象的存在,而小说深入挖掘的则是特殊性;小说还可以帮助我们发展同理心。故事让我们沉浸在角色的生活中,以他人的视角看世界。”
最后一本书,《构建意义:算法时代人文学科的力量》(Sensemaking:the power of the humanities in the age of the algorithm)的作者麦杰格认为,商业所需要的某些知识,并非来自以数据为主的市场调研,而是那些关注人文的文本、语言和针对人的研究。
奥雷哈兹说,人文学科将会分化出越来越复杂的子学科,比如从心理学分化出进化心理学、行为心理学、动机心理学等等,对于企业来说,这些学科有助于准确把握客户的心理,提高客户体验;组织的管理者也可以应用人文科学,比如要想在新一代员工中实施“游戏化管理”,就要能深入理解人性并设计出相应的管理工具与系统;对于个人来说,更多的人文知识也能提高生命的质量与乐趣。
“知识就是力量”项目创办于1994年,今天在美国最落后的社区里运营着183家公立特许学校。这些学校重视纪律、每天教学时间也比较长,非常重视数学、阅读和写作的教学,并且强调布置作业。“知识就是力量”项目的前任首席执行官斯科特·汉密尔顿说,有一次,在学校里,有一个女孩就问他:“我想要成为一名服装设计师,我为什么要学代数呢?”汉密尔顿当场被问住了。
后来,他就打电话给研究教育的一个认知科学家丹·威林厄姆,问这个科学家,很多高中生离开学校之后,其实很少会在生活里用到代数,为什么他们还学要学习代数呢?
威林厄姆回答说: “代数是大脑的体操。代数教大脑如何把抽象的理论应用于实际。”也就是说,代数是座桥梁,连接着理念世界和现实世界。汉密尔顿得到了答案。代数本身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代数教给人的抽象思维能力。而抽象思维能力就像是人思考时的指南针。
同理,为什么要学习写作和编程这些基础技能也是一样的。 让孩子们学习写作,不是因为所有孩子未来都可以成为作家或记者,而是因为学习写作可以帮助人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更好地思考。编程则是计算机时代的写作。
但是在对这些基础学科的教学上,也出现了分歧和不平等。穷人社区的学校往往漠视它们的重要性;富人学校却相反。教育学家詹姆斯·吉说:“到最后,我们会有两套教学系统,一套属于富人,一套属于穷人。”穷人的教学系统教学生如何应试,保证获得基本知识,进而胜任服务工作。而富人的教学系统强调解决问题、创新和探索新知的能力。因此,争取平等的新的战场,已经不再是就业机会的平等,“而是代数”。
英国皇家霍洛威学院心理学讲师塔米宁(Jakke Tamminen),是研究睡眠如何影响记忆的专家,在他看来,睡眠是学习的重中之重,如果不重视睡眠,你花时间所学到的成果就无法充分体现。BBC英伦网的一篇文章,介绍了塔米宁的研究发现。
在塔米宁的研究中,最关键的是对名为慢波睡眠(SWS,也叫做慢动眼睡眠)的深度睡眠的研究。慢波睡眠就是没有眼动的睡眠阶段,它对记忆的形成及保持十分重要。塔米宁在实验中要求一组参与者学习新的词汇,然后整夜不睡。几个晚上后,塔米宁还会记录参与者对这些词汇的记忆情况,然后再比较一周后的记忆。研究发现,即使经过了几个晚上的睡眠恢复,实验组参与者回忆这些词汇的速度,还是比没有被剥夺睡眠的对照组差了很多。
在形成和保持记忆的过程中,关键是大脑间不同部位的相互作用。在慢波睡眠阶段,擅长快速学习的海马体会一直和新的大脑皮质交流,将其巩固为长时记忆。塔米宁介绍,海马体负责处理当天较早学到的新词汇,但是要想巩固知识,即发现这些新知识的模式,再找出这个新知识模式与其他想法之间的关联,从而能创造性地解决问题,就需要新的大脑皮质系统参与进来。
