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爸爸得知我媽懷孕了,高興的請哥們吃飯慶祝。席間,許下宏願,若是女兒像他,他就給我媽剝一輩子蝦皮。曹叔問,若是儿子呢?我爸問我媽,能回復出廠設置嗎?
曹叔不解,我爸為啥執著女兒。我爸說,他當年28歲,養閨女到24歲結婚嫁人,他五十出頭可做外公,有力氣和時間帶自家媳婦環遊世界。若是儿子,後半輩子估計得把生命浪費在帶孫子上。人活一輩子,枕邊人才是心肝寶貝,而且女兒比儿子靠譜。
生我那天,天降大雨,氣溫很高。
接生的大夫說,如果第一個產婦生的是姑娘,這一天幾乎都是姑娘,男的寥寥無幾。若是第一個產婦生的是個儿子,這一天都是男孩,千金屈指可數。我媽就是那一個產婦,醫生摸了半天,告訴我爸是個儿子。生了一天就變成姑娘了。
我爸高興的不得了。
護士說,不是儿子才高興嗎?
我爸說,我們家的是第一個。按照婦產科的說法,今天大多數人生不出儿子了。
一語中的,那天出生的幾乎都是女孩,就兩個男孩。
婦產科流傳一句話
送子觀音送童男童女都是撐船來的。一船姑娘,兩個撐船的船夫。一船儿子,兩個掌燈的姑娘。
我爸認為,那天出生的女孩都命好。
而曹叔家的,跟我同天,恰恰就是個儿子。
曹叔忌諱,人生有三苦,撐船打鐵賣豆腐。
他生了個儿子還是個撐船來的。
曹叔家在正好在我家樓上,我跟他儿子就成了註定要一起長大的人。
其實,有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朋友是個美事兒,但我跟他一起,就是倒霉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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