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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把这个喝了!”
幽暗的柴房内,男人一身艳红的喜服却被他那张脸衬出了几分妖冶。
躺在地上的沈星月听见声音抬头看他。
眼前的红色却像是利剑一样,直戳她的心口,开了一个血窟窿,她怯生生的看着他:“二爷。”干裂的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吐出两个字。
这声二爷致使男人有片刻的愣怔,却在下一秒听见:“呕——”
从被关这柴房已经是有三天了,这三天她一口水都没有喝过,吃的都是馊了的饭菜,突然闻到一股药的味道,她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滚,想要吐出来。
可这看在傅时聿的眼里,却像是一个信号,男人高大的身躯慢慢逼进,直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被放大到她面前的时候,沈星月才停下,“二...唔,唔。”
“喝下去,不许吐!”
傅时聿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端着黑乎乎的不明药物逼迫着她喝下去。
直到碗里一滴不剩,男人才松开她的下巴,立刻起身,猛地将碗摔在地上,那双黑眸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像她是一个脏东西一样。
而她此刻也确实是一个脏东西。
几天没有洗澡,更没有洗漱,浑身散发着恶臭,刚刚的那个难闻的药还尽数洒在了她的身上和头发上,更加的脏乱。
刚刚被他手一甩,她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的倒在地上,脸颊也贴在地上,无声的留着眼泪看着他,好久才找到声音:“二...二爷,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在他时隔一个半月回来之后,当她开心的告诉他,她有了他们的孩子的时候,却被他关进了这里。又为什么,为什么要娶别的女人?他承诺过她的,这一生只会有她一个人。
早知道是这样子的话,当初又何苦救她,没有希望再绝望也不会到哪里去。
傅时聿看着地上佝偻的女人,明明应该恨的,可是为什么心口那么疼?他冷笑:“为什么?沈星月,我以为你是个好姑娘,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你竟然...竟然和我背着我和傅时天搞在一起。怎么?我就离开一个半月你就寂寞了?还是说你喜欢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伤心,许星月并没有来得及捕捉到。
傅时聿再睁眼时,又变成了那个冷冰冰的二爷了,他说:“沈星月,刚刚给你喝的是落胎药,那个孩子是个孽种,不配留着!”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星月的小腹像是有反应一样,开始疼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伸手抓过他的脚踝,“二爷,二爷,救救这个孩子!他是你的骨肉啊,二爷!”
傅时聿满眼猩红,像是着了魔一样,斥声怒道:“**,你还要再装到什么时候?孩子是我的?沈星月,你是真的傻还是当我是傻子?我们成婚的那天晚上,我根本——”
“二爷,你在这里吗?”
外面突然传进来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打断了傅时聿,不出片刻,一个同样身着艳红喜服的女子迈着莲步走了进来,在傅时聿边上停了下来,并且一双手攀附着傅时聿的胳膊。
相同颜色的喜服,一对龙凤刺绣,在这狭隘的柴房格外的刺眼,同样也刺进了沈星月的心里。
沈星月并不认识她。
“呀,二爷,这就是星月姐姐吧?她怎么会在这里?”女人矫揉造作的捏着嗓音转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傅时聿。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里面带着得意。
傅时聿冷厉黑眸看着许星月,“姐姐?她不配!从今天起,她就给我滚出傅家,傅家没有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
许星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当初她被亲生父亲逼的要卖进烟柳花巷之地,是眼前这个男人将她从老bao手里救出来并答应娶她的。
她知道他是一个好人,可是这一刻,她却发现她从来没有了解他。
眼泪早已经控制不住的顺着眼角流下,她摇头,嘶哑道:“我没有,时聿,我没有,我——”
“闭嘴!”男人一脚揣在她的肚子上面,许星月本就瘦弱的身体,哪里禁得起他这一脚,直接被他踹了飞出去半米远。
落地的那一瞬间,一口鲜血呕出。
傅时聿一愣。
许星月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睛里尽是陌生,这不是她的时聿了。像是承受不了打击一样,第二口血吐出的时候,她彻底的昏了过去。
许星月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嘶——”她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腹部疼的她不能动,又狠狠的砸倒在床。
这会,她才想起来发生的事情,像是做梦一样。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你醒了?”
许星月回过神来,看着床边站着的是之前服侍她的丫鬟凝香。
“凝香,这是哪里?”声音还是很嘶哑。
凝香看着她,有些不忍,眼神闪躲,不敢说出真相,怕许星月伤心,便有些支支吾吾,“二少奶奶,这,这——”
“这里是你应该在的地方!”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门口处响起。
凝香脸色一白,许星月也看了过去。
先进来的是个丫鬟,也是刚刚说话的人。后进来的是昨晚那个女人,已经换下一身喜服,此刻穿的是枚红色的纱裙,沈星月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
唐心怡看着她这副模样,脸上笑了出来,可是眼睛里却淬着冷意,“呀,星月姐姐,身体好些了么?昨天晚上二爷那样对你着实是不对的,怎么说你也和他做过夫妻呀,不过话说回来,你说你真是糊涂呀,二爷什么人,你竟然背着二爷和大爷在一起,你真是——”
“我没有!我没有,你别乱说话!”沈星月扯着干涸的嗓子着急的解释,明明她没有做过的事情,从她前几天别关进柴房开始,就不停的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傅家的大少爷傅时天,大少爷生性好se,喜欢玩弄女人,在整个华城无人不知。
她和傅时聿还没有成亲之前,住在傅府的时候,傅时天就经常趁着傅时聿不在的时候调戏她,甚至在傅时聿走了这一个半月里,她多次差点就被他得逞,幸好傅时聿留下的心腹管家护着她,不然后果她不敢想,可是为什么傅时聿一回来就认为她的孩子是傅时天的?