塔米宁说,海马体和新的大脑皮质之间的信息高速通道里,充满了睡眠纺锤波(sleep spindles),这是一种不超过三秒的大脑震荡活动。“睡眠纺锤波一定程度上与新信息和已有信息的连接有关。”从测试的数据来看,睡眠纺锤波越多,人们能够巩固的已学词汇就越多。
文章介绍,睡眠不仅有助于人们获取信息,而且还能改变获取信息的方式,使大脑检索信息的方式更灵活,提取出最重要的信息。德国蒂宾根大学研究员津凯说:“(睡眠)其实是增强及改变记忆痕迹的过程,记忆在这个过程发生了改变,让人记住的是最重要的信息,即信息的要领。”因此,对语言学习者来说,睡久一点儿并不是懒惰,睡得好对大脑学习来说很重要。
方柏林是美国艾柏林基督大学(Abilene Christian Unveristy)的课程设计总监。他也是一位文学译者, 翻译过《布鲁克林有棵树》《喧哗与骚动》等文学经典。在接受公众号“深港书评”采访时,他分享了在新书《过剩时代的学习》中提出的4个应对信息过载时代的学习方法。
首先是克服“干货饥饿症”。“干货饥饿症”表现为:收藏了一堆材料没看,但继续囤积;听到某个新概念、新名词、新领域,觉得周围人都在说,唯恐自己落伍也要去追,哪怕对自己的未来和成长并没有帮助。克服“干货饥饿症”的办法是养成反省的习惯,了解自己需要学什么,不需要学什么,要对自己的进程时刻观察,适时矫正。另外,要用对待手机流量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的注意力和记忆力,不能让过多“干货”占用我们注意力的流量和学习的内存。对于网络上的丰富资源,要么学进去,要么删掉,不要收藏着做个“缓存”。对可能有用或可能没有用的东西,就不要过多占用注意力。
其次是“求知”应逐渐让步于“求解”。方柏林认为,知识可以分为脑子里的知识(knowledge in the head)和世界上的知识(knowledge in the world),有些知识一辈子只用一两次,就没必要花一两年时间去学习,这些知识其实只是信息而已。对于学习,随着年龄增长,“求知”应逐渐让步于“求解”,也就是你带着解决具体问题去学习,不管是个人问题、社会问题、哲学问题。这样,你的学习会踏实得多。在解决具体问题时,你会发现有的知识需要记住,而有些知识就可以放在别的地方,需要时再调用。
再次是要学会“亲自”看书。方柏林鼓励大家亲自看书,他认为看书应该有一点庞杂,不能坐井观天只看自己的领域。同样的事件,不同人会有不同的解读。融会贯通,让我们能够不断总结,并在接触和应用中微调。不过,他也强调,在某个特定环境下形成的结论,挪到完全不同的环境下,也许会形成熟悉的幻觉,“熟悉的地方无风景”,我们还要注意人是会目空一切,看不到新的问题、挑战和机遇。
最后是寻求终身学习之道。方柏林认为,从范围上,学习本应脱离学校的围墙,诸如“家务、打工、作息、户外活动”等都是学习。“终身学习者”需具备哪些素质呢?在他看来,能时刻反省并调整自己的学习过程,管理自己的目标和手段,清晰了解并驾驭自己的情绪,善于利用各种学习资源,做到这些就能实现终身学习。
当假期结束,重返校园或上班时,人们都会觉得很难进入学习状态、上班很痛苦。这个现象非常常见,它被称为“暑假学习倒退”(Summer Learning Loss)。微信公众号“把科学带回家”的一篇文章,介绍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齐格弗里德·勒尔(Siegfried Lehrl)是德国埃尔朗根-纽伦堡大学的临床心理学教授,他长期从事智力研究。勒尔表示,大脑如果长期不进行复杂运算,供氧就会降低,神经元会变得更不活跃,前额叶也会开始变小缩水,“14天全身心的放假可以让你的智商下降20点,让你从一个优秀学生变成一个普通学生。此外,你的语言能力也会下降。”
