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死后的声名之盛, 更是归功于马克斯·勃罗德。然而, 也正是卡夫卡的名声使得勃罗德黯然失色。特别是在今天的英语世界里, 人们往往只知道勃罗德是卡夫卡的传记作家、忠诚的朋友和遗稿保管人。
这个片面的形象中蕴含着一个凄凉的讽刺,勃罗德活了足够长的时间，才最终理解了这种讽刺。
1968年, 当84岁的勃罗德在以色列特拉维夫逝世时, 他最著名之处, 还是同卡夫卡的联系--这位无私的朋友, 虽然没有遵循卡夫卡的遗愿，但是却挽救了大师的作品, 使其免于毁灭。
这位苍白虚弱的人也有自己精彩的人生。除了数不清的文章、散文、翻译作品和大量的信件, 他还惊人地写出了83本书, 这意味他几乎每年就会出一本书。即使书的质量参差不齐, 单论其数量也是让人惊叹的成就; 其中的许多书是带娱乐性质的轻松小品, 而他晚年的理论大部头则有些并非玩笑话的自夸。他承认上帝的存在, 对他而言, 即犹太上帝是存在的。他宣传上帝, 就如他曾经极力推介韦费尔、亚纳切克和哈谢克一样。
在老一辈人中, 他早期作品的内容和价值还是广受称道的, 如《第谷·布拉厄通往上帝之路》(Tycho Brahe’s Path to God)、《流便尼》(Reubeni)、《犹太王子》(Prince of the Jews), 还有格调轻松的战后回忆录。
(待续)
(整理自《理性的梦魇:弗兰茨·卡夫卡传》)
卡夫卡和马克斯·勃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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