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麂子”,我想起小时候吃的“麂子干巴”。在我吃过的东西中,我觉得它最好吃,比牛干巴还香。我们云南这边把腌肉叫“干巴”。
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父亲的朋友送了两块给我们家,当晚我父母就留朋友在家里喝酒。
我父亲当时“下放”到滇西的一个小县城“农场改造”。我们也搬家到那里,在老东山脚下,属小凉山山系。
父亲朋友姓杨,我们叫他杨大爹,跟当地人一样,廋小身材,皮肤黝黑,但眼睛很有神,还健谈。杨大爹家住老东山半山腰,村不大,没几户人家。又不种稻谷,常年以包谷为主食,洋瓜做菜。为此常背些洋瓜和桃,梨水果来山下换点零钱,慢慢也就认识父亲。
杨大爹有一支“铜炮枪”,闲时就打点野物,在那个年代,也算远近闻名的“人物”。反正杨大爹一来,我们这些小孩都好奇围着杨大爹,看他那挎在肩上比我们还高的“铜炮枪”。
杨大爹和父亲喝酒,常聊起山里的事,多和小动物有关,我常凑到旁边听这些稀奇的事。
在老东山半山腰一带,麂子很多,天黑的时候,常偷食村民庄稼。毛色多呈淡板栗色,四肢细长,象小山羊一样,一响动一下就逃到很远灌木丛中,村民一点办法都没有。
正因为“麂子”警惕性太高了,人们也常笑它胆小。不知何年何月,是真是假,就留下了一个俗语“麂子放屁麂子惊”。这也说明“麂子”生性确实胆小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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