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群都围在那里,队伍都散了,没人训练了,陈鸟一个劲儿地往人群里钻。“咋回事来着?”总算挤开人群进去了,一看,地上躺着一人,嘴里躺着血,直喘气。陈鸟看清了,这不正是陈瘦么?怎么躺着了,还吐血了,眼镜丢在一边,都破了,再看另一边,一个彪形大汉站着,跟陈瘦差不多个头,也直喘气,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陈瘦。
陈鸟忙凑近陈瘦旁边,对着他说道:“咋回事兄弟,要不要紧?”
陈瘦直喘气不说话。
另一边有个军官来问大汉,厉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打他干什么?”
大汉说了:“这家伙站我旁边,摆臂的时候老咯吱着我,我告诉他,别碰着我,他不听,还偏碰我,我又警告他,还是不听,我也就碰了他一下,这家伙就来骂我,我受不消,就给了他一拳。”
“一拳就躺下了?”
“我哪知道他这么不经打。”
“没出息。”军官叨叨着。
陈瘦躺着对陈鸟说话了:“我的腿好像伤了。”陈鸟直着急:“咋样啊,有无关系?”
“我站不起来了。”
“送他去医生那儿。”有人嚷了。
陈鸟听着有理,要来背陈瘦,陈瘦虽瘦,却是高个,陈鸟背不得动,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背他去,我背。”大汉说话了。
陈鸟说:“大哥受累,就劳驾你背一下。”
大汉走近陈瘦,说:“兄弟,对不住,下手重了,我背你看医生去。”
“不……用……你……管。”陈瘦说不上来话。大汉也不理睬他,直接背了就走。陈瘦大声嚷着:“鸟,鸟,眼……镜。”
陈鸟正发呆呢,一下缓过神来,捡了眼镜,跟着去了。场边人也各自散了,重新列队。
就说大汉背着陈瘦小跑就进了医务室,陈鸟在后面还跟不上,只是跑得气喘吁吁。那大夫正打盹呢,听着门“砰”一声开了,睁眼一看,一个彪形大汉背着一个瘦子进来了,后还跟着一位拿一副破眼镜。
“咋回事,三位?”
“他腿伤了。”大汉直说。
“看看吧。”就躺着了,陈瘦擦了嘴边的血渍,这回气也喘匀了。
不消一会儿,大夫说:“腿是伤了,需养伤几日。另外是否脱水抽筋了?”
“正是,大夫。”
“不是大问题,休养几日便好,可以回了。”
三人道过谢,正欲走,李豹、周胖和我进来了。
“咋回事啊?听说瘦子伤了。”周胖问道。
“没事了,就是腿伤着,抽筋,休养几日便好。”
“咋伤的?”李豹问。
大汉在一旁直表歉意。
那李豹虽不及汉子壮实,听了一番事情原委,怒着上前揪住大汉,陈鸟连忙拉开。
“算了算了,人家已道歉,也背瘦子来了,再者说,瘦子也有不对的地方。”
李豹听罢,才住了手。
“这么半天了,也不知你是哪位啊?”陈瘦问大汉。
“我叫任汉,也是新人,今儿对不住了。”
“我也有不妥之处,多谢帮忙了。”
“哪儿啊,是我不对。”
周胖道:“不打不相识,如今恩怨已消,一起吃晚饭吧。”
“你又是吃。”陈瘦取笑。
周胖无语相对,众人又大笑。
“这个主意甚好,我请客,算是赔罪!”任汉道。
“等等,咱俩平摊。”陈瘦道。
“得嘞,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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