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莫言短中小说集《晚熟的人》中的第五篇短文《等待摩西》,女主角马秀美在丈夫引领下成了基督教徒。她信仰基督教,还不如说她信仰自己的丈夫柳卫东。说起基督教就想起那些摩西们发上自己身边的三个故事。
一、摩西红霞
刘红霞一直生活我们组上,我们都是张姓,她家是唯一从外地搬过来。她后来嫁到我们组上另一支的张家小伙子。
从我记事起她丈夫就患癌症卧床不起,也不知道她从那里听说信仰基督教就可以治病,便信了基督教,请来几个基督教徒时常在她丈夫的病床诵经,希望丈夫病能突然好起来,担起家里重任。只从丈夫病倒,生活的琐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还要出去打点小工挣钱给丈夫卖中药调理。
她想找个角落大哭一场,但那些基督教徒们告诫她不能悲伤、不能哭泣,要坦然地面对自己所遇到的困境。她忍着眼眶里泪水,打上温水给丈夫擦身子,换衣裳。
这样她成了摩西,也学着摩西样子去看待自己现在面临的一切。丈夫在她无微不至照料下熬过了两年还是走了,送殡的时候还请来那些基督教徒们来为丈夫超度亡灵。一路送上山,当一柸土覆盖在丈夫的棺柩上,她都没有留下眼泪。她伤心难过吗?我觉得会,她不哭,只是不能哭。
其实她不是纯粹的摩西,她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自己的丈夫,为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家。她现在也摒弃那种所谓的信仰,如今和自己年轻时相亲过男的再婚,生了一个孩子。
二、客车上的摩西
读初中的时候放假我和妹妹从外婆家乘车回家,在客车上我们遇到两位阿姨基督教教徒。
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她们搭上话的,说我和她们是“同道中人”,便开始和我说起来基督教教义,我一直向她们摆手说自己不信这个。
她们知道可能误会了,又热情地邀请我加入。我说自己正接受九年义务教育,是个无神论者,她们才放弃。
三、雇主摩西一家
这事情发生在我读大二暑假的时候,由美术培训王老师(王建中,楚石)推荐我给一位他的朋友在其办的托儿所(离我们画室几步之遥)画一幅墙画。
由于工作量有些大,我便又邀请两个画友帮忙完成。完成那天雇主邀请我们到他们家吃晚上。我们到他们家,他妻子已经摆好餐具和菜肴。我看着餐桌上餐具数量,一共有六套,就明白了雇主有打算邀请我们吃晚饭的意图。
雇主请我们就坐,他叫了一声正在客厅玩玩具的女儿过来吃饭。小女孩大概五岁,挺乖的自己去卫生间洗了手,坐到自己的专属座位。雇主看人都到齐了,便对我们说道:“你们先吃!”
我们没有动筷子,那有到主人家吃饭先动筷子的道理。此时我见到她妻子从柜台拿来一本《圣经》放在丈夫的餐桌前,他们双手对握,闭上双眼开始祷告。他们的女儿也学得有模有样,不畏惧有陌生人在场而扭捏。
我如今还记得他们的祷告语:“恩主耶稣基督我们感谢你!感谢你赐给我们丰富的晚餐,使我们不用挨饿,也感谢你赐下来之不易灵米,使我们身体健康。阿们!”他们祷告后还在自己胸前虚空画个十字架,说声阿们。
当时我们三个看着他们一家向恩主耶稣感谢来之不易地食物,一时觉得尴尬,我们不约而同地双手对握,学着他们的样子祷告起来。
他们做好晚餐祷告,雇主对我们说道:“我们开吃吧!你们不要客气。”
这是小女孩高兴地说道:“阿们,又有好吃的咯!”
我们听后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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