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指手划脚地叫了我好几次,说:
“你们部门的投影布架子在我们屋碍了几个月,你再不拿走,小心被人喂了狗!”
我怕她个球!
投影布架子又不是肉骨头,还能诱惑狗?我就不信了。
待到下午,我还磨磨蹭蹭没拿走。我不是懒,是因为那布架子有点大还很重,我担心自己搬不动,便迟迟未付诸行动,她见我不动,又跑我屋里霸气哄哄:
“老李,我们都要搬家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到时屋里一扫空,找不到你家布架,那就怪不得我们,去找你们家老祖宗!”
What?她们要搬家,又吃多了撑瞎折腾搬到哪间屋,那我真不知道。不过搬家容易把东西搬丢,这我是知道的。为保险起见,我还是赶紧响应云姑娘号召把东西给收了,否则,真弄丢了公物,老板一炒起我鱿鱼,冤气没地方出,我就只能对着老家的方向憋着气息大哭了。
可是,独在异乡闯荡这么多年,早已忘记了老家的方向,还能找准方向对着老地方哭一场,料我没有这个魄力和胆量,所以哭,这种下三烂手段是不会耍的,事,还得照办!
话说架子确实不小,叉开的三角占领了半块地盘,怪不得云姑娘怪我们东西碍事的,别说是忙的时候张牙舞爪满屋子疯狂地打转,她甭想转,因为她连伸个脚丫子都深感困难,她顶多只能在原座位上气得牙齿打个颤。除了架子外,还有布帘,布帘卷成卷轴,也是肥肥壮壮的一个,笨重自不必提,一个手掌抓不住,搁胳肢窝下又未必夹得起。我能把它顺利拖出去,那真算我了不起。
我果然了不起,架子夹在左边胳肢窝,卷轴托在右边胳肢肘,以为万无一失,大摇大摆往门口蹿,结果走得太急,一只脚被地上的纸箱拌了一下,我一个踉跄,正要往地上一倒。两边胳肢窝内的两个累赘随着“咣当”一声巨响已经先行掉在地上,东西掉了不算,还不偏不倚地恶狠狠地砸在我脚上。
这一拌一砸,摧残得我小身板直接华丽丽地往地上一扒,比狗吃屎还难看。 我扒在地上动都不能动,想必伤势严重。既然伤势严重,那就干脆扒在地上忍辱负重,待熬过了这阵痛再起身。
待阵痛缓和了些,我慢慢地扭动身子回过神来,谁知脑袋一转动,便发现了新大陆。
狼籍一片的地上,陈列的几个横七竖八的破箱子里,其中有一个装了几个小风扇。
这风扇很精致,手拿式,迷你型,是伙伴们为了撩客统一一家供应商订来的,到了一批货,还未分发完,就这么散装摊开着,刚好有一只被拆开了。扇子是粉红色的,特别Q,我看一眼就喜欢上了。要是我也有一把这样的小风扇,我就算摔两跤,那也值了。
当我脑袋继续转转,左边瞄瞄,右边看看,没人。赶紧顺手拿了这个小风扇,往裙摆下面一盖,战战兢兢站起来,攥着裙摆一走一跛,走到自己屋里,将风扇撸出来,往包包里一塞,链子紧上,神不知鬼不觉,东西就被占为己有,这算大功告成。
然后若无其事回到彩云屋,继续大摇大摆当起了搬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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