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脑子里总是涌入很多短语,我只好写下来。
然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整理,现在整理下来,他的脉络可能才是清晰的。为什么要整理呢?这么说吧,不是为了被理解,而是为了体会自由的恐惧。
当时写下了很多过激的话,很让我惊讶,可能癫狂不是现在的控制,而是一种不能被想象的可能。
实际上我曾厌恶这种短句,第一,鸡汤太多,潜意识里让我觉得这些短句自掉身价;第二,他是我的不知道第几个妥协;第三,在还没有成为一个某某家之前,这些短句,简直太过孤芳自赏,并且有不自量力之嫌。不过我终究还是决心整理,因为这世界最让人恶心的,不是丑陋,而是美丽的面具。
如果他有幸出版,那就是对五年前和一年前的自己的决定的一种补偿。
2018/5/31写于二教机房
一
长生不老存在的前提是,大家都不对长生不老的那个人感到奇怪和嫉妒。
生活只能过一次的意思就是等你把道理明白过来。你就不再需要它了,因为为时已晚。他的另一个意义就是你的一切总结可能都是徒劳。不过他的好处是。他可以完全的靠着纯粹的激情活在人间。
不要害怕老调重弹,他们是健忘的。
到头来他还是认准了这样一个道理,任何自白,诉苦,抱怨都没有意义,对一切痛苦人应该保持沉默,他应该无耻,他应该直面问题,直截了当的解决问题,他重新确认了任何事情都因为只能活一次而失去了对错的意义,然后他就获得了无穷的力量,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只不过外表看起来无比的玩世不恭,但是至少他从来没有逃避过生活,仅就此而言,他比英雄更加英雄。
这样子:虚伪是真诚所致,和某一个人闹翻是迫不得已,不值得悔恨,他的情感活动也因此变得清晰准确,他的生存状态也就变成一个狩猎者,一个攫取者,一个剥削者的状态。
愚蠢使人痛苦,愚蠢至极则使人快乐。
从吸收到怀疑,然后是毁灭,然后就是创造,这不是什么新鲜的结论,但仍然让人兴奋。
精神只懂生活的理论。
小说家为哲学家呼唤:“用精神来指导身体是天大的妄想。”
敏感的人需要切实的痛苦来磨练,如果他的痛苦一直是形而上的话,那么他将像粒子态一般悬而不决,最后湮灭。
你最好不要在意我唱的是什么,而是在意你听到的是什么。
哲学想跟艺术撇清关系,结果尼采让他们强行发生关系,但是后人又让他们签了空气般鄙薄的离婚协议,好在法官的缺席留存了最后的可能。
这是时代从未如此平庸,因为所有人都想面对所有人,然后剥削他们。
我们都是向往闲暇的哲学家,又不完全是,因为我们还害怕它。但是请记住:闲暇的时空里躺着高贵的灵魂。
我们可以把痛苦赖到这件事情上:“我们没有目睹自己的出生。
” 你应该踩着哲学家上升,直至悬空。
了解一个人最简单的方法是了解他的闲暇。
怎么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了解他是否在一个人的时候表演,在人群里却像在照镜子。
可能即便现在不发生,也即将发生,这就是环境的力量。
不要误会,你听的不是他现在的歌声,而是他的过去和模糊的未来。可惜一切的误解都源于此。
相亲最后都是要变成偶遇的。
爱上一个有勇气的人需要一种判断力,把两个谓语反过来也是正确的。
书写失去读者的时候才不是垃圾。
一切严肃都寓于不严肃的细节中,就像一个精密的仪器里头杂乱的走线。
为了失败和自我折磨,他们把每一个他们羡慕的人都想得无比优秀。
有病的人这辈子都在用病来治病。
有时候为了保持自己,必须辱骂一切道德,一切美好理想。必须是个泼妇。必须是个骂街汉。不过不要昭告天下,不然你就会变成群众演员。
我留了一点点的星光想提醒自己,你只是想做另一个人而已,做那些你原本不擅长的事情,你想体验解放。可是那远远的摇曳的小星光是叫你不要忘记一切都是做戏,可是入戏太深了,当你骗了所有人的时候,你就也是自欺成功了。
大概你的一切情绪变化都源自神秘的周期,33天的智力周期,28天的情绪周期和23天的体力周期。体力是最暴躁敏感的,情绪熬不过身体,智力被他们拖后腿:“不然,我就是永恒。”
总有一天智者要变愚蠢的人,或者反过来。
资源有限是一切问题的前提,包括哲学。我这么说很武断,但却是最谨慎的,因为我们常常忽略,恍然明白的时候,又意识到这是不能被论证的。
即使一个人时常颓唐的感到生命没有意义,即使一个人时常迷茫,但是回望过去,他也并没有掉队,他和别人一样,朝着一个方向,无论他曾经如何迷失自己,他最后还是走了同一条路。所以放弃迷失吧,,你的迷失是没有用的,最后你还是会走上和别人一样的路,那条你在迷失前坚定不移的路,那条你在迷失后迷迷糊糊又走到上边的路,你简直应该这样想,你不去找路,路就悄悄的到你脚下了。你永远也搞不清是谁为你保驾护航!是谁不让你误入歧途!忘记拿几个迷途的人,他们在正太分布的海角天涯。
