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从铁架楼梯下了,这时他已经听到木门前的一些响动,不一会,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稍等一下。”伊凡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掩盖了他还稚嫩的声线。
伊凡快步走到木门前,解开铁锁,门缝一打开,屋外的风沙又一次涌了进来,顿时吹的屋里呜呜做响,沙尘滚滚。伊凡单薄的身体差点被风吹开,眼睛也因为沙尘的原因,不能很快睁开,此时屋外没有了炽烈的阳光,取而代之的是吞噬了光线的风暴。
整个门慢慢打开,伊凡眯起眼睛看去,是一个身高2米的壮汉,他猫着腰就走了进来。进来的人是约40来岁,满脸胡渣的大叔,身穿简单的T恤和夹克。
“谢谢啦,小兄弟。”壮汉拍了拍伊凡的肩,走进屋里去,因为他身后还有几个人要进来。
伊凡看到后面还有人要进入,只能站在门边,将木门按着,让其他人陆续进来。在壮汉之后的是一个青年,穿着严实的风衣,压低着兜帽,身后背着一把枪械,他就这样冷漠的走进了屋里。
在青年的身后是一个亚裔的约30岁的中年人,一头黑色短发,脸上散乱留着胡渣,脚上是一双长筒靴,披着修长的风衣夹克,夹克上挂着一些金属装饰和几个口袋,他手上抓着一个银色的酒壶,他用微眯的眼神看了一下伊凡,友好的点了点头。伊凡一愣,也点了一下头。
第三个人是一个两米多高的黑人,他魁梧的身材让伊凡有一种压迫感,黑人手上提着两袋东西,对着伊凡咧嘴一笑,稳当的走了进去。
在黑人之后,伊凡还没看到人,却听到了一个女声:“本来就够麻烦的了,还遇到这烦人的沙尘暴。”一会,声音的主人就走到了门边,是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孩,一双长腿首先迈进了门,接着是曼妙的腰肢,挺拔的胸脯,最后伊凡看到了她唯美精致的侧脸,女孩似乎没有看到伊凡,直径的就走了进去。
伊凡以为人都进来了,正要将门关起,却看到了似乎连风沙都要停滞的一幕。
一个女人从风沙里走出,她优雅地迈进了门,黑色皮制马靴上是笔直修长的小腿,在往上是暴露在空气中的晶莹圆滑的大腿,大腿根部包裹着黑色皮质的包臀短裙,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是异常丰满挺拔的胸部,在皮质短衣上勾勒出诱惑的曲线,身上套着一件红色小皮甲。如同天鹅一般的曲颈,皮肤白皙,鹅蛋一般的脸蛋更是晶莹透亮,尽显成熟美艳。
这种成熟的魅力,显然要比19岁的伊凡要大出6,7岁才能拥有,她就在伊凡身边停下,美艳的红唇勾起一道动人的微笑,柔媚的双眼停留在伊凡身上,伊凡这个小年轻顿时有种窒息的感觉,身体不敢动弹。
“我是他们的队长,缇娜,谢谢你的招待啦。”缇娜用温柔又清雅的声音说道,接着,她又跨步走进了屋,伊凡一阵呆滞,没有回应,只看到缇娜甩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进入了屋内。
“队长,你看那小兄弟,嘿嘿。”刚才的黑发女孩开着玩笑。
伊凡听完,回过神来,窘迫的挠了挠头,费了一番功夫,将门关起,然后走进屋里,看着那些随意坐下,几乎将这个小空间挤满的人,不知说些什么好。
伊凡一一观察了一下来客,但没敢在缇娜身上多停留。他大概能看出,这些人应该是常年在荒野奔波的猎人。
荒野猎人,一个荒野特有的职业,他们长期在荒野狩猎或者执行公会任务,猎人的狩猎目标广泛,只要是有价值的生物他们都会去狩猎,包括一些进化的异兽,变异的生物等。猎人一般都组成一个个的小团队进行活动,组合成各个行动的小队,领导人一般只有一个,就是他们的队长。
“那个,小兄弟,我们等这阵沙暴过去就走,不会打扰太久的。”第一个进门的大叔说道,“哦,都忘了,我叫鲍勃,小兄弟,你叫什么?”
“我叫伊凡。”伊凡回应道,心想,看着沙尘暴的规模,大概要1天之后才能过去吧。这时,屋外的风沙狂暴很多,如同黄色洪流一般,冲刷着伊凡他们所在的岩石,屋内木制的横梁和家具也开始微微晃动,四处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你这不会被沙暴吹散吧?”黑发女孩听到这些声音后,不安地问道。
“没事的,一直是这样,习惯就好了。”伊凡微笑着说。
“这样就好,这么大规模的风沙,还真少见。”鲍勃和其他的男性靠着墙面坐下,而黑发女孩坐在伊凡的床边,缇娜则坐在了书桌前。
“那个,伊凡,你这书,我能看看吗?”缇娜突然说道。
“嗯嗯。”伊凡瞄了一眼缇娜,答应道。这时,黑发女孩没事做,也走到了缇娜身边,观察起伊凡书桌上的书架。
因为屋里来了这么多人,几乎没有什么空余的地方,伊凡只好走到床边,在床上坐下。这个猎人小队除了四处张望的洛雅和在看书的缇娜,其他人都开始闭目养神,伊凡一时也不知做什么,看着缇娜曼妙的背影,差点入了神。
快有一年没和人相处过,这时却来了这么多性格各异的人,伊凡有种如入梦镜般的感觉,这种感觉有点陌生,有点不安,但却让伊凡嘴角微微勾起了笑容。
“喂喂,你这个是收音机?”黑发女孩打断伊凡的思路,伊凡有些慌乱的回过神。
“不是,不是,那个是音乐盒。”
“哦~”黑发女孩看了一下伊凡,又接着摆弄那个音乐盒。
过了一会,伊凡耳边传来了熟悉的音乐声,但这会再听,感觉却似乎已经不再一样。伊凡嘴角不禁微微勾起一丝微笑。这片沙漠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探索的了,也许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狂暴的沙暴依旧在屋外咆哮着,天空似乎也被它吞噬殆尽,整片空间没有了天空与地面的区别,被染成一种遮天蔽日的昏黄色。这个岩石孤岛在沙海的冲刷中,依旧孤傲的站立着,不一样的声响从孤岛中传出,突兀而违和,但却一时间充满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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