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二大爷家的利哥来了，他的车被刮了，到我隔壁钣金喷漆，再到隔壁凹陷修复，要把他的车修复一下。
生活在同一坐城市，平时大家都各忙各的也是很少见面。二大爷八十多岁了，已经卧床。
我和利哥聊了会，聊起大二爷，利哥说他不能自己翻身，大脑已经进入湖涂的状态，每天二娘，利哥，还有利杰姐轮班伺候，我说为什么要好几个人轮班伺候，一个人伺候就可以吧。利哥说你是不知道哇，伺候他的这个人每天看他活的痛苦內心特别难受，这种心灵的折磨让人受不了。要是一个伺候，这个人都有可能得抑郁症。
他说自家人伺候和顾工不同，如果是顾工，伺候人就是她工作，她做的只是工作，她和老人不是她亲人，老人的痛苦她没感觉，她内心不会痛。
利哥说自己亲人伺候看着他痛苦，哎呀，利哥一脸痛苦的表情，摇了摇头，无以言表。
我头两年见过二大爷刚发病时，利哥扶着二大爷走路的样子，温和的与他说话，给他出简单的加减法数学题，让他练习动脑，利哥说大脑越用越灵活，大脑不像机器怕磨损，大脑越不用越锈钭，利哥在我眼里是个孝顺的儿子。二大爷衰老的过程是利哥和他一起经历的。
我这才意识到，一个人陪伴自己亲人走向死亡的慢长过程中，那种无能为力，心内是多么煎熬。
最后利哥说，不是我不孝，但看着他太痛苦，有时候真希望他早点离开。这是怎样的痛苦哇。有些事不亲身经历是不会懂的，因为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语言来表达的，找不到那样贴切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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