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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23

2019-05-23

作者: 盛开的洋甘菊 | 来源:发表于2019-05-23 20:20 被阅读0次

    *&婉容的江山

        可以说, 2015年婉容的生活就像黄河十八弯一样溜溜的拐了,不是拐上峰了,而是走下坡了。

        婉容认为自己生活走下坡的原因是在金娜。所以她逢人就说,金娜有什么啊,我早就认识她了,长得一点都不漂亮,一来到这里,这里就乱了,真是个搅屎棍。其他人也感觉是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了说不上来,起码面对的脸孔变了,视觉效果也连锁反应一样,不一样了。原来的老师傅王丽萍走了,换来一个年轻的金娜。对加入的新成员,婉容有她的观点:同在一个工作岗位,也别觉得是熟人,熟人怎么了,人心叵测呐,谁知道她日后会是什么样呢?混熟了很有可能一个巴掌把她拍到沙滩上。所以婉容很理所当然的尽了地主之谊,把巴掌大的工作间看做自己的地盘。既然是自己的地盘那就是她说了算,于是毫不客气的对金娜说,今天的这八份报表你做了,我和李师傅一人三份。金娜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只是透过两人重叠的身影疑惑的看向她们俩,婉容看见金娜的眼光瞬间千变万化,最后竟然象太白炉里千年锻造的照妖镜。婉容正准备开始干活的时候,听见金娜细软的声音虫子叫一样:说好了,生产任务平均分配吗?金娜话只说一半,婉容就明白了,敢这样问话肯定不是善茬,于是就堆了一脸的笑,水波荡漾的眼睛顾盼了一眼身边的李师傅堆出一副狐狸骗乌鸭好东西的嘴脸很好心的说,你啊,刚来,要多练手,你多报几份,可以增强你工作的熟练程度,毕竟我们这活属于熟练工种。婉容这么一说,金娜就冰释疑虑了,心想到底她们有交往,还是为她好 ,也欣然接受了。所以,金娜就经常这样过着只干活,没人高看一眼的生活。

      毕竟婉容是个美女,个头虽然不高,但穿衣打扮给人很有“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性感,更重要的是她那双水泊潋滟的眼睛,时而明目善睐,时而千娇百媚。婉容总能让自己秋波荡漾的眼睛发挥用武之地,有时候说话都省了口舌唾沫,用眼睛就示意了. 真可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种渐进自然的妩媚在周围的男人眼里就像架子上的葡萄,谁都想伸手去拿,却又得上个台阶,台阶是小距离,却有终及一生不可期及的艰难,于是成了高山仰止敬畏,就象站在圪梁梁上的两个情侣,能够拉上话话,牵不到手,只期盼的招一招手。这么美的凄婉生活无疑成了生活的佐料,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婉容用她的光芒以及珠圆玉润的生活把李师傅李玉琴的人生反衬得很萧条冷清,李玉琴每隔一段时间就生理周期一样哭哭啼啼,前三百年后三百年反邹自己经历的人和事,叹息自己命运不好,这时候,婉容的眼睛更亮,嘴唇的弧线优雅的上翘着。使李玉琴阶段性的出现心情灰暗的原因不仅是围绕婉容身边络绎不绝的女人,还有来来往往穿流不息的男人。这些男人在李玉琴眼里都是对婉容不怀好意的,何以见得?用李玉琴的话说,只要看他们的眼睛便能知晓,男人看美女的眼睛就像狐狸的尾巴想藏都藏不住的,所有的心思全在眼睛里,那里面经常会迸射出一朵一朵的桃花来。婉容就笑着说,桃花在哪里呀?桃花在哪里呀?我怎么没看见?看见或看不见,有没有桃花婉容什么都清楚,可是,李玉琴硬是以她四十五岁的人生阅历捅破这层窗户纸。是啊,婉容三十多岁小媳妇的经历怎么能与李玉琴相比呢?何况还受过男人的伤害,对男人她比婉容看的更透彻。可是婉容不那么认为,在这些草长莺飞的男人面前,婉容更像赤壁之战的周瑜一样,雄姿英发,羽扇纶巾,也更是笑嫣如花,女同事在一起哪里有这么明媚的笑容?暧昧?对,是暧昧。婉容喜欢制造这种暧昧,在这种暧昧中彼此相互愉悦,也同时被男人捧着,被周围人前呼后拥着,好比三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这种感觉在男女混杂的大单位,既显得有人气又不失凝聚力,当下就叫粉丝捧角。婉容就是这么多男男女女里出类拔萃的角,李玉琴对婉容的这种气势既嫉妒又向往。

