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ꎭꂵꀊꊰ
山间开满了索玛花,彩色铺满一座又一座的山。穿上蓑衣,带着绳子,走进山里。拂过花间的露水,拨开浓密的枝叶,折一把五色的索玛花带回家。
把花插在垒起来的泥土上,火塘里烧上火,拿起土茶罐,烤过茶后倒入开水,看着浓香的茶水在翻滚,腹里充满渴望。旁边的索玛花还有一阵阵的清香,似那年我出走离乡的清晨。
从混乱的橱柜找出一个黑色的碗,和稀泥般把黑苦荞和好,扒开火塘上红彤彤的木炭,埋入底下,喝一口茶,等待烤熟的荞粑粑。
院里我栽种了一颗果子不好吃的桃花,正在盛开的尾声,竭尽全力招蜂引蝶中。我定定看了一会桃花,那年青春如她也如我。
出了院门口,一片野生的冬瓜树把我的屋饶了一圈,我嫌它们遮挡了阳光,所以在大雪纷飞的那天砍了挨近屋的一片,听说为此山里的老弯嘴哀鸣的整日。
吃过特殊的早餐,踏上青翠的土地,有花有树有鸟语花香,而人只在心里。天上的云朵,快过年年相似的花朵,我期待的人梦里依旧。醒来时眼已瞎,看不到那些幸福。
提着一壶煮好的茶,走到山边的垭口上,抬头看去,层层叠叠的群峦看不到尽头,是否也有如我一般回来的路上人。如有,我沏好茶共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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