美国杜克大学心理学教授哈里斯·库珀(Harris Cooper)和团队整理了39项研究后发现,暑假后,和其他学科相比,学生在数学上的退步更大;高年级学生的退步比低年级学生大;家庭经济水平低的学生退步比经济水平高的学生大。
“暑假学习倒退”不仅适用于孩子,成年人在假期过后也会出现这种现象,这是因为智商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会在一段时间里起起伏伏。多伦多大学认知神经科学教授奥辛·瓦塔尼安通过实验发现,短期的训练可以提升一个人的流体智力,即解决新颖、抽象问题的能力。他举例说,“就像在健身房里突击一段时间后,你的体型可以短暂地变美一样,大脑的抽象问题解决能力也可以靠一段连续的训练得到提高”。不过一旦停止训练,流体智力就会返回原来的水平,要保持高水平的话必须要时常做训练。
车和家创始人李想是一位连续创业者。他创办的汽车之家如今市值已经超过了130亿美元。他现在的公司车和家,也是中国现在很受关注的新兴造车公司之一。
在经纬chuang大会上,李想分享了自己是如何看待学习和成长的。他说,他会把学习分成三个维度,无论是遇到未知的挑战、判断上的焦虑和困难,还是协作上的问题,他和团队都会从这三个方面进行学习和训练。
第一个维度,李想称之为“知识”。“知识是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探索和认知——我们走更多的路,学更多的技巧,然后有更多的经历。”
第二个维度是“智慧”。智慧决定的是,每个人对自己的认知和了解,以及每次面对重大问题、做重大决定时的态度、方法。通过在智慧这个维度上的不断进步,“我们可以更好地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的需求,从而在做判断、做选择的时候,知道自己可以放弃什么,可以妥协什么,从而拿到自己最想要的。”
但是,智慧其实很缺失,“这个世界其实挺糟糕的,我认为90%以上的人,在智慧方面几乎为零。每当遇到重大的选择,以及需要做出重大判断的时候,他盯着的都是自己失去了什么,以及别人得到了什么。所以,各种各样糟糕的选择、重复的错误反复产生。”因此,李想格外看重对智慧的学习和训练。
第三个维度是信任,“信任是对自己身边人的探索和认知,就是怎么去了解他们。” 李想说,对信任的学习,最需要的是训练自己的耐心,让自己耐心地去倾听、去了解对方的需求。信任非常重要,因为“信任决定了我们到底能调用多少人,跟我们一起全力以赴去工作”。
兴奋是一种高度亢奋的生理状态,人们兴奋的时候,会心跳加快、血压升高、精神集中、情绪高涨。从学习的角度来说,我们可以利用兴奋感来提升学习效果,加深记忆。在《科学学习:斯坦福黄金学习法则》这本书里,就介绍了兴奋的原理,以及如何用兴奋促进学习。这本书的主要作者丹尼尔·施瓦茨(Daniel L. Schwartz)是斯坦福大学教育学院院长,也是教育学领域的重量级人物。他在斯坦福大学开设的“核心学习机制”课程非常受欢迎,《科学学习》的内容也源于这门课程。
为什么兴奋能加深我们的记忆呢?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当人们受到刺激的时候,人体内会释放肾上腺素和肾上腺皮质醇。这些激素会随着血液被送到大脑的杏仁体,这里是我们的情感处理中心。随后,杏仁体会调节大脑中的记忆区域,最终会变成记住一件事的过程,这就是兴奋的事情比平淡的事情让人印象更深刻的原因。另外,不同情绪下产生的兴奋感,起到的作用也不一样。近年来有关大脑的研究表明,积极情绪带来的兴奋,会激发大脑开启奖赏回路,奖赏回路是人们在获得外部奖励时被激活的脑回路,对强化记忆有帮助;而消极情绪引发的兴奋,则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那怎么合理利用兴奋感来促进学习呢?书里提供了一些建议。
