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们总是调侃他和我的关系,生日那天抓着我刨根问底,开了一个“小小的审判会”,上联——朝朝暮暮尽约饭,下联——点点滴滴搞事情,横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故事是这样的:在我亲爱的舍长过生日那天,我们玩high了,也相继在自己的空间里“狂轰滥炸”式的深夜放毒。参加西南赛区英雄联盟大赛的他,每夜都训练到很晚才回来,看到我的说说,过来给我点了一个赞,尔后就问我,你什么时候生日?当时我就在想,我要不要告诉他呢?到最后,小女生心理作祟,给他私发了一条消息。知道我生日就在六天后,网线那头的他就暴走了,我都要怀疑他要从松园冲过来揍我了。
“你干嘛不早说?只有六天了,我什么都还没准备。”
“你又不问。”
……
看到他发过来的消息,可以想象在网线那头的他抓狂的模样。不得不说,自己的矫情病还蛮严重的,看到这些算露骨的话,我还装做无所谓,处处表露出一点都不care的样子,可是内心早已汹涌澎湃了。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挺没用的,人家什么都还没做呢,才说了两三句话就被感动得一沓糊涂了。
五天的时光像流星划过天空一样,如此匆匆,如此简单,如此容易让人忘记以前发生过什么,只记住最闪亮的那一刻。
周一晚上,他问:“明天忙吗?”“不忙,我明天一整天没课,闲得很!”“明天跟我去订蛋糕。”“你不是有早课吗?”“下课以后呀!ZZ”这时候,矫情病和小女生情结又犯了,语气里带着半撒娇半嫌弃地拒绝“你干嘛不自己去,我不去。”“好好好,我自己去。”我是不是犯傻了?从这简单的七个字看到了他无奈的宠溺!夜渐渐变深,凉意也越来越重。“怎么还不去睡?不是说自己快要困死了吗?明天不是还有早课吗?”我吐槽式地问,“你去睡了,我自然就睡了,智障!”
周二上午,他上早课,我在图书馆做作业。中午,“在哪?”高冷地问道。
“图书馆。”
“那你就好好地学习,没时间理你,忙得很!下午出来吃饭,吃完就顺路去领蛋糕,然后把你扔回宿舍。”
充满期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一会就从中午到了晚饭时间了。提前到“鱼香茄子”点菜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傻?竟然点了五个菜!智障!我们可是两个人!内心不主地翻白眼。我们真的是“冤家”,从一见面开始,就一直在拌嘴,就这样,拌着拌着,一顿饭的时间匆匆地过去了。吃罢,他就带我去北门领蛋糕,途经一家看起来逼格很高气氛温馨的烤鱼店,他喃喃自语说:“怎么没有发现这家店呢?早知道就带你来这边吃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问:“为什么要在北门买蛋糕?东门那么多店。”“我找了好几家,对比了一下,那些都达不到我的要求。知道你和你的舍友都爱吃水果,本来想要点水果的,可是感觉奶油太多了,就换成巧克力了。”瞬间,自己的内心猛然一震,什么?找了好几家?从东门到北门?!不就是一个蛋糕吗?为什么要那么麻烦?还有,只是一个蛋糕居然要花费你那么多脑细胞去想口感和内心的满足感?刹那间,感动的情绪瞬间被放大,要说在这之前,感动情绪微乎其微,因为这个和我们平常一起吃饭没有什么区别。瞬间泪水蓄满了眼眶,声线也带有了哭腔,可是,我咬紧牙关,努力憋回去,不想让自己的“丑态”去满足他爱“嘲讽”我的心。
从北门到植物园,晕黄的路灯,有点低的气压,微微煽动人情绪的冷风,空无一人的散发着白黄交替的暖色调光的尔妗桥,提着蛋糕的你,都那么刚刚好。回到宿舍楼下,才觉得平日抱怨的长路漫漫原来是那么的短,而我向来不喜欢,也不习惯和关系好的人说谢谢,本想拥抱他的我,因为某些客观原因放弃了,从他的手里接过蛋糕,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我走咯。”“嗯!”
其实我后来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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