习惯是罪恶的时间的累积,他让每一个自己继续累积。
珍视今天你的兴致,说不定哪天你就毫无兴趣或者由于各种烦心事没时间没精力抽身其中了。
戏谑是逼迫严肃的思考自惭形秽,或者倒过来。比如说:“比喻从来就不是正确。”
他本来就是倒下去的起来的。
读书的唯一作用就是教人放弃自己的肉身,催眠他,叫他放弃脑袋。
对生活沮丧就像是做爱是为了不再想做。
有一类人不去努力实现它的目标,而是保持他未成功的悬浮状态。他明明能翻到确定的那些,但却好像相邻的一页才有他要找的内容,始终在边缘徘徊。
只有那些至纯至善良的人才适合占卜学。
病毒是万物之母。这大概也是阴谋论。
窥破天机的人必然遭到天谴,这是为了吓退那些与此无缘的人。
炒股能够炒出最好的宗教反省。
为了生活,我们学习,我们成了焦虑的收藏,生怕少拿一个瓶盖会失去全部。
总是跟人群在一起的人不容易产生什么坏的念头,这个坏不是指通常道德意义上的坏或者对别人的坏,是有背群体道德的坏。比如说,阻止一个人自杀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让他一个呆着。
你最后谨慎点,你的表白是现在,不是未来。
权利为什么那么诱人,因为他能克服面对都市的渺小感,世界如果就在你脚下,你除了满足还能有什么。
闷闷不乐的人,即便他不知道他不开心的缘由,他也可以通过别人的奇异经历来了解他的身体是多么抗拒这贫乏无力的生活。
发展到最后,人工智能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你我,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奴隶。然而愚蠢的事,他要做到所有,除了反抗我们。
如果你是为了说赢我,那么王的宝座让给你。这大概是争王者最好的挑战书。
可能某些人出生时,老天爷给他开了上帝视觉。
如果他已经在思想和行动上都符合怎么着都可以的时候,他还会非她不可吗。
如果真的有鬼神,我只相信那个唯一的从宇宙诞生那天起就知晓一切的鬼神,但他在宇宙诞生那天就消失了。
习惯用音乐表达,那么音乐就变成你的舌头。
一个病人是无法和想治愈他的人交流的。正如一个在痛苦里的人是无法和一个竭力想帮他理清困惑的人交流的。
对别人羞愧是愧对自己。
最沉重的压迫是使你成为压迫者。
生活让人怀疑他眷顾不思考他的人。
被施舍者的眼神是不可以坚定的,因为施舍者期待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贫穷。
一个戏谑的玩笑的开端都是一个雄心壮志的计划,但是他无法同时顾及深度和广度,于是他就都抛下了,留给自己一个可以应付别人和自己的玩笑。
当一个人已经学会——当然不是在书本上——如何独自承受他的苦难,如何克服逃走的冲动,那么他就没有什么可以学习的,除了那些必要的工具。
每个人都想着被发现,就像卡夫卡一样。但是当他明白这个规律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人不喜欢特别,他们只喜欢一点点特别。
当你获得一个新奇的想法儿你又觉得这个想法很有道理的时候,不要着急着说出来,不要兴奋,试着将他应用到人生中,比如说你感悟到人生其实是虚无的,既然承认了人生的虚无,那么你就不会抱怨,你就不会虚伪的表露你的侥幸心理,或者堂而皇之的说着虚伪的话,因此你只需要想想那些人生道理会使你做出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你没什么可兴奋,不如像你想的那样生活,如果你能做到,那么你就成了一个智者。
叔本华说的很好,如果面对世间一切事物都是远观,那么你会很开心,那么这句话最重要的启示是什么呢?想想那些你无法远观的事情吧,比如说你跟一个同事竞争一个岗位(可能是明里或者暗里的),你仍然能够远观吗?当一个人在谈论一个坏人,而你感到恐慌,因为坏人的特征就在你身上,你仍然能够远观吗?叔本华认为年轻的时候快乐来自于远观,可是进观的种子早就种下了,人之所以进观,在心理上表现为自我中心,无论面对什么事情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比如说一个人从门外进来,看着你,你首先想到的自己的着装是不是有问题。不如把这个远观说的具体点吧,叔本华的告诫大概是放弃你自己,放弃你的自我,不要总是审视你自己,先看看世界,就像孩子一样,他对自我的意识是模糊的,他的自我跟自然在一起,跟周遭的环境在一起,他也就少了很多的烦恼,他观察事物如此认真,因为里边没有自我的杂质。所以孩子经常冒险,因为他的自我还不成形,他不会去管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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