第一个建议是进行社交互动。有人在旁边围观的时候,人们的表现会更好,这种现象被称为社会促进。比如,有实验表明,自行车运动员和同伴一起骑车的时候,速度会更快。书里还引用了一项实验,这项实验证明了当我们面对真人的时候,兴奋度会提高,学习效果会更好。参与实验的人首先要读一篇科技文章,然后带上虚拟现实头盔,跟一位虚拟的女性交流。他们的任务是,向这位女性提一系列有关科技文章的问题,然后听对方的回答。在参与者中,有一组人被告知这位女性是虚拟的,另一组人被告知这个角色是由他们刚刚见过的一名真实女性扮演的。而实际情况是,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事先录好的一模一样的视频。互动环节之后,参与者会回答一些问题,来衡量他们学到的内容。虽然所有人的互动过程都一样,但认为虚拟角色是真人扮演的参与者,要比另一组参与者多掌握25%的内容。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相信是在与人互动,就能提高学习效果。
研究人员还检测了参与者的皮肤表面的湿度,来追踪他们兴奋度的变化。结果,认为自己是在跟真人交流的参与者,兴奋度明显更高。研究人员认为,是社交沟通激发了人们的兴奋感,从而让他们能够认真听,认真学。在这个实验中,还有一组人,他们同样也被告知虚拟角色是真人扮演的,不过这组人没有和对方进行交流。这组人与那些觉得自己与真人交流的人相比,学到的就没那么多。
第二个建议是,我们可以采用一些方法,主动制造兴奋感。比如,咖啡因在生理上发挥的机制跟兴奋感有些类似,所以摄入咖啡因也能促进学习。另一个经常被忽视的方法是运动。虽然人们在运动的过程中,认知能力会降低,但在运动之后,人们的表现和学习效果会出现短暂的大幅提升。
第三个建议是,激发好奇心和兴趣。好奇心带来的兴奋感也能促进学习。在一项研究中,参与者会评估自己对一系列冷知识的好奇程度,比如像“恐龙是怎么来的”这样的冷知识。然后,研究人员会通过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检测参与者的大脑对一系列问题的反应。实验过程是这样的:参与者会在屏幕上先看到一个冷知识问题,在这道题之后,会插播一张随机的人脸图片,最后再显示问题的答案。结果就像预想的那样,参与者更容易记住自己感兴趣的问题的答案。但令人惊讶的是,在问题与答案之间插播的人脸图片,既不是名人,和问题也没有关系,参与者却能记住那些他们特别感兴趣的问题之间插入的人脸图片。这是因为好奇心激发了他们的奖赏回路。好奇心被激发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不管出现的信息有没有相关性,都会被奖赏回路强化记忆。
此外,在利用兴奋感的时候,有两个需要注意的地方。首先,激动兴奋的效果取决于兴奋的变化程度,而不是兴奋的绝对程度。从早到晚一直保持兴奋,很可能效果微乎其微。也就是说,那些一言不合就激动的人,学习效果未必好。其次,过度兴奋会导致表现水平下降,所以兴奋应该张弛有度,要让一波接一波的兴奋营造出高潮迭起的效果。
前百度首席科学家吴恩达,也是谷歌大脑创始人、全球最大在线学习平台Coursera创始人。接受《福布斯》杂志采访时,他分享了由他创立的团队中的共同文化特征:透明、诚信、工作道德以及持续学习。关于学习,吴恩达认为有一个困难是,我们在短期内几乎无法得到回报, “学习的秘诀是不要只学一个周末,而是周复一周,年复一年,持续上十年。时间的尺度是以月或年为单位的,而不是周”。 当有人考虑加入他的团队时,吴恩达会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说:“如果你和我一起工作,我保证半年内你就能学到更多,同样的工作,你会比你现在做得更好。”学习这件事是一种长期投入,它需要学习者有足够的耐心和长期思维,而不是马上要求得到回报。