        李玉琴内心起了波澜,就一会会,就灰心了。她感觉现在不比从前,自己已经不年轻了,桑榆晚景了,昔日黄花了,美好的事情已落花流水般去了,远了。原以为突围了旧婚姻,前面美好的事情会向她扑面而来,她期待着。她艰苦的寻觅了六个年头,还是被撂单着,她失落,不甘心。这个阶段的女人,正是很尴尬的年龄,年轻人里面,似乎老了点,老了吧,还说的过去,她积极寻找自己的另一半,生活显得很纠结。可是,生活无论如何怎么潦倒不如意,做人的面子要有,不活色生香,也要绛唇珠袖的出现在人们面前,她喜欢活在人堆里,只有活在人堆里才能提现作为人的价值。她对生活的总结已经很精辟了:可是,人们喜欢追逐年轻漂亮的女人,尤其男人,喜欢帮助漂亮婉容,讨厌老女人的她。想想这些就来气:臭男人,还真当自己潘安在世呢,我李玉琴再不好也不会看中你们当中的谁!的确,她的心在云端。被人嫌弃不是好事,大家伙里一起讨工资,所有事情明明暗暗的走着,她不信自己就走不出柳暗花明的那一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端详着镜子:头发还是那么黑,梳妆不俗,眉如远黛,杏眼透着机灵,没人知道她的年龄都会认为她也就三十多岁,跟婉容年龄相当,花好月圆的生活等待她去邂逅呢。 

          在婉容的衬托下,她总感觉生活不随自己心愿,于是哀伤难以忍受,李玉琴心里怎么也揉不开:都是女人,凭什么婉容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娇贵,自己却要黯然伤神?毕竟婉容当真不好惹,她是小菜,而是她背后霍霍欲试的粉丝,个个都是毒舌男!

          李玉琴的爱情,很有点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到海不复还的气概,当初嫁前夫武正科,父母棒喝追打也没能将他们楚河汉界的分开,反而使他们成了爱河里戏水的一对真鸳鸯。她前夫帅气,运校生,就在她家居住的小站上当信号工,每次回家她都要经过他住的单身宿舍门口,每次慢车到时,信号工区的小伙子们都会探出头巡视,看看慢车过后,有没有有钱人来过,有没有送来靓丽得晃眼睛的美女,能让他们心头一亮。他站在单身楼的阳台上,抬起高高的额头漫不经心的扫过去,他的眼睛被攫住了:一张年轻生动的脸仰望着他,笑!很好看的笑容,漂亮,是靓妹!从此人群里的她,有了目光的追随,有了爱的回应。小站从此有了名花倾城俩相欢的牵挂,有了义无反顾的爱情,有了惊天地,泣鬼神的誓言。庸常乏味的生活里,有了这样一对男女爱情故事,就像电影里出现的奇迹,它给小站的人们带来了多少激动和喜悦啊!

