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归根究底升华于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是爱与恨的对立统一。这个地方的爱与恨是指单纯的喜恶感觉,还未到爱情的地步。而何为对立统一呢?我揣摩着马克思的意思,大概统一是指爱情欣欣向荣的时候,而对立则是指爱情支离破碎的阶段。大体上,前者是喜欢的感觉更多,而后者则是憎恶的感觉更甚。从这个角度来看,又论述了为什么爱情中必定是有恨的,倘使没有恨,爱情就不会破碎了嘛!但这显然不符合许多人的亲身经历。
关于爱情是爱与恨的统一这个观点,我还要做一点解释。因为我有个朋友曾和我聊过此事,谈及他刚寻觅到的女朋友,他不仅不容许我假设他眼下有矛盾,连未来也不能有此假设。我想一定有其他的读者也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再作赘述。
我为什么非要说爱情里有恨呢?刚开始的热恋期也会有恨吗?这个问题,如果我没有受马克思熏陶过,也会把恨与爱分开来说的。但是唯物辩证法有“两点论”的说法,教我看事物一定要看到两面,因此我在看到爱之深的时候,也悄悄揣摩了一点恨之浅的可能性。在萌发了一种可能性的揣测之后,就越发觉得它是有可能的了,因而我必要说恨是爱情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针对我这位朋友的深厚爱情,我不便度其不好,就只能拿王二来说。我对王二所知甚多,他的例子绝对可靠。
王二曾经遇到一个姑娘,一眼就喜欢上了,他跟我讲,一想起这妹子,心脏输出的就不是新鲜血液,而是陈酿佳蜜。我看他不只是输遍周身,连空气里都能闻到浓郁的蜜味,我被他甜得腻。这个妹子也不知道是为啥,王二没费多少力气就追到了。尽管我不知道那妹子有多腻,但起码我这位王二朋友是够甜的了。我仔细观察他们的热恋,还是捉摸到了一些恨的东西,比如王二喜欢这妹子漂亮,但她却不好读书,这一点她的闺蜜也问过王二,你不会嫌弃她浅薄吗?王二当时告诉我说是不嫌弃的,其实不然,我发现他们在一起聊天总是不太畅快。许多话题王二刚开个头,就发现无法继续,不免有点失落。但是爱屋及乌,那个时候的王二觉得,这也是她的优点——恬静!但是等到后来王二和妹子分手,这就又成了他向别人解释的分手理由——没有共同语言。
我上面讲了王二的例子,虽然名字起得随意,但是故事绝非任意编造。另有一个可以指名道姓的例子,出自琼瑶笔下何书桓之口:“我喜欢她,包括她的缺点,她的敢爱敢恨,她的永不低头,还有她的倔强。”。虽是小说里的东西,但琼瑶这样受欢迎的作者,其作品能博得共鸣,也必然贴切了生活。从这两个例子来看,爱情之中一定是有恨的。而这个恨,用马克思的话来说,在一定条件下,可以转化为爱。马克思这话又使人头大了,恨转为爱了又怎么能说有恨呢?
为解马克思的这个困惑,我得先解释下马克思的另外一说——事物是由许多矛盾构成的,其性质由主要矛盾决定。那么爱情的主要矛盾自然就是爱与恨的矛盾了,这是爱情的基础,即使恨变成了爱,没有共同语言都成了真爱的证据,我也要说这段爱情里依然有恨,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哪怕他是潜在的,那也要上算,迟早有一天得为了什么恨一恨的!我这么说有点蛮横,但对于对立统一规律,我实在不能再做解释,它是唯物辩证法的根本,哲学的根本再作探究,是圣贤的事情,我只管背下来。
我要在此稍作总结了,由王二与琼瑶的例子,再加上马克思的点评,我想读者们大概体会到爱情为何是爱与恨的对立统一了。而巧妙的是爱与恨相互转化,让爱情变得活泼生动起来,这是有眼即见的事实,却又常常被忽略,让爱情的生动变成了诡谲,使之有了被人揶揄的理由。我想,如果是弄明白了爱与恨怎么转换,就弄明白了爱情是怎么发展的。这样有助于我们去分析爱情的中的病症,并解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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