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对我来说是极其压抑的一年,工作上的压力让我无数次面临崩溃的边缘,失恋的痛苦,带给我的不止是心里的痛,还有精神上的折磨,回想起那段时间里的自己,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某种东西带走了,留下的只是一副躯壳。
那是记忆力最漫长的一个冬天。强烈的阳光照地灰尘的颗粒都清晰可见,可我什么都看不见。那种感觉有点像黑格尔所说的“世界黑夜。”
后来,我总会想起初中时班上的一个女孩,她的样子永远定格在了16岁,我记忆中的最美好的样子。
当时的自己可能最烦恼的人生大事是月考考砸,从来没想过“人不在了”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我们共同的好朋友站在班级门口喊我出去,我不明就里地看着她的眼睛通红,出去前还跟我同桌说笑。
在学校林荫树下,她哭着跟我说,要告诉我一件事儿,你别难过。我猜不出是什么事,只是等着她告诉我,可朋友开口跟我说的话确是:她不在了。
我认识她8年了,从小学到初中。自上学起,我们就在同一个班级上课,考试也会理所当然地被分在了一个考场,以至于后来,我们互相望着对方,总会觉得这是什么难得的缘分。她很漂亮,像中世纪贵族的公主一样。留着长顺的秀发,耳机里永远都循环播放着周杰伦的歌,她看到我时笑着跟我说:我最喜欢他了。她站在黄昏的小操场里微微地笑着,那般动人美丽。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轻而易举地就像肥皂泡沫一样消失了。
也是在那一年,我才真正明白了《挪威的森林》里,渡边写给直子的话:“自你走后,秋意也日渐加深。所以我至今都不知道,心中仿佛出现大洞般的感觉,是因为你的离开,还是因为时令更迭所致”。
原来,最好的事情就是好好活着。《文学回忆录里》木心说:贝多芬的每一个乐章,都在告诉人们,爱这个世界吧。我也是因为这句话,而从那禁锢着我的深渊中走了出来,我不再悲观,不再向后回忆从前的失去,我只愿走好今后的每一步,因为我还有很多深埋心底的事儿,有想见的人,有喜欢的事。
愿你我都能向阳而生,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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