      李玉琴母亲很不看好他俩,一个银行职员,好不容易摆脱了小站的艰苦,贫穷,回过头来又下嫁到小站。她妈一心想要李玉琴嫁有钱人或者当官的,于是看见他们在一起就诅咒吐唾沫。李玉琴也曾经发誓一定想方设法要嫁个有钱男人。可当下她爱着她居住的小站,因为小站有了爱情的附身,所有事情都变得斑斓而明快了。武正科是有文凭的运校生,郎才女貌也很般配。最主要的是武正科对她的表白不是工人农民式的直截了当,而是亦步亦趋的循循善诱,不温不火的敲打,他太狡猾了,故意制造悬念,让他们相处的环境就像鲜花盛开的罂粟地,李玉琴十分快活的沉迷于其中而不能自己。每次她打喷嚏都会忍不住幸福的笑了,她想起了武正科跟她约会的情景,那是他们在略阳一个牛肉面馆吃饭的时候,李玉琴很响亮的打了个喷嚏,武正科立即就说,有人想你了,李玉琴好看的眼睛看着他,怎么会?是感冒了。真的,武正科说,很灵的。李玉琴又连打三个喷嚏问武正科又怎么讲?他很认真饶有趣味的说,一个喷嚏是有人想念你,两个喷嚏是非常想念你,三个喷嚏是想死你了。李玉琴明知故问的说,谁会想我呀?武正科立即赴了上去:我啊!我在想你呀!武正科情绪异常激动,这话完全可以当成玩笑来讲,李玉琴失语了,光芒又一次穿过李玉琴的身体,刹那间变得斑斓通透。她感觉樱花绚烂的开放,缤纷一地的花瓣,是怒放也是凋零,生命本来是无常的,何况如花的女人的生命?做一树肆意绽放的樱花吧,在春天里绽放! 

        武正科迷迭香一样的气息散发在她的周围,李玉琴感到了春天树木生长的气息,草长莺飞的气息,李玉琴沉溺其中。沉溺在甜蜜爱情里的李玉琴脑子里没了非得嫁有钱人和当官人的概念,成就了一段坚贞不俗的爱情佳话。

          岁月就是一把杀猪的刀,在日后漫长的柴米油盐里,她发现,帅哥不是那么好掌握的,帅哥的交往应酬很多,她知道有许多女人觊觎武正科的风流倜傥,别人都暗恋,云遮雾罩,亦进亦退,表面都很道貌岸然,骨子里早已风花雪月了。这种感情很让她酸楚,她就像一个怀揣传世宝贝的孤胆英雄,夜走单骑,夜走单骑阿,还要提防冷不丁从背后飞来的黑砖。锅碗瓢盆的日子里帅哥也会想着法子给人苦头吃,她才感到人生如铅华过后的烟花,拔凉拔凉的。十年八年之后,李玉琴的人生观发生了改变,人生观随道德观的改变属于正常,二十岁的人生观道德观跟四十岁五十岁的人生观道德观当然会不同。有什么东西能一成不变呢?早晨的菜价跟下午的菜价格也不同,即便一根木头在风里雨里十年八年,质地和颜色也会变化,更何况七十二变的女人呢?所以结婚十二年后,也就是在她李玉琴三十八岁的时候,把自己变成了单身。单身预示着自由了,自由了女人可以重新选择生活,她完全可以把自己的生活从头开始,无限延展。

          单身女人的生活很吸引人的眼球。婉容端倪着谁会是李玉琴的下一个伏笔?婉容附在李玉琴的耳边说,你看总行那个看大门的怎么样?个子是矮了点,人家一天到晚头发油光可鉴,见你很热心,儿子结婚了,没有后顾之忧,不妨试试看能不能处?李玉琴就斜睨着婉容摇摇头说,你就忍心给姐找那样的?婉容就故作诧异的说,人家怎么了?李玉琴吊着眼睛说,惨不忍睹了!婉容就语重心长的说,别看人家是机关看大门的,那也是机关啊,待遇不比院子里头的人差,更不比你的月薪低,虽然没当官,说话跟当官的一样管用。再说了,你还当自己是阳春白雪呀。找个腰缠万贯的吧,你不年轻了,找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老帅哥,你照样驾驭不了,你说你这不是为难自己吗?婉容酝酿已久的鱼肠剑终于甩出来了,甩的李玉琴心服口服,想发作也找不到茬。人家是在关心她嘛。人越多,婉容出手就越狠,她本来就是做给人看的,如果没了观众,这么卖力表演还有什么必要?李玉琴就象茶壶里倒黄连,苦不堪言。李玉琴也阴毒着呢,她把袖子一甩,挂了一脸讥笑,挺着海纳百川的大胸,仿佛戴了凤冠霞帔的王母娘娘:皇上不急太监急,你看上你嫁呀!这以笑代骂的功夫,可是四两拨千斤呐,李玉琴可谓一剑封喉!婉容是谁啊,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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