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五,吾与同仁访农户,二户皆为母当家,甚是无奈。
其一,母已耄耋,有二子,幼子谋生于外,少与母往来。长子,既过耳顺之年,腿瘸又疙,言语不清,孑然一身,身无长物,生活不能自顾,环境凌乱。顾长子生活数十年,常言有鬼扣其门,甚惧常碎碎念。里正道:“老妪,勿言是幻听,应打扫庭除。”吾言:“不可训之,年事高,宜听之扶之循循善诱之。”数十年如一日,不易,甚矣。
其二,母过花甲之年,有三子,次子三男皆已立室,常外高空作业,收入尚可,少与母兄往来。长子既过不惑,患肺痨,孑然一人,不能自顾。母凭一己之力,山野田间,寒来暑往,种稻圈彘喂鸡,抚养长子。访之,长子卧病榻之上,吾甚怜之,即叩问郎中,似中风,于次日入县医院,其母抱恙早晚伺左右。吾问之:“兄弟奈何不扶之,儿媳亦可?”答:“久矣,分家!次子三男尚抚养幼子,不可劳烦。”
哀哉!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凡子有恙有难,必赴汤蹈火,纵有兄弟亦如何!扶贫如此,吾等当思之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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