李翔: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曾为教育有过长期投入,如果你已大学毕业,那就意味着你已经投入了至少16年。另外,是否拥有长期思维,在很多情况下,也是较富有的人和穷人之间的差别所在。
今天我们生活在一个复杂的世界里,很多事情都没有定论,对同一个现象可以有几个不同的说法,而且每个说法可能都有道理。就连很多科学问题,都没有定论。所以想要深入理解这个时代,我们得学会“复杂”。那怎么变成一个复杂的现代人呢?万维钢最近在得到订阅专栏“精英日课”里,介绍了一篇很好的心理学论文,说的就是这个问题。
这篇论文发表在《现代教育心理学》上面,论文里提出了一个心理学概念,叫“ 认知信念 ”,意思是一个人对知识以及获取知识的看法。论文描述了两种认知信念,一个可以叫“ 简单认知信念 ”,一个可以叫“ 复杂认知信念 ”。
简单认知信念认为,知识都是一个个孤立的事实,被发现之后就不会改变了,获取知识的过程是一个被动的过程,权威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个人观点这一说。而复杂认知信念认为,知识是一个复杂的体系,知识不是孤立的,每个知识都和别的知识都有联系。而且随着时间变化,知识也是可以慢慢演化的,如果将来有了新证据,或者新的论证方法,现有的知识也可能会改变。所以我们不能盲目地听从专家的意见,而应该亲自去验证知识的来源是不是可靠的,最好是自己能进行推理。
今天,我们经常会面对一些互相冲突的信息。心理学家说,一个人的认知信念,就决定了他能不能从冲突信息里学到东西。这个论文用了一个实验来证明,认知信念之所以会左右学习能力,是因为感情。
研究人员找了美国和加拿大的282个高年级大学生来参加实验。先对这些大学生进行了一个调查,看他们是不是服从权威观点,以及对权威的服从强烈程度有多少,这样研究人员就能知道,每个人都有什么样的认知信念。
接着,研究人员给这些学生看四篇文章,这四篇文章都和全球变暖有关,来源都很靠谱,而且都是比较权威的说法,逻辑也站得住脚,但这四篇文章之间的观点却是互相矛盾的,有的文章说全球变暖是人为的,有的说是自然现象,有的说全球变暖好,有的说不好。
研究人员让这些大学生每读完一篇文章,就把自己的情绪写下来。情绪类型包括惊讶、好奇、困惑、焦虑、厌烦,等等。最后,所有人都要写一篇小文章,说说自己看完这四篇文章之后,学到了什么知识。研究人员通过他们写的文章,来判断他们的学习状况。
结论是这样的。那些有复杂认知信念的学生看完这四篇文章,产生的情感一般都是“ 好奇 ”和“ 享受 ”。而那些抱有简单认知信念的学生,产生的情感则是“困惑”“挫败感”“焦虑”,甚至是“厌烦”。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情感是“ 意外 ”。按理说那些简单认知信念的人,看到了矛盾的结论,更应该感到意外吧?但实际上恰恰相反,真正产生意外感情的人,反而是那些有复杂认知信念的人。可能是因为简单认知信念的人对材料没感觉,甚至因为厌烦根本就没读进去。
这些人产生的情感不一样,学习成果也不一样。复杂认知信念的学生记住的知识点更多,理解力更强,他们能更好地利用这些信息去写文章。而抱有简单认知信念的人就做不到。
所以这项研究就是说,面对同一批材料,持有不同的认知信念的人,会产生不同的感情,不同的感情直接影响了他们的学习能力。
万维钢最后总结说,我们的认知信念决定了学习能力。那些有复杂认知信念的人,可以在冲突的信息中随时获得新知识,不断进步。而那些只有简单认知信念的人,一遇到冲突的信息就觉得困惑或者焦虑,有挫败感,甚至感到厌烦。虽然说今天很多时候,如果环境没有什么剧烈变动,大部分人只要有点“工匠精神”,做个简单的人就可以安身立命。但是在见识水平上,这样的人最后恐怕是很难跟上时代潮流的。
今天,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怎么才能更好地去学习一些东西呢?最近,“知乎大神”采铜在阿里巴巴湖畔学院进行了一次演讲,分享了他在学习方面的一些经验。
采铜先给今天的知识做了一个划分,一共分成两种。一种是一阶知识,一种是二阶知识。“阶”就是台阶的“阶”。一阶知识说的是那些我们在本专业,或者在某个行业需要积累的知识。比如,对学物理的人来说,物理学知识就是一阶知识,这些可以立刻用得上。那什么是二阶知识呢?就是那些表面上和你没什么关系,但通过二次解读,做一下延展,对你的本职工作也是有用的。这种知识就是二阶知识。
然后采铜说,所有的知识都有一个失效的过程,这个过程叫做知识的半衰期。“衰”就是“衰退”的“衰”,知识的半衰期越短,知识的迭代速度越快。比如,有个学者对医学论文进行了分析,发现大概45年之后,有一半的医学论文被证明是错的,所以医学知识的半衰期大概是45年。还有人研究了顶尖的物理学杂志,发现10年以后,发表在这个杂志上的论文有一半是错的,所以物理学知识的半衰期大概是10年。到了互联网领域的知识,半衰期更短,还不到一年。这就是我们面临的情况,工作中要用到的知识,更新迭代的速度很快,如果我们只是简单地掌握一阶知识,很容易就被淘汰了。而且一阶知识的同质性也很高,你会的别人也会,很难创造优势,这就是一阶知识很尴尬的地方。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采铜给了两个建议。
一个方法是进行知识迁移。因为在互联网时代,很多问题都是没有先例、没有参照的,这时候就需要我们进行试验和迁移。试验就是通过快速迭代获得新信息;迁移就是把别的领域的知识,迁移到我们自己所在的领域。比如,有家做虚拟现实的公司,很多员工都是从皮克斯、迪士尼3D电影部门挖来的。他们开发虚拟现实电影的时候,用的就是迁移的方法,把3D电影那套迁移过来,然后进行试验,把试验和迁移的结果揉在一起。
第二个方法是进行远距离的组合。我们过去的知识都是体系化的,但现在遇到的都是新问题,过去搭建的体系很可能就失效了,对解决新问题帮助也不大。这时候,我们更需要的是一些知识组块,就像积木块一样,通过对组块的连接和混搭,形成新的知识结构,然后用这些新的知识结构去解决新问题。所以我们要多储存知识组块,有些是一阶知识,有些是二阶知识,组块越多,组合的可能性就越多,解决问题的能力就越强。
比如,外国有一种达-芬奇手术机器人,医生就像打街机一样,通过操纵杆控制机械手臂做手术。为什么这个机器人手术效果比医生好呢?有一个原因是,只要是人,在做手术的时候,因为生理原因,手或多或少都会发生颤动,这是人没办法控制的。。但当外科医生在操作控制杆,给控制杆传输数据参数时,有算法会把颤动数据滤除掉,传达到机器手臂时确保它不会颤动,确保手术操作的精准。这种级别的创新,需要不同学科,不同领域的各种知识组块。既有医学,又有机器人、机器学习、计算机视觉。所以前沿性的创新,一定是用很多不同领域的组块进行组合才可能做到。
总之,由于今天知识结构的变化,我们在学习的时候,需要掌握各种渠道的知识组块,甚至知识碎片,然后你要用独特的视角去把它们组合起来,去构建一些新的组块,或者结构,做一些新的交叉组合。这样,你就可以走得比别人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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