徬晚,一场大雷雨笼罩着村庄,暂时困在屋里的麦列霍夫家的家人有着不同的心境。
忙碌的小女儿杜尼娅多么羡慕可以到大街上玩泥水的米什卡啊!
格里高力和父亲浑身是汗,正忙于从耳房拖出大鱼网。“要粗线和鈎针,麻利点儿!”格里高力朝杜尼娅喊道。
妲丽亚坐下来补鱼网。
老奶奶一面摇着孩子,忧心忡忡,还埋怨老头子准备带人去捕鱼,还整夜点灯浪费煤油。
于大雷雨天到顿河捕鱼,目标是珍贵的鲟鱼呃。
老奶奶啰啰嗦嗦,怕这怕那,妲丽亚还在哺乳期,杜尼娅大小孩一个。因此潘捷莱吩咐女儿再叫两个女邻居:较矮小的阿克西妮亚和肥胖的玛德拉什卡。
邻居的俩女和格里高力父子四人冒雨出发了。格里高力走在最前面。有一种不明原因的愉快心情催促他往前走。
顿河上一片咆哮声、怒吼声。风把斜斜的雨帘撕成碎片。
“就在这儿……下网……”在潘捷莱的指挥下,各就各位撒起那大鱼网。
而格里高力下到深水区,泡在黑咕隆咚激荡而寒冷的河水中下网,艰难的托住被奔流的河水卷动着的渔网。看来应该有点风险,险中求贵鱼少些勇气都不行呢。
黑夜、大雨、寒冷、河水湍急、水急拖走渔网、人随时被大渔网拖下湍流中。他们究竟是为了生活的无奈,或者是挑战大自然的勇士?!
上帝的眷顾,险中捕得了一袋鲟鱼。
风雨过后,月亮出来了,风雨中互相心里装着对方,格里高力和阿克西妮亚情愫滋生着。看,阿克西妮亚冰冷的手在月光下已经下意识的伸入格里高力的袖管里。捕鱼回家的路上,她们俩还躲在草堆里取暖呢,格里高力一时冲动,想进一步行动,暂时被阿克西妮亚拒绝,一喊,刚好格里高力的父亲经过,
“是迷路了吗?”
“迷路倒是没有,可是真把我冻死啦。”
“嘿,真是妇道人家,瞧,这儿有草堆。暖和暖和吧。”
阿克西妮亚笑了,
有所收获的格里高力何尝不也笑了!
蒙在鼓里的当家人潘捷莱,只是为了不错的鱼获沾沾自喜。
——2023.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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