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仅在清明时节祭奠去世许久的曾祖母,还有惨死在日本人之手的曾祖父以及曾祖父兄长。此记不忘国仇家恨,世代谨记血海深仇,牢记惨死日寇手中的靳氏族人。历史不应该被忘记不该被人遗忘,这种仇恨应该让子孙记住。有人应该为那个慈祥的老人60年的孤独等待负责。
————————前文
雨,像银灰色的蛛网,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树,像古老的留声机,记录以往沧桑的历史,告知了万们过去岁月的脚步。
——————题记
秋,又是一个冷冷的秋……,老屋里,三人,一桌,无语。一幅尘封多年的景象又在此时浮现在眼前。
秋风吹化做落红,秋风碾辗化春泥。今昔秋意不怜人,明朝秋霾亮春霁。在这个多雨的秋,那段往事又被勾起。老屋,老树,秋雨,一桌,一壶,三杯三椅,一老两少特定的场景,那场景背后却有一段尘封半个世纪不为人知的故事。
在秋天多雨时,总爱一个人静静的听雨声,这个从小养成的习惯,记得从我记事起,每到这多雨的秋,曾祖母总要一个人坐在老屋里,透过那扇小门望向前院中的那棵老树发呆,也是从那时候起我与堂哥也总爱坐在曾祖母的身旁,一同倾听秋雨敲击老树上残叶的沙沙声;撞击屋瓦的叮咚声;倾流击地的哗哗声。多少次在这秋雨声中进入梦乡,隐约间能听到老人的叹息声。不知道为什们在那时候总能看到曾祖母忧郁的表情伴着那似有似无的叹息声。老人总是在那秋雨时显得那么的忧伤落寞。
直到数年后我才知道秋雨老树的秘密,在60年前,也是在一个秋雨的夜晚,曾祖父离开了老屋开赴了卫国保土的战场,至此一去不归,走时只留下了一句;”赶走鬼子,来年秋天这会儿就回来”。曾祖母在那天种下了院中的那棵小树,也养成了在求于是听雨望树的习惯,其实我们也明白,老人在等待一个不可能再回来的人,而且一等就是60多个秋天,不知经历了多少场秋雨。也许每次都是满怀希望,却总是失望而终。
老树呈秋色,空池浸月华。60个秋天后,曾祖母还在等那句承诺,等待一个不回家的人,也许只有老树知道她经历的风雨心酸。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待。60载春秋更替,此时也只有黑发人空等成了白发人的孤独落寞。
一老两少,老屋,老树,秋雨,定格在那一刻。12年前的那个秋雨夜,曾祖母在雨声中逝去,也结束了一场长达60年的苦苦等待,我们明白也许在天国也有一个人等待了60载,那一夜,唐门才得以重逢。
秋雨老树,依然在,只是人去屋空,只有我一个人在听雨,望树,思人。
大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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