女人带着的丫鬟冲上前来,“住嘴!”随即啪的一声,打在沈星月的脸上。
凝香见状立马推开她,“你干什么?二少奶奶是你能打的?我——”
凝香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也被打了一巴掌。
只见那个丫鬟看了那个身穿华服的女人一眼,然后趾高气昂的看着沈星月说:“就她是二少奶奶?那我们家二少奶奶往哪搁?趁早醒醒吧!她这样的女人本就是麻雀变凤凰,我们家二少奶奶乃是元帅府的千金,也只有这样的身份才能配得上二少爷!”
沈星月听完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桂花,住嘴!”唐心怡小番茄书院终于出声呵斥住地。桂花不解的看着自家小粗,一转头却发现傅时聿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吓得腿软。
“二,二爷。”桂花吓得直接往唐心怡的身后躲。
别看这傅时聿看着白皙的脸,长相英俊,平时的时候总会让人瞧着点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是一旦冷着脸的时候连阎王见了都要让三分。
唐心怡也是见过世面的。看出了他的不高兴,便收了心,娇弱的走到他面前,“二爷,我是来看看星月姐姐的,怎么说她也是二爷之前的妻子,我这个后进门的要多照顾点姐姐,可是——”
突然,说话说得好好的,唐心怡突然手帕颜面哭了出来:“二爷,我好心的待姐姐,姐姐她,她却说你只爱她一个人,还让我滚蛋,我和她我们昨晚已经成亲了,她还想打我,幸好桂花护住了我,就是冲动了打了姐姐一巴掌,二爷,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傅时聿没有说话,依旧冷着一张脸看着半坐在床上的沈星月,沈星月低着头,脸上的神色晦暗,没什么表情,不解释也不说话。
却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傅时聿越生气。
两三步走到床边,天生冰凉的指节捏住沈星月的下巴逼迫她抬头,“怎么会生气?既然是做错事,那么就该罚。心怡,过来。”
阴鸷的眼神,看着沈星月,话却是对唐心怡说的。
唐心怡听话的走了过去,还在抽泣道:“二爷。”
“打。”
“啊?”
唐心怡没理解他的话,一时愣住了,也忘记继续装哭了。
傅时聿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从今以后,你作为傅府的女主人,被一个下人辱骂这像话吗?既然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打她的嘴,打到她说不出来为止!”
说完在场的人都是愣住了。
凝香见状,立刻跪在地上,哭着说:“二爷,二少奶奶没有说那样的话,你别听她胡说,二少奶奶是什么人?您都忘记了吗?平日里下人门做错事,二少奶奶都不会说一句,还会安慰他们,二爷,二少奶奶真的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住嘴,凝香,你怕是从来没有认识你这位二少奶奶吧,出去,不然我连你一起罚!”
凝香跪地没起,还想要再解释,沈星月强忍着泪水说道:“凝香,你先出去,这里不关你的事。”
“二少奶奶——”
在沈星月的眼神中,她看出了乞求,凝香最终还是出去了。
因为沈星月坐在床上的缘故,傅时聿不得低头,一双黑眸沉的不见低,“沈星月,你知错了吗?”
沈星月抬头看着他,眼里尽是从未有过的绝望和凄凉,当她被亲生父亲卖进qing楼的时候,她也不曾有过这样绝望。
沈星月嘴角扯起一个凄惨的笑:“二爷,星月从来没有对不起你,星月这条命是你给的,就算星月死了,也不会做对不起二爷的事情。二爷不相信星月了吗?”
傅时聿看着那双已经没有神采的眼睛,心脏连着被扯痛,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要相信了。
“二爷,你要相信星月姐姐啊,姐姐的孩子肯定是你的,怎么会是大少爷的呢?会不会是误会啊?”
唐心怡这句话说得时机正好,果然下一秒傅时聿一把甩开沈星月的下颚,转身的同时冷声道:“打,打到她承认错误为止!”
桂花见状立刻想要代替唐心怡上去,却被傅时聿一觉踢开: 滚出去,这里还没有轮到你说话! ”
桂花被一脚踢翻了个跟头,在唐心怡的眼神示意下,连滚带爬的出了门。
屋里,唐心怡背着傅时聿脸上带着得意讽刺的笑容看着沈星月,嘴里却难为道:“二爷,真的要打吗?我——”
“打不打?不打的话我就